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所有人便已经悄然爬起,随后熟练地开始收拾帐篷然后继续踏上返回的路程。
行进速度比预计的要迅速,刚刚过了晌午众人便看到了皇城那高耸的城墙。
但随着他们的靠近,他们突然意识到不对——靠近后,他们突然发现此时的皇城异常的寂静。
往日城门口往来不绝的商贩、查验身份的卫兵全都不见踪影,只有褪色的旌旗在城楼上无力地垂着,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哗啦声,反倒衬得周遭更静了。
原本应该通行的城门此刻却紧紧关闭着。
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种诡异的情况。
而只见卡珊德拉走下马车往前站了半步,素白的裙摆在风里微微晃动,她仰头望向城楼上,声音清亮却不张扬:
“城上可有守卫?我是卡珊德拉,奉陛下之命外出公干,今日返程。”
城楼上先是一阵死寂,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几个人影探出头来,目光在城下扫过,最后牢牢定在卡珊德拉身上。
有个守卫猛地提高了声音,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:“真、真是殿下!快!快开城门!殿下回来了!”
他急忙想要打开城门,但是一旁的守卫却突然阻止了他。
“闭嘴!现在让卡珊德拉殿下进来如果让局面失控怎么办?你忘记索菲亚殿下的命令了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
男人皱起眉头,“你先等着,我现在去向索菲亚殿下禀报!”
看着上面一时间又突然没了动静,卡珊德拉的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上面的人!听到我的命令立刻给予回应!打开城门!”
仍旧没有回应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卡珊德拉瞥了眼一旁的布莱克,他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上下来,站在她的身边同样抬头看着紧闭的城门。
“不知道。”卡珊德拉的眉头越来越深,“难道是叛军的余党趁机控制了皇城?”
她的脑海中浮现了目前为止最合理的猜测,随即她的手已经握住了剑。
与此同时,后面马车上的莱昂纳多几人也已经走下马车,开始观察现在的情况。
“你退后。”
布莱克默默退后了几步。
在布莱克的注视中,卡珊德拉则是走到城门前,看着面前漆黑的铁门,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布莱克认为,以卡珊德拉的能力,如果她想,这扇门应该拦不住她。
卡珊德拉指尖已触到剑柄,腕间刚要发力,身后的布莱克却忽然低喝一声“等等”。
话音未落,那扇沉重的铁门便发出“吱呀”的闷响,缓缓向内敞开。
门后阴影里,一道纤细的身影缓步走出——正是穿着淡紫色宫装的索菲亚。
她脸上没了往日的柔和笑意,眼下泛着疲惫,连裙摆都沾了些尘土,显然是多日未曾歇息。
看到卡珊德拉按剑的动作,她脚步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:
“姐姐,别动手,是我下令封锁城门的。”
闻言,卡珊德拉皱起眉头,她看着索菲亚,手中握剑的手并没有放松的意思,而是用目光看着对方。
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索菲亚叹了口气,“先进来吧,等我们进去再说,现在的情况很复杂,一两句话解释不清……而且站在这里并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卡珊德拉虽然心存疑惑,但目光扫过索菲亚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,才缓缓点头。
众人与马车这才随着索菲亚进入城内……但是随着他们进入的一瞬间,身后的城门便立刻紧紧闭上。
这一幕让卡珊德拉心中的疑惑更甚,刚要开口,前面的索菲亚却先一步打断她:“先往宫里走吧姐姐,在这里进行交谈并不稳妥。”
卡珊德拉:“……”
刚踏入城门,一股压抑的寂静便扑面而来——两侧的商铺全耷拉着门板,连往日敞开的窗棂都紧闭着,只有几家门前挂着的“闭门歇业”木牌在风里轻轻晃。
而莱昂纳多一行人也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……明明他们离开时皇城还不是这样,但是现在……
不要说店铺,甚至连行人都看不到一个,这明显不符合常理。
一切都透露着一种寂静而诡异的氛围。
直到进入宫里后,索菲亚便立刻吩咐人在众人身上撒上一些带着草药清香的白色粉末,粉末落在衣料上簌簌作响,驱散了一路风尘带来的浊气。
在卡珊德拉怪异的眼神中,索菲亚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为其解释现在的情况……
…………
“你说瘟疫?”
卡珊德拉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只有卡珊德拉与索菲亚两人的房间里,卡珊德拉诧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索菲亚,她的桌上除了堆积着成山的文件,甚至还有吃到一半的午饭。
而沙发的角落里还囫囵着毛毯。
看得出来她这几日几乎一直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。
“最开始的源头媒介疑似是……贯穿整个皇城的护城河。”
索菲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边缘,声音沉了几分,“前几日隔离区的染病者里,有近七成是靠护城河取水的百姓,还有几个清理河道的杂役,他们发病时间比其他人早了整整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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