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…才不是因为这个呢!” 初珑梗着脖子反驳,耳根子却红得更厉害了,几缕不安分的发丝随着她扭头的动作,拂过了张宁微微凸起的喉结。
“是…是我突然想起来了!” 她声音又急又小,“你…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!”
“张宁。” 他回答得干脆,揽着她腰的手臂又稳当地收了收,把因为突然的移动而重心不稳的初珑稳稳地圈在自己怀里。
两人的距离更近了点,近得初珑能看清他衬衫领口处的纹理:“记住了?”
少女小巧的耳垂上,那颗朱砂痣此刻鲜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她声如蚊蚋,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:“知…知道了……能、能不能……别贴这么近说话啊?”
她的手指下意识绞着裙边的一小块布料。
“那怎么行?” 张宁嘴角的弧度带着点坏笑,根本没理会她的抗议,反而腰一弯,手臂一抄——直接打横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!
“呀——!” 初珑吓得魂飞魄散,失重的恐惧让她想都没想就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张宁的脖子,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。
一股清冽好闻的雪松沐浴露香气包裹住她。
慌乱中,初珑无意间瞥见男人微微敞开的领口深处,线条清晰的锁骨位置,缀着一颗很淡很小的小痣,随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,若隐若现。
“看什么呢?这么入迷?” 带着笑意的、低沉微哑的嗓音从头顶轻飘飘地落下来。
初珑像被抓包的小偷,脸蛋“腾”地一下红透,慌忙把滚烫的小脸埋进了他宽阔温暖的肩窝里,闷闷的声音传出来:“臭美!自恋狂!”
张宁稳稳地把人安置在旁边的木质长椅上坐好,自己单膝点地跪在椅子前。
他一边伸出手,轻轻用膝盖压住了那因为微风还在不停晃悠的白色裙角,防止它滑落干扰视线。
一边眼神专注地落在她那红肿的脚踝上,语气认真了三分:“老实点别动啊,接下来……可能真会有点疼。”
张宁的手指带着试探的力道按下去,他心想:这脚丫子真小,握在手里还没我手掌大,像是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似的……
“咝——疼!” 少女带着哭腔的、细细软软的痛呼声在巷口飘开,白玉似的小脚踝忍不住轻轻抽动了一下。
阳光刚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洒下来,光线在她那张挂着泪珠、鼻尖红红的小脸上调皮地晃来晃去。
张宁单膝跪着,手指在那处明显的红肿周围仔细按压探查着,眉头紧锁,像是在辨别什么:“嗯…骨头没事,韧带也没伤着,就是踝关节有点轻微扭伤。” 他边说边抬起头来。
这一抬头,正好撞见少女正死死攥着洁白裙摆下边的小手。
那手白白嫩嫩,几根葱白似的纤细手指绞紧了薄薄的布料,紧张得指节都泛了白。
她蕾丝花边的蓬蓬袖口底下,甚至能看到细细的淡青色血管。
“拿药油好好揉开淤血,按个半小时,估计几天就能消,” 他收回检查的手,口气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,“这两天别想着臭美了,高跟鞋绝对不行,平底鞋都给我挑最软和舒服的穿。”
“真、真的不用去…去医院拍个片子什么的吗?” 初珑抽了抽有点堵的鼻子,发顶上那根漂亮的蝴蝶结丝带也跟着颤了颤。
她像是想给自己找回点勇气似的,突然努力挺直了纤细的腰板,语气努力装得很老练:“我小时候经常摔的!这种小扭伤可习惯了!没事儿!”
可那还在泛红的眼尾,微微发抖的唇瓣,配上这副强装镇定的样子,简直像只明明自己摔狠了还要强撑着不哭的傲娇小布偶猫。
张宁忍不住多看了她这副模样一眼,心里觉着有点好笑又可爱。
他目光自然上移,顺口就接上话问道,语气依然很稳:“你先别急着‘习惯’,我还有个关键问题呢。你现在自己能站起来走路吗?能自己走回家吗?”
“啊?” 初珑脸上那点刚刚强行装出来的镇定,“咔嚓”一下碎得干干净净,瞬间又换上了可怜兮兮的无助表情,眼神像迷路的小鹿一样眼巴巴地望着张宁:“呃……那…那怎么办呀?”
一副“我完全没主意了,全靠你”的依赖样子。
张宁看着她的样子,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:“这还用犹豫啊?当然是打电话,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去啊!”
他觉得这简直是天经地义的解决方式,这姑娘怎么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?
“家里人……” 初珑一听,小脑袋立刻歪到了一边,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。
要是打电话回家,那几个比猴子还精的妹妹们铁定会围上来七嘴八舌:“欧尼(姐姐)怎么摔的呀?”
“是不是穿高跟鞋摔跤啦?羞羞羞!”
……这要是被她们知道了真相,简直了!
绝对不行!这要是传出去,肯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笑柄,往后的日子恐怕都要在妹妹们的嘲笑声中度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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