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远城,定远将军府邸。虽不如江南园林精致,却处处透着军旅之家的刚硬与简洁。听闻靖王夫妇驾临,沈文松早早带着妻子二公主萧明玉和女儿沈昭在府门外迎候。
“姐夫!阿姐!”沈文松一身便装,快步上前,激动地抱拳行礼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。他身后的萧明玉,虽是金枝玉叶,但嫁入将门多年,眉宇间少了几分娇矜,多了几分爽利,她笑着上前挽住沈月薇的手臂:“月薇姐姐,承璟姐夫,一路辛苦了!可算把你们盼来了!”
十三四岁的沈昭,继承了父母的优点,亭亭玉立,落落大方,甜甜地行礼:“昭儿见过姑父姑母!”
“文松!明玉!昭儿!”沈月薇看到久违的亲人,尤其是活泼可爱的侄女,心中暖意融融,连日旅途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。萧承璟也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,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:“几年不见,昭儿都成大姑娘了!”
众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府。厅堂里早已备好了热茶和点心。沈月薇拉着萧明玉和沈昭的手,细细打量:“明玉,你在边关可还习惯?瞧着清减了些。”
萧明玉爽朗一笑:“习惯!有什么不习惯的?跟着文松,比在宫里自在多了!昭儿也皮实着呢,整天跟着她爹的兵在演武场跑,晒得跟个小黑炭似的!”她说着,亲昵地捏了捏女儿的脸蛋。
沈昭嘟着嘴抗议:“娘!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!姑母您看,我娘又笑话我!”
“我们昭儿这是健康!英气!”沈月薇笑着把沈昭搂在怀里,拿出从京城带来的精致点心和几匹适合小姑娘的江南软缎,“喏,这是给昭儿的,还有这些,是给明玉你的。”
萧明玉看着那些熟悉的京城风味,眼中也流露出怀念:“哎呀,还是阿姐想着我!这定远城什么都好,就是这点心……差了点意思。”她拈起一块小巧的荷花酥,满足地咬了一口。
萧承璟则和沈文松坐在一旁说话。
“文松,这边境局势如何?”萧承璟问道。
“姐夫放心,狄戎近来还算安分,只是小股袭扰不断。有陆大哥在正面顶着,我这定远城还算安稳。”沈文松说着,神色微凝,压低了声音,“只是……阿姐,姐夫,安安那丫头……小弟无能,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查遍了陇西军各部,甚至旁敲侧击了邻近的几支队伍,确实……没发现符合她特征的军医。新来的医士,要么是北地汉子,要么是中原流徙来的,口音、年纪都对不上。”
沈月薇和萧承璟对视一眼,眼中虽有失落,却也早有预料。
“无妨,”萧承璟摆摆手,沉声道,“那丫头既打定主意藏,必是做了万全准备。知道她平安,在做事,就够了。我们此来,一是探望你们,二是去陆大哥那边看看,也当是……离她可能所在的地方近一点。”
“姐夫说的是。”沈文松点头,“安安那丫头从小就有主意,医术又好,定能照顾好自己。你们且在府里多住几日,让明玉和昭儿陪阿姐好好逛逛定远城,虽比不得江南繁华,却也别有风味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萧明玉果然拉着沈月薇和沈昭,逛遍了定远城的大街小巷,品尝当地特色,看边城风土人情。
沈昭活泼,像只小喜鹊,叽叽喳喳地给姑母介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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