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喉咙发紧,心中涌起一股不安,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向我收拢。
三年前法医说陈野是被乱刀捅死的,可尸检报告里夹着张被咖啡渍盖住的附注:“血液中检测到高浓度神经抑制剂,推测死者遇害前处于半昏迷状态。”当时我以为是笔误,现在看着林疏桐冻得发红的鼻尖,突然想起陈野出事那晚,他说要去查地下赌场的线人,可监控显示他进的是城南冷库。
我努力回忆着那晚的细节,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中闪烁。
“小沈。”老吴的声音像块砂纸。
我转头时,他正攥着实验台边缘的白布,指缝里渗出血珠——他刚才扯得太用力,指甲盖翻起来了。
“看这个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。
白布被掀开的瞬间,两张泛黄的尸检报告暴露在冷空气中。
那报告在冷光下显得格外陈旧,仿佛承载着多年的秘密。
第一张是我母亲的,死亡时间2020.3.15,死因是机械性窒息,报告末尾用红笔批注:“冷库温度记录异常,推测死亡时环境温度高于-18℃标准值3℃。”第二张的日期让我瞳孔收缩——2020.3.15,陈野的殉职报告,死亡时间写着“与沈母遇害时间重合”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仿佛被一块巨石击中。
“调高3℃。”林疏桐凑过来看,她的发梢扫过我手背,那轻柔的触感让我不禁一颤,“血渍凝固速度会变慢,尸斑扩散时间延长......”她突然顿住,抬头时眼里有团火在烧,“张队改了温度,就是为了让两起案子的死亡时间重叠!
他要把陈野的死和你母亲的死......”
“拼成同一块拼图。”我接过话,心中的疑惑逐渐清晰起来,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黑暗的角落。
通风管道里的笑声突然变了调,像有人掐住了喉咙。
那声音在管道里回荡,仿佛是恶魔的嘲笑。
林疏桐猛地拽我后退,我撞在冷藏柜上,后脑勺磕得生疼。
那疼痛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,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抬头时,温度记录仪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,从-22℃跳到-23℃,又跳到-24℃......那数字的变化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,每一次跳动都让我的心揪紧一分。
“该收网了。”张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像在说晚安。
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中格外诡异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。
林疏桐的手按在我心口,我能摸到她手腕的脉搏跳得飞快。
那脉搏的跳动仿佛是我心跳的回声,让我感受到她的紧张。
老吴蹲在地上,把我母亲的尸检报告小心叠好,塞进我外套内袋。
他的动作缓慢而小心,仿佛在守护着一份珍贵的宝藏。
他抬头时,眼角的冰碴落下来,在地上摔成更小的碎片。
那冰碴的破碎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脆,仿佛是命运的破碎声。
温度记录仪“叮”地响了声。
我抬头,显示屏上的数字停在-25℃。
那数字仿佛是一个死亡的信号,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。
通风管道里的金属牌突然剧烈晃动,最下面那块今天的牌子“当啷”掉在冰面上,溅起细小的冰屑。
那冰屑在空气中飞扬,仿佛是一场冰冷的雪花雨。
林疏桐的听诊器还冻在地上,冰花已经爬到了金属胸件的边缘,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紫。
那冰花的生长仿佛是一种邪恶的蔓延,让我感到毛骨悚然。
警报声还在响,但这次我听得分明——在尖锐的蜂鸣声里,混着某种东西解冻的声音。
像是血管里的冰碴在融化,又像是某张被冻硬的网,正一寸寸裂开。
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仿佛是黑暗即将被打破的预兆。
张队的笑声像被冻住的琴弦,“咔”地断在空气里。
那声音的断裂仿佛是希望的破碎,让我感到绝望。
我后颈的冰碴子顺着衣领滑进脊椎,手指无意识抠住通风管道的金属接缝——那道缝隙比刚才更宽了些,金属边缘刮得手套起了毛。
那冰碴子的滑落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而手套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。
有什么细碎的东西硌着指腹,我凑近哈了口气,冰晶融化的瞬间,几颗红褐色颗粒从缝里滚出来,落在冰面上叮当作响。
那颗粒的滚动声在冰面上回荡,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。
“快递箱底的红土。”林疏桐的呼吸扫过我耳尖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我旁边,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拨了拨颗粒,“王建国门房储物柜的锁芯,上周我用扫描电镜测过成分,硅铝比1:0.87......”她突然顿住,抬头时睫毛上的冰碴子闪着冷光,“和这个完全一样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,仿佛找到了关键的线索。
通风管道里的金属牌又晃了晃,这次不是被风带的——我听见有人用指节敲了敲管壁,节奏像摩斯密码里的“危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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