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向晚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,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,猝不及防之下,身体猛地向前一倾,一个踉跄,差点就直直地撞在虞向晚的后背上。
小女孩抬起头,一双晶亮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和疑惑。
虞向晚轻轻地伸出手,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前,然后,慢慢地俯下身来。
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,当她的手触碰到小女孩头上的布条时,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。
“师姐?”小女孩怯怯的小声说了两个字。
虞向晚右手一伸,一把梳子出现在她手中,温柔的声音如同慈母一般,“别动。”
小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,闭着眼睛,感受着虞向晚轻柔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间穿梭。
小女孩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,这种感觉就像是娘亲在给她梳辫子一样。她想起了娘亲那温柔的笑容和轻柔的抚摸,可是娘亲......
小女孩的鼻子突然一酸,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。
她努力地想要忍住,但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,怎么也止不住,越流越多。
“马上就好了,你明日若是头发乱了,自己不会梳头发,就早起一刻钟,到主殿那等我,我给你梳。”
虞向晚随手掏出一根五彩绳系在小女孩的头上,“好啦——”
小女孩始终背对着虞向晚,虞向晚看着小女孩单薄的背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。
虞向晚缓缓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的身子扳过来。
只见小丫头满脸泪痕,双眼红肿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。
虞向晚并没有开口询问,她默默地蹲下身子,与小女孩平视,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绸帕子。
这方绸帕子质地柔软,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虞向晚轻柔地拿起绸帕子擦拭着小女孩的泪水。
“一入仙门,凡尘断烬,明日拜师后,你就是地院的小仙子了,这泪珠呀,可比鲛珠都珍贵。
师父说过,女孩子可以流血流汗,就是不能流泪,谁都救不了你,谁都没有你自己靠得住。”
小女孩透过泪珠,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美丽的师姐,然后重重的点点头。
虞向晚把小女孩绑头发的红布条塞到了她手中,或许这是小丫头父母留给她的,她初入宗门不习惯,有熟悉的物件陪着能睡得安稳些。
两日后,黄院。
三七拎着一把斧子出来,自己先前那把竹剑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,风霜洗礼,剑身上布满了大小不一,深深浅浅的划痕,反正现在的一品竹,长得快,再砍去点也看不出来。
刚一到院子,三七就感觉到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,鱼池里怎么没有灵鱼吐泡泡的声音?锦鸡也不咕咕的叫了,整个院子静得反常!
只见前面墙角边,花花苟苟祟祟的躲着,就露出个五彩斑斓的毛茸茸大头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三七蹑手蹑脚,隐藏了气息,好奇的走过去。
只见花花的头下面,是小白软糯Q弹的小耳朵,小白的头下面,是大黄金闪闪的小脑袋。
三七看着行事越发鬼祟的三只“闯祸精”,然后伸长脖子,依稀看到远处是玉鼎真人蹲在灵泉边上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“你们在看什么?”
三七声音不大,但是吓得三只一个激灵。
“嗷呜——”花花被吓得一抖,后腿一脚踩在三七脚上,疼得三七直咧嘴。
“嘤嘤嘤,吓死我了,主人主人,嘘——你快看你师父啊!”大黄挥舞着小爪子指着远处。
三七探出头,“怎么了?”
小白两只小毛脚踩在尾巴上,“三七,这么多年,你见过玉鼎真人把他的法器灵剑拿到灵泉边冲洗吗?”
三七想了想,还真是,剑修要时常养护本命灵剑,但是玉鼎真人好像,除了养护他的酒瓶子,还真没养护过什么法器。
只见玉鼎真人眼中寒光内敛,提着一把灵剑在灵泉边冲洗,玉鼎真人手指拂过剑身上繁杂玄奥的纹路,灵剑嗡鸣,与清风相合,与白日相应。
三七提着斧子,慢慢走向玉鼎真人,然后抱着斧子蹲在玉鼎真人身边,一脸好奇的看着这把几乎没有什么出场率的灵剑。
“师父,你这是?”
玉鼎真人一手执剑,一手伸出双指夹住剑身,只见灵剑通体灵气萦绕,寒光四射。
玉鼎真人轻描淡写的说:“没什么,宗门从丹塔又购了一批丹药,派柯凡去取,为师和松鸣师兄说柯凡这孩子毛手毛脚的,怕他第一次单独出任务莽撞。
各院都招录新弟子了,他们忙不开,所以为师便带着柯凡一起去丹塔。”
三七看着玉鼎真人这磨刀霍霍的样子,然后指指灵剑,“所以,师父是要,大,干,一,场?”
玉鼎真人敲了一下三七的脑门,“怎么说你师父呢?”
三七揉揉脑门,抱着斧子往玉鼎真人那边凑了凑,小声问:“师父,带我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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