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用......璇玑仪......"他抓住孩子的手,"记录污染坐标......"
孩子颤抖着举起重组后的仪器。当青铜门虚影对准暗红物质时,门缝突然射出金光,在碑文上烙下一行小字:"子时三刻,东南巽位,需星火淬炼"。
暮色降临时,十二座镇界碑同时发出嗡鸣。碑文缝隙渗出更多透明液体,这些液体在月光下自动汇聚成溪流,沿着星火纹路灌溉农田。被浇灌的麦苗以肉眼可见速度抽穗,谷粒上浮现微型《补天箓》字符。
樵夫蹲在田埂边,看着自己生满老茧的手掌——今早被黏液溅到的地方,皮肤下隐约有星火流动。当他无意识按向生病的老牛时,那些星火竟顺着指尖流入牲畜体内,让浑浊的牛眼重新清亮起来。
"老天爷......"他望着碑林方向喃喃自语,"这世道......要变啊......"
子夜时分,小女孩观测者独自站在东南巽位的镇界碑前。按照碑文提示,她将重组后的璇玑仪抵住碑面,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——血珠滴在仪器表面的青铜门虚影上,门环突然开始旋转。越来越多的星火从附近碑林汇聚而来,在她面前形成炽白的锻炉。
"原来如此......"她想起墨尘咳血的模样,毫不犹豫将整只右手伸入火中,"观测者......即是媒介......"
火焰吞没手掌的刹那,更高维度的墨尘猛然抬头。他正在修补的法则网络突然传来纯净能量,那些被暗红物质污染的节点正被逐一净化。通过观测者之间的共鸣,他看见孩子的手骨在火中显形——骨骼表面刻满了与青铜碑同源的纹路。
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时,最后一丝暗红物质终于消散。小女孩瘫坐在碑前,右手完好无损,但掌心多了个与墨尘同款的门形印记。更奇妙的是那座被净化的镇界碑——碑文末行多出段从未见过的文字:"观测者代代相承,星火世世不熄"。
墨尘的白发在晨风中完全散开。他望着自己透明至肘部的双臂,突然轻笑出声:"沈砚,你错了......补天从不是终点......"
三百里外,樵夫用新生的星火纹章治愈了全村病患。人们围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迹时,谁也没注意田间的镇界碑又悄悄移动了三寸——这个距离刚好让碑影在正午时分,完整覆盖住整个村庄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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