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受教了!多谢右相!”
韩王举起酒杯,大声道:“右相学识惊人,诸位,与寡人共敬右相一杯!”
“敬右相体!”
“敬大王!敬诸位!”高景也端起酒杯,与众人同饮。
喝完后,有人突然问道:“右相,您刚才说的‘需求’,能否详细说说?”
总算有人问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。
顿时所有人都望向高景。
高景环视大殿,见众人皆露出期待之色,笑了笑,起身道:
“昔日张仪以‘鱼生’作比济世之策,高景便效仿前人,以……”
他目光扫过自己案前,指着整只胎羊道:“便以此羊为喻!”
他首先看向韩王,说道:“大王为君,当食羊身上最美味之处,羊浦之肉,应归大王。”
韩王大喜,道:“好!”
高景继续道:“其次羊肩,归左右国相。”
无人反对,连韩王也默默点头。
“其下羊肋,归封君;再下羊腿,归令尹;羊尾归师虞,羊颈归有司……”
随着高景娓娓道来,一只胎羊很快按地位高低分得一清二楚。
众人若有所思,若将韩国比作这只羊,他们各自确实掌控了韩国的权势与利益。
“……至于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的羊骨,我想分给百姓,如此,各位可还满意?”
高景说完,环视众人。
韩王笑道:“右相如此分配,寡人认为合理,无人不服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高景一笑,忽然道:“诸位满意就好,但诸位难道不觉得,这头羊太小了吗?”
众人一怔。
高景道:“此羊虽美,但分到每人手中,恐怕连味道都尝不出吧?”
韩王咽了口唾沫:“右相的意思是?”
高景微微眯眼,道:“若将这羊放大,诸位能分到的,岂不是更多?”
“如何放大?”有人急切地问。
高景昂首道:“这就是我的变法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忽然停住,转身对韩王行礼道:“酒宴之上,臣竟谈起了国政……大王恕罪!”
众人顿时睁大双眼,一脸困惑。
这话说得不尴不尬,怎么回事?
就连韩王也干笑一声:“没关系……右相不妨继续说?”
高景摇头道:“既是酒宴,就该畅饮美酒,欣赏歌舞,品尝美食,岂能辜负?当主一之功!”
说完,回到座位,吃了一口胎羊肉,闭眼一副陶醉模样。
众人:“……”
高景不愿继续说,其他人虽心痒难耐,也只能暂时压下,纷纷上前敬酒。
高景来者不拒,很快便醉得不省人事,趴在案上睡着了。
韩王无奈,只得让人送高景回去休息。
昔日姬无夜的府邸,如今成了高景的右相府,匾额也换成了“高府”。
秦国使臣卫队已入驻。
章邯背着高景,韩非跟在后头,到府门前时,看见一群人在门口等着。
焰灵姬、雪女、吴双鬼、紫女、弄玉、张良……竟都来了。
一眼看去,章邯心里暗想:这位上卿大人年纪不大,红颜却不少,个个美貌非凡!
焰灵姬快步走来,担心道:“喝了多少?还这么小,怎么能喝这么多?”
章邯正欲开口,背上本已昏迷的高景忽然道:“也没喝多少,大半都洒在袖子里了。”
章邯:“……”
紫女等人:“……”
韩非苦笑道:“小师叔,你……”
高景趴在章邯背上,笑道:“他们灌我酒,我又怎会不知?别站门口了,都进去吧。”
说着不下来,招呼众人进府。
昔日姬无夜在韩国一手遮天,府邸自然奢华,占地广阔,七百多卫兵入住,仍显空旷。
黑白玄翦与东君随高景入秦,因此获准提前进入。
东君毫不客气地自行找了个房间,已安置妥当。
此刻如同管家一般,招呼众人。
焰灵姬不满地拽高景手臂:“她怎么在这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高景苦笑,从章邯背上下来,道:“你们先随便看看,我去洗洗,换身衣服,袖子都湿透了……玄翦呢?有地方洗澡吗?”
东君真像女主人一样,轻声道:“我带你去吧,黑白玄翦去接管罗网了。”
“我这家,你比我还清楚。”
高景看了她一眼,对其他人说:“你们想住哪,自己挑房间,章邯,你也留下。”
说完,跟着东君离开。
等两人走后,焰灵姬跺脚,扫视一圈,看向韩非问:“阴阳家的东君,怎么和你们一起回来的?”
韩非苦笑:“我说我不知道,你信吗?”
紫女笑道:“好了,这里可是姬无夜的府邸,没想到我们还能光明正大地来参观
弄玉,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挑个房间,以后随时可以住?”
弄玉还没回答,雪女抢先道:“我总不能一直住在紫兰轩,那我就先不客气了!”
说完快步走了进去。
焰灵姬立刻反应过来,忙说:“无双鬼,我们也去挑个房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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