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避什么嫌,你永远都是我女儿。来人!再上几个黎儿爱吃的菜,”
沈清婉笑嘻嘻的撒娇,“爹爹,姐姐是不是怪我们没等她啊?”
“还不是你,闹着要先吃,不等黎儿,快跟姐姐道歉。”
沈清婉:……
挑拨离间反被指责,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沈黎书见她耳朵上戴着自己让人送过去的首饰,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。
赵碧君出来打圆场,“好了好了,都是一家人,没那么多繁文缛节。”
“黎儿快坐吧。”
很快,新的菜端了上来。
赵碧君则放下筷子,没有一丝要吃的意思。
按照规矩,用饭时,长辈放下筷子,小辈也要停筷,否则便是不孝。
她可不是原主,把规矩礼仪刻进了骨子里。
“国公爷,陪我再吃点可好?”
沈鸿哈哈一笑,“正好我还没吃饱,咱们父女俩一起,快别叫国公爷,听着别扭死了。”
“父亲。”沈黎书轻轻叫了一声。
“唉!这听着才顺耳嘛。”
眼见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吃饭,宛如亲父女。
赵碧君的脸也成了猪肝色。
倏尔一笑,“老爷还不知道吧,黎儿长大了,竟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。”
沈鸿诧异,“夫人,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沈黎书放下碗筷,吃饱了。
就看看这顿鸿门宴是什么味儿的吧。
沈清婉迫不及待的说道,“爹爹,姐姐有心上人了呢。”
沈鸿皱了皱眉,看向沈黎书,
“是哪家公子能入我们黎儿的眼?”
沈黎书眨了眨眼睛,显得纯良无辜极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人啊。”
“瞧这孩子,都高兴得糊涂了。”赵碧君神情淬了毒似的,“把人带进来吧。”
不多时,一个三十来岁的驼背男人走了进来,面容倒是端正,可他的身高,估计只有一米三。
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黎书看。
“小人马建,见过国公爷,国公夫人,大小姐。”
沈鸿有些懵圈,“我记得,你好像是府上倒夜香的吧?”
马建跪伏在地上,“正是,奴才想向老爷求娶沈黎书小姐。
小的与她两情相悦,早已经互许终生,求老爷成全。”
“砰!”
沈鸿勃然大怒,直接捏碎茶盏,狠狠砸了过去,“竟敢攀诬我女儿,不想活了?
来人,把他拖出去砍了。”
马建额头被砸出血,惶恐地不断得磕头,
“求国公爷明鉴,小人没有攀诬,真是小姐让小的来提亲的。”
赵碧君赶紧拦在沈鸿面前,温声安抚道,
“老爷,您先别急,万一,万一黎儿真的喜欢他,您要是把他杀了,黎儿怎么办?
还是先听听马建怎么说吧,他做事一向妥帖,应当不会无的放矢。”
沈清婉轻哼,“就是呀,爹爹,他既然说跟姐姐两情相悦,就让他们成亲呗。”
“婉儿!不得胡言乱语。”
赵碧君不轻不重斥责了一句。
沈清婉做了个鬼脸退到一边。
沈鸿脸色铁青,瞪马建,“你凭什么说说黎儿跟你情投意合?”
马建从怀里掏出一件月白色绣着玉兰花的肚兜,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黎字。
“这是小姐给小人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小人与黎书小姐真的情投意合,不然,奴才一个倒夜香的,如何得知小姐闺名以及得到这肚兜。”
众所周知,真正的高门小姐,闺名是轻易不会让外人知道。
沈黎书当了十几年大小姐,她的名字只有镇国公府几个主子知道。
下人们一般都是喊她大小姐,后来沈清婉回来,大小姐的名头落到她身上。
便改称呼沈黎书为沈小姐,绝对没有喊名字的道理。
沈鸿只扫了一眼,老脸通红的别过头,“哎呦,赶紧将这汚糟东西拿走!”
马建将肚兜塞进怀里,神态谦卑。
“除此之外,小人还知道黎书小姐的后腰处有朵曼陀罗花胎记,那是我们在榻上温存时看见的。”
此话一出,整个寿春院的空气都安静了一瞬。
得亏下人们全都下去了,不然他们怕是要吓死。
沈鸿突然就不那么自信了,眼底隐隐有些怀疑。
“黎儿,你真有这胎记?”
沈黎书眉心一拧,问系统,“我原来的胎记也跟过来了?”
“对呀,你与原主的身体融合时间越长,容貌也会变得越来越像原本的你。
胎记在后腰,主人自己看不到,所以没注意到。”
沈黎书抿唇不语,她原身,也有这个胎记,这其中,难道有什么关联吗?
见她迟迟不说话,沈鸿对她的信任在渐渐动摇。
赵碧君拉了拉他的衣袖,
“老爷,我是黎儿的母亲,这我知道,她后腰的确有这个胎记。”
沈鸿没搭理她,而是皱眉看向沈黎书,“黎儿,你说,马建的话是不是真的?”
沈黎书坐在黄花梨绣凳上,双手交叠,一双眼睛平静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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