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琪的佩刀在桌面轻磕:"先生,徐元梦还在御史台串联......"
"让他串," 林璃取出学员们连夜赶制的《格致百问》,每一页都有匠人、绣娘、盐商的亲身见证,"明日送往江南," 她的指尖划过封面的齿轮与绣线,"让天下人看看," 声音陡然清亮,"格致之学," 腕间星图骤然明亮,"不是写在奏章上的妖术," 指向篝火方向,"是刻在百姓掌纹里的 ——" 智能手环发出强光,"活路。"
夜风送来琉璃厂的欢笑声,林璃望着京城渐次亮起的琉璃灯,智能手环的未来图景首次出现暖色:李柱的轴承作坊前排队的匠人、张秀姑的绣庄打出 "消毒缎面保平安" 的招牌、汪明轩的盐船挂着格致旗出海。
"先生," 卫琳琅抱着新制的琉璃信鸽,"朝鲜仁显王后回信," 她的护腕映着海东青的剪影,"愿派三百陶工来学琉璃釉。"
林璃点头,指尖划过信鸽尾羽的星图。她知道,这场危机远未结束,索党的密道、罗刹国的商队、准噶尔的狼头旗,都在暗处伺机而动。但当她看见琉璃厂的百姓摸着发光的矿石露出笑容,看见学员们用课堂知识堵住谣言的枪口,便知道,最锋利的反击,从来不是刀剑,而是让每个人都能握住的科技之光。
智能手环忽然发出轻鸣,视网膜上投出异常预警:「星落山矿脉深处,时空共振物质浓度突破临界值」。她望着观象台顶的北斗七星,忽然明白,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凝聚,但只要人间还有渴望光明的眼睛,格致之学的火炬,便永远不会熄灭。
雪落在琉璃渠的蓝光里,落在篝火的暖光中,落在百姓捧着矿石的掌心里,化作了春天的露水。应对危机的最好方式,不是防守,而是让科技的种子,在每个相信它的心中,长成抵御风暴的森林。而她,将继续带领她的学员,她的匠人,她的支持者,在这片土地上,播撒更多的光明,让所有的威胁,都在这光明中,无处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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