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拽声停了。
诊所里传来打火机摩擦磷面的轻响,“咔嗒”一声,像根针戳破了夜色,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,预示着危险的降临。
我盯着湿度感应贴,边缘的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中间蔓延,那红色如同潮水,逐渐吞噬着蓝色的区域。
林疏桐的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,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皮肤里——那是当年在解剖室练出来的力度,能精准避开动脉,却足够让人清醒,那力度如同一个警钟,在我的心中敲响。
“90%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,那声音如同一个幽灵,在黑暗中飘荡。
后颈的灼痛又开始往上涌,这次不是疼,是痒,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指尖钻——陈野的追踪剂,终于要把最后一块拼图的位置,刻进我的骨头里,那痒感如同一只小虫,在我的血管里爬行。
诊所后门的锁扣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那声音如同一个老人的叹息,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。
我捏紧温差仪,屏幕上的数字正跳向89.9%,那数字如同一个倒计时,每一次跳动都让我的心跳加速。
林疏桐的呼吸在我耳边急促起来,她的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沾血的内衬——那是刚才扑火时陆小柔烧着的校服蹭的,那血渍如同一个恐怖的标记,在我的眼前晃动。
“准备好。”我低声说,同时摸到后腰的伸缩警棍,那警棍如同一个忠实的伙伴,在我的手中散发着力量。
三年前陈野倒在我怀里时,血也是这么烫,浸透了我的衣领,那滚烫的血液如同火焰,在我的心中燃烧。
现在,后颈的灼痛终于不再是惩罚,而是指针,指向所有秘密的终点。
湿度感应贴“啵”地一声全红了,那声音如同一个炸弹的爆炸声,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诊所里传来打火机擦燃的脆响,橘黄色的火光透过门缝漏出来,在地面投出细长的影子,那火光如同一个恶魔的眼睛,在黑暗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。
那影子晃了晃,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。
我盯着温差仪,数字跳到89.9%的瞬间,猛地拽开后门——
“湿度90%。”
我拽开后门的瞬间,热浪裹着汽油味灌进鼻腔,那热浪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,将我包围,汽油味如同毒药,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。
陆明背对着我站在汽油桶前,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指缝间跳跃,映得墙上那幅“红房子”涂鸦泛着诡异的橙光——螺旋纹窗框在火光里扭曲,像三年前每个抛尸点通风口的鬼魂,正从墙皮里爬出来,那橙光如同一个邪恶的符咒,在墙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“湿度90%。”我的声音被火焰撕成碎片,那火焰如同一个疯狂的野兽,将我的声音吞噬。
右手的气味采集器贴着掌心发烫,这是陈野当年藏在我追踪剂里的微型设备,专为捕捉特定湿度下挥发的有机物。
陈野曾研究发现,追踪剂的灼烧频率与特定湿度环境下的物理和化学变化存在关联,当湿度达到90%时,追踪剂会产生特殊的频率变化,与湿度陷阱相呼应,从而让我能精准捕捉相关线索。
陆明选在此时纵火,就是赌我抓不住他从通风口带走的痕迹——但他算漏了,陈野的“拼图”早把湿度陷阱嵌进了追踪剂的灼烧频率里。
“沈专家来得正好。”陆明侧过脸,嘴角的笑纹被火光拉得细长,那笑纹如同一条毒蛇,在他的脸上扭动。
他指尖一松,打火机掉进汽油桶。
“轰”地一声,火苗窜到两米高,舔着天花板的电线噼啪作响,那火苗如同一个愤怒的巨龙,在诊所里肆虐。
我冲向他时,眼角瞥见林疏桐的白大褂在浓烟里一闪——她正踮脚用手术刀挑起半烧的病历本,封皮上“安康诊所医疗废物回收单”几个字被火烤得卷曲,那浓烟如同一个巨大的帷幕,将我们与外界隔绝。
“低头!”后颈的追踪剂突然刺进脊椎,那是陈野留下的危险预警,那刺痛感如同一个尖锐的钉子,扎进我的脊椎。
我扑过去时撞得她踉跄,手术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那声音如同一个破碎的梦,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。
头顶传来木头断裂的脆响,烧得焦黑的房梁带着火星砸下来,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砸出个火坑,那脆响如同一个末日的钟声,在我的耳边敲响。
林疏桐的发尾被燎得卷曲,她反手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掐进我腕骨:“回收单日期是碎尸案后第三天!”
“他故意引我们来抢这个。”我拽着她往门口退,靴底踩着融化的塑料发出黏腻的声响,那声响如同一个恶魔的笑声,在我的耳边回荡。
陆明的笑声混着火焰的爆裂声钻过来:“沈墨,你们永远找不到铁盒——陈野藏了三年的秘密,该带进棺材了!”他的身影在火墙后晃动,手里提着个黑色帆布包,那是刚才拖拽金属罐时藏起来的东西,那笑声如同一个邪恶的诅咒,在我的心中回荡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