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阳光,浓烈刺眼,寒光掠过的瞬间,沈枝意心跳忽得加快,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……
只是下一秒,
她强压着心神,捋起袖管的瞬间,
一道袖箭飞射而出!
“咻——”一声,
速度极快,正中那人眉心!
他瞳孔倏然放大,眼底满是难以置信,而手中利剑瞬间滑落,掉在马车上,沈枝意随即捡起,在另一人挥剑砍来的瞬间,忽得扬手——
刺中那人手臂!
“贱人!”男人捂着手臂。
“身为大理寺衙役,敢行刺摄政王妃,你们不想要命了!”沈枝意强行稳住心神。
“王妃?摄政王都要死了,你算哪门子王妃!”
“沈姑娘,您也别怪我们兄弟几个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。”
沈枝意握紧手中的剑,“你们的主子是谁?我马上就是个死人了,我不想做个糊涂鬼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笑出声,“我家主子尊贵无比,你不配知道!”
“尊贵无比?是宫里的贵人?”
除了上面那几位,
沈枝意想不出,谁人敢动光天化日动她。
几人大概是想着,她今日必死无疑,冷笑道:“是又如何!”
“你今日……”
“必死!”
当其中一人再度挥剑砍向沈枝意的时候,她本能持剑去挡,只是力气太小,剑身互砍的瞬间,她手中的剑,瞬间就被震落。
手腕剧痛的瞬间,那把剑已迎面挥向她,沈枝意呼吸扎紧……
难不成,
自己要死在这里?
就在那把剑即将落下时,只听见风中有箭矢鼓动的声音。
下个瞬间,
沈枝意瞧见一支箭从衙役手心穿过,剑掉落的瞬间,她已弯腰捡起掉落的利剑。
抬手,
挥剑!
直接刺穿他的胸口。
鲜血飞出,溅在她脸上与衣裙上,此时衙役只剩两人,齐齐转头,就瞧见一行人拍马而至。
为首的,
他们识得,
竟是沈牧之!
沈牧之是出了名的没什么脑子,却有万夫难当之勇,吓得两人转身就想跑。
可骑在马上的沈牧之,早已搭箭张弓,箭矢飞出的瞬间,射中两人腿部,二人齐齐摔倒在地,却又摸趴着想再次起身。
结果……
沈牧之忽得快马加鞭,马蹄直接踏在二人后背。
直踹得二人身子飞出数米。
疼得生生昏死过去。
“抓起来!”沈牧之一声令下,随行的国公府护卫已将昏迷的二人绑着抓起,为避免自裁,还特意检查了身体,竟真的从舌下找出了藏好的毒丸。
“枝意,你怎么样?可有受伤?”沈牧之下马,跑至妹妹身侧,瞧她身染血污,满脸担心。
“二哥,我没事,这不是我的血。”
沈枝意随意擦了擦脸,这才撂了手中的剑。
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爹爹怕你出事,特意让我来接你。”沈牧之觉得后怕,“真想不到,光天化日,竟真有人敢对你动手。”
“走,回家找父亲!”
“不回家,我要进宫。”沈枝意眼底滑过一丝寒色。
“枝意?”
“二哥,送我进宫!”
沈牧之虽不解,还是依言照做,不过也遣人回府告知了爹娘一声。
马车损毁,自是无法再坐,沈牧之扶小妹上马时,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。
“二哥何故这般看我,可是我脸上血迹未擦干净?”
“不是。”
沈牧之只笑了笑。
小妹……
好像变了许多!
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时,只觉得腿软手软,那股血腥味让他数日都无法安睡,小妹自小虽不算胆小,可看杀鸡都觉得血腥,怎敢提刀杀人?
他此时只怪自己没长一颗聪明的脑袋,
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。
而此时已到了皇宫门口,她并未直接进去,而是去敲了登闻鼓。
“沈姑娘?”登闻鼓有专人看守。
敲了这面鼓,冤情会有圣上亲自裁决,也担心有人故意搞事敲鼓,所以并非谁都能靠近,无论是谁敲,他都要阻拦询问。
而且,
为了防止刁民闹事。
凡击鼓者,都要先受三十杖责,依次震慑恶意上访的百姓。
可沈枝意如今还是王妃,看守不敢杖责于她,只能好言相劝。
“您若有冤情,可以先去报官。”
“我这件事事关皇室,只能由圣上处理。”
“可……”
看守再想阻拦,沈牧之直接提剑,横在他脖子上,吓得他脸都白了,“沈二少,皇城脚下,您如此仗剑妄,让令妹胡作非为,若圣上怪罪,整个国公府都会被牵累。”
“圣上怪罪?那是以后的事,现在……”
“谁人阻拦我妹妹,我便杀了谁!”
沈牧之为人莽撞,尽人皆知。
在旁众人不敢再阻拦。
登闻鼓已十多年未曾响起,敲响瞬间,声音震天,惊动皇城内外。
高大伴亲自出宫,瞧见是沈枝意,眉头紧皱,又见她一身血污,急忙道:“王妃,别敲了,陛下已知晓有人敲登闻鼓,特让奴才请你入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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