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王春梅泣不成声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,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都发泄出来。此时的她,满心都是对命运的怨恨和对失去孩子的痛苦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。
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,她接着说道:“从那以后,我便浑浑噩噩,如同行尸走肉般,一路疯疯癫癫的。我不敢回家,生怕再遭婆婆和丈夫的毒打,心里就只想着找回儿子。后来,我迷迷糊糊走到一户人家,瞧见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喂奶。那一刻,我恍惚间以为那就是我的儿子,便像着了魔一样冲过去,死死抱住孩子不肯放手。那妇人被我吓了一跳,大声呼救,孩子也“哇哇”大哭起来。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‘我的儿子,我的儿子’,那妇人挣扎着,用力推我,想要把孩子夺回去,可我哪肯松手,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钳住孩子。周围的人闻声赶来,纷纷指责我,脸上满是不满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人家的孩子你抢什么!”“就是,是不是疯了!” 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,一心只想把孩子带走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这一定是我的儿子,谁也不能把他夺走。直到那妇人问清缘由后,许是动了恻隐之心,便与她丈夫商量,说他们奶水不足,不如留我下来,给他们家孩子做奶妈。我便在那住下了。可谁能想到,后来那家出了事,男主人竟被小姨子勾引,抛妻弃子。那夫人又怀了孩子,可家道却渐渐中落。那狠心的孩子外婆,竟说我是灾星,将我赶了出来。后来听说那夫人在外婆的百般压迫下去世了,只留下这可怜的小女孩,也就是现在这个小尼姑。”
小女孩的外婆正恶狠狠地毒打她。外婆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一边用手里的棍子抽打小女孩,一边骂道:“你这个天煞孤星,克死了你爹妈还不够,还想把我们家都害死!”小女孩蜷缩在地上,无助地哭泣,小小的身体颤抖着,周围的人虽然纷纷指责外婆太过残暴,脸上满是不忍:“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孩子,你怎么能下得去手!”“这也太狠心了吧!”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,大家都怕惹祸上身。 静虚师太在一旁看着,心里想着:这孩子命格特殊,若是能为我所用,说不定能给庵里带来不少好处,可不能就这么让她外婆打死了。嘴上却说道:“阿弥陀佛,这孩子着实可怜,,静虚师太看着小女孩,眉头微皱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,缓缓说道:“这小女孩是天煞孤星的命格,会克死身边亲人,而且越是对她好,身边人就死得越快;反之,对她越坏,对方日子反倒越好,比如出门打她一顿再去打麻将,手气就会好,做生意前打她一顿,生意就能红火。出门前打她一顿,保准顺风顺水,一路平安。虽说她这命格有贵人相助,但对她好的人都会倒霉。” 接着,静虚师太劝小女孩外婆,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:“你把她留在身边,虽虐待她能保平安,却非长久之计,你看她满心的怨气。等以后万一有了点能耐,只怕会反噬到你。不如送去寺庙吃斋念佛,压制她体内的戾气,保你们一家平顺。什么时候想教训她了,随时来寺庙里打她一顿,也能保你家生意红火。” 静虚师太心里想着,只要把孩子带回庵里,就可以利用她特殊的命格,让那些迷信的人来花钱虐待她,庵里就能财源广进了。 于是,这孩子就被带到庙里当了小尼姑,取了个法号,叫做智玲儿。
王春梅顿了顿,脸上闪过一丝怨毒,继续说道:“这小尼姑啊,从小就邪乎得很。她先天不足,得靠人参养荣丸才能保平安,可哪有那么多人参给她吃呀。她们家有个祖传玉佩,只要她一哭,眼泪滴在玉佩上,玉佩就会变成两只兔子,钻进我身体里,把我的血液和奶水转化成像人参一样的东西,她就靠着吃这带人参味的奶水维持。就这么吃了差不多三四年,我的血都快被吸干了,人也虚弱得不行,整日头晕目眩,走路都摇摇晃晃,仿佛一阵风就能把我吹倒。我本以为逃出了夫家那个狼窝,能过上安稳日子,没想到又掉进了这复杂的漩涡,根本无处可去,只能任由她吸血。她明明一岁后就不该再吃我的奶,却一直吸了三四年,直到他们家道中落,她外婆把我赶出来。唉,阿弥陀佛,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啊。” 王春梅说起这些,心中满是对小尼姑的怨恨,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她带来的,却没意识到自己也是被命运摆弄的可怜人。
王春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又接着说道:“哎呀,大小姐,最近我这运气简直倒霉透顶,做什么都不顺,老是碰上些糟心事儿。出门不是被门槛绊倒,摔得鼻青脸肿,就是做生意亏本,亏得血本无归。后来有人跟我说,这风月庵里面有个小尼姑,只要虐待她,就能转运。我一听,半信半疑的,但实在是被倒霉事逼得没办法了,就信了。那人还说他以前打麻将的时候老是输。于是变小着。去安堂里面拜香求福,求点财运!不定能转转运气。结果呀,寺里的住持跟他讲拜佛对转运没啥用,不过倒是有个现成的法子。说寺院新来了个小尼姑,命格特殊,只要虐待她,就能时来运转。他听了,就照做了,回家后去打麻将,嘿,您猜怎么着?还真就大赢特赢。那人就建议我常来虐待这小尼姑,只是那老尼姑忒贪心,收费贵得离谱。可我想着只要能转运,挨点宰也没啥,毕竟能赚到钱嘛。这不,今天我就到这风月庵来拜佛求愿,就碰到这小尼姑,她一见我,又像以前那样,非要吃奶,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大小姐呢。她也不想想,她那命格,把自家父母都克死了,现在还想赖上我。这时旁边有个尼姑又跟我说,虐待她真能转运,所以我才动手打她。” 王春梅说这些的时候,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,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对,可又实在受不了倒霉的日子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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