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前,何家的田被之前的贪官给强占了,何家的人自然不愿意,何大山带领着一家人奋起反抗。
但怎奈那贪官手底下养着一群凶狠残暴的狗腿子,在激烈的冲突之中,何大山的儿子和儿媳不幸被那群恶徒失手打死。
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让这个家庭瞬间支离破碎,只剩下年幼的孙女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。
何大山纵然有心带着孙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另谋生路,但无奈年事已高且身无分文,最终只能选择留在这里勉强度日。
然而,每季所得的粮食实在有限,远远无法满足两人的温饱需求。
何大山总是省下吃的给何苗,庄子上的其他人时常也会送来一些食物,帮助这对可怜的祖孙俩度过难关。
可毕竟家家都有自己的难处,日子过得并不宽裕,所能给予的援助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。
就这样,在艰苦的环境中日复一日地煎熬着,何大山那颗因丧子之痛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愈发残破起来。
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内心的愁苦,使得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每况愈下,终于病倒在了床上,再也无法下地劳作。
曾经在村子里担任赤脚大夫的孙佑前天看过之后,说是何大山怕是撑不过这几日了……
如果不是贪官被抓了,估计祖孙俩早就已经被赶出去了。
田管事说到这里,也是摇头叹息不已。
金珊珊几人听完此事后,心中都是愤愤不平,她们忍不住再次将那个可恶的贪官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通,以宣泄心头的愤恨之情。
金珊珊皱着眉头,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那间破旧不堪的小木屋前。
昏暗而狭小的木屋里弥漫着浓重的湿气,空气中那股刺鼻的草药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窒息。
那扇屋门看上去就像是个装饰品一样,只是象征性地、轻轻地掩在了门口。
田管事先是出于礼貌地抬手轻轻敲了敲门,随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,并将其敞开到足以让金珊珊能够清晰看到屋内情形的程度。
实际上,他这样做有着自己小小的私心,他在赌!
赌一个可能会拯救何大山性命的机会。
赌金珊珊拥有一颗善良的心,是一个好人!
事实上,刚才,他并没有对金珊珊说出全部实情。
孙佑当初所说的原话是,如果能有百年人参来维持生命,并且日后精心调养身体,那么何大山还是有可能再多活几年的。
只可惜,对于这个贫困至极的家庭来说,不要提什么百年人参了,就连想要好生休养身子都成了一种奢望。
这就是穷苦百姓所面临的无尽悲哀,即便让你知晓了救命之法,最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看着眼前的状况,金珊珊没有表现出半分迟疑,她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那张显得格外简陋的木床走去。
见此情形,田管事赶忙紧跟其后走了进去。
与此同时,吴梦和金沐阳也匆匆跟上,但由于这间小木屋空间太过狭窄逼仄,其他的人也就只能站立在门口了,实在难以挤进更多的人了。
而何苗突然注意到有身着华贵服饰的陌生人正走进自己的家。
一股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,出于本能反应,她不由自主地向着何大山的身旁又靠近了一些,并伸出双手下意识地将何大山遮挡在自己身后。
与此同时,她娇小的身躯也微微颤抖着,似乎靠近爷爷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。
田管事见状,赶忙快步走上前去,弯下腰来,用轻柔的声音安慰道:“小苗儿别怕,这位是云珊县主,从今往后啊,她就是咱们这个庄子的新主人了!”
听到这话,何苗才稍稍抬起头,但脸上依旧写满了惶恐之色。
她泪眼汪汪地望着眼前这位高贵美丽,仿佛仙女一样的女子——金珊珊,哽咽着说道:
“县主大人……求求您,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和爷爷赶出去?
我已经长大了,可以做很多活儿呢!
爷爷那份活儿我也可以一块儿干的,而且……而且我吃得特别少,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!”
说完,泪水顺着她已经哭花的脸颊滑落下来。
金珊珊轻轻地伸出手,温柔地摸了一下何苗的小脑袋,微笑着说道:“傻孩子,你无需担心。
就算我接管了这座庄子,也不会将你们祖孙俩赶出去的。
放心吧!
现在我先看看你爷爷的情况。”
听到这句话,何苗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惊喜,但随即又被深深的疑惑所取代,一时竟不知作何回应。
金珊珊走到床边后,她缓缓俯下身来,目光专注的察看着躺在上面的何大山。
尽管她对医术可谓是一窍不通,但此时此刻何大山的情况实在太过明显和严重,就算是完全不了解医学知识的人,恐怕也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一眼望去,只见何大山的面容惨白得吓人,宛如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,连一丝血色都寻觅不到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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