“乐家?”
高景目光异样,越过墨鸦,看向白凤。
白凤高昂着头,墨鸦则较为随和,苦笑道:“没办法,谁让我这弟弟迷上了弄玉大家的琴声。”
高景挑眉:“确定是迷上琴,不是迷上人?”
白凤冷哼:“女人有什么好?若她没有一首琴声,怎值得我效忠?还让我们来保护韩非?”
高景轻笑:“说得对,男女结合只为繁衍,男人之间才会有真爱。”
说话间,他不断在两人之间打量。
墨鸦苦笑,侧身拉开白凤。
卫庄失踪,流沙也无高手。
高景越过二人,直接往房间走去。
身后东君跟上,默默扫了他们一眼。
墨鸦心中一惊,再次后退,心里满是无奈:离开夜幕,来到秦国才知高手之多,就他们两个,怎能护住韩非?
房间里,韩非仍醉得不省人事。
高景见状,几乎无法维持“定”境,立刻上前,一脚踢向韩非。
韩非被踢醒,迷迷糊糊地睁眼:“小师叔?”
“还活着?”
高景语气不好,上前抓住他的手臂,掀起衣袖。
手臂上,青紫色的脉络正从手肘向手掌蔓延,狰狞可怖。
“这就是六魂恐咒?”
高景回头问东君。
“没错。”
东君神色平静:“楚南公说你能解除,若你做不到,韩非终究难逃一死,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。”
“哼!”
高景冷哼一声,闭眼感悟。
楚南公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?
并非他能解六魂恐咒,而是“浩然正气”能解!
但具体怎么做,还需他自己摸索。
韩非笑着道:“小师叔不必费心了,韩非一条命,不值得小师叔如此费劲。”
“这话你早说,我就不来了,现在才说……晚了!”
高景睁开眼,甩开韩非的手臂,从腰间抽出无字书,在两人面前翻阅起来。
韩非张了张嘴,忍不住惊叹:“难道小师叔的无字书里,还藏着六魂恐咒的解法?”
东君也有同样想法,目光灼热地盯着无字书。
高景仿佛没听见,心神沉入书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高景突然合上书,对韩非道:“随便想了个法子,试试看,死了算你活该。”
韩非笑道:“小师叔尽管施展,韩非这条命本就是被小师叔救回来的。”
“那好。”
高景点点头,再次翻开书页,凝神看了片刻,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安静。
仿佛无风的湖面,波澜不兴,静得可怕。
就在这种状态下,高景抬起手臂,指尖凌空书写,划过之处,虚空留下白色痕迹。
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,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,于人曰浩然,沛乎塞苍冥!”
一排排周朝文字悬浮半空,起初是白的,却如烈日当空,令人无法直视,心生渺小。
东君瞪大双眼,脱口而出:“道家人宗的雪后初晴?”
但随即又否定:“不对,不是道家心法……是儒家浩然气!你居然能以儒家浩然气驱动道家人宗心法4.8?”
“太吵了。”
高景淡淡说道,手指继续挥动,只写到“时穷节乃见,一一垂丹青”便停住。
其实写什么不重要,关键在其中的“意”。
悬空的大字如绸带般,涌入韩非体内。
下一刻,韩非浑身一震,一股无形波动扩散,连整间屋子都震动了一下。
外面的墨鸦白凤也被惊动,冲了进来。
东君快步上前,拉开韩非衣领,难以置信道:“真的解除了?”
高景合上书,一脸疲惫。
他没脱衣服,直接躺上床,闭上眼:“收拾一下,等我醒来,跟我去韩国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已睡着。
昔日郑国有人偷盗宋人之羊,被宋人抓获,邻人皆称“郑人盗羊”
难道郑人个个都是盗贼么?
郑国也有“郑庄公”这样的明君,也有“子产”这样的法家先驱,贤能的宰相。
郑国是第一个将法律刻在铜鼎上,使法律清晰可见的国家。
在郑国之前,各国都有自己的法律来约束百姓,但这些法律并不对外公开,一旦有人犯罪,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罪。
更严重的是,当时的法律成为权贵压迫百姓的工具,因为法律不公开,他们说你有罪,你就真的有罪。
在这种情况下,“子产”作为郑国宰相决定改革,在“郑庄公”的支持下,铸造了一个大鼎,把郑国的刑律刻在上面,然后将大鼎放在宫门前,让全国百姓都能看到“刑鼎”,了解郑国的法律。
从此,郑国人知道了本国的法律,知道如何趋利避害,而权贵也不敢再借法律之名欺压平民,因此郑国逐渐强盛。二十年后,晋国也效仿,赵鞅与荀寅将范宣子制定的刑书也刻在“刑鼎”上,向全国公布。
就连“郑庄公”这样的一代雄主,也曾用手段对付自己的亲弟弟“郑段”,驱逐母亲“武姜”,并立下“不到黄泉,永不相见”的誓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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