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肥那张刚刚还因为大获全胜而容光焕发的脸上,此刻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!
甚至在那凝重之下,还隐藏着一丝深深的忌惮!
他不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曹天雄,也无视了周围那些惊恐的宾客,而是猛地一把拉住沈东辰的胳膊,将他带到了会场一个僻静的角落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,仿佛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般。
“东辰,惹上天大的麻烦了。”
沈东辰看着郑肥那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,心中也是一凛。
能让这位叱咤风云,连国家层面都要忌惮三分的“郑半城”,都露出如此神情,对方的来头,恐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“那个徽记……”
郑肥的声音,干涩而沙哑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它属于一个从民国时期,就已经存在,并一直延续至今的,无比神秘的商业联盟——”
“‘四方阁’!”
沈东辰在脑海中飞速搜索着这个名字,却发现一片空白。
郑肥看着他疑惑的眼神,重重地叹了口气,继续解释道。
“你没听说过很正常。因为这个世界上,有资格知道这三个字的人,寥寥无几。”
“这个组织,由国内几个最顶尖,最古老,却又从不显山露水的隐世家族组成。”
“他们的历史,甚至可以追溯到明清时期。每一个家族,都掌控着我们难以想象的,富可敌国的财富和渗透到各行各业的恐怖资源!”
“他们就像是一张看不见的大网,笼罩在整个华夏的经济版图之上。我们这些所谓明面上的富豪,在他们眼中,不过是些替他们打理世俗产业的大管家罢了。”
“他们才是许多顶级财团背后,真正的‘隐形董事会’!”
郑肥的眼中,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。
“这个组织,百年来,一直奉行着一条铁律——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!”
“他们最恨的,就是那些不守他们规矩,胆敢打破他们既定利益格局的……‘搅局者’!”
“东辰,你昨天找出的那块‘星辰岩’,以及它背后那条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超级矿脉,毫无疑问已经触碰到了他们最核心的利益蛋糕。”
“他们盯上你了。”
就在此时,那些还留在会场内的富豪大佬们,似乎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。
其中有几位,在听到郑肥口中那“四方阁”三个字时,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,变得惨白如纸!
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,什么礼仪,纷纷找着各种借口,仓皇地向着会场外逃去!
“哎呀,郑老,我……我公司里突然出了点急事,我得马上回去处理!告辞!告辞!”
“那个……我老婆要生了!我得赶紧去医院!”
“我……我肚子疼!先走一步!”
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,整个会场,便已是人去楼空。
他们生怕和这件事,和沈东辰和郑肥,沾上一点点的关系!
四方阁的威名,恐怖如斯!
然而,就在这片狼藉之中,那个之前被沈东辰和郑肥联手做局,输得一败涂地的“中山狼”曹天雄,却意外地留了下来。
他缓缓地,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那身昂贵西装上的灰尘。
他那张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,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,只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,却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芒。
他走到郑肥和沈东辰的面前,声音低沉地开口。
“郑老。”
“四方阁的手,最近也伸到我北方的地盘了。”
郑肥和沈东辰同时一愣,有些意外地看着他。
曹天雄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。
“他们行事霸道,毫无道理可讲。我名下最大的一个焦煤集团,就因为挡了他们旗下某个子公司的路,被他们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,硬生生地,断了好几桩价值百亿的生意。”
“若不是我根基尚稳,恐怕现在,也已经和郑州东、王能一个下场了。”
曹天雄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沈东辰,又看了看郑肥。
他缓缓地,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“敌人的敌人,或许可以是朋友。”
就在这敌友难辨,局面愈发复杂的关口!
“嗡嗡——!”
沈东辰口袋里的手机,再次剧烈地振动了起来。
他拿出手机一看,来电显示是袁鹿山!
沈东辰的心,猛地向下一沉!
他按下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立刻传来了袁鹿山那前所未有,急切而又凝重的声音!
“东辰!出事了!马上来我这里一趟!”
“龙脉守护基金会的龙先生,亲自登门了!”
“他说有紧急情况!”
袁老的声音,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骇。
“四方阁……也派人给他,送去了一份‘警告信’!”
袁鹿山那急切而又凝重的声音,还在沈东辰的耳边回荡。
他没有片刻的耽搁,甚至来不及和姜莜、曹天雄做过多的解释,便已驱车,用最快的速度,再次赶到了袁老那座幽静的四合院。
刚一踏入庭院,沈东辰便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。
袁鹿山以及那几位在江南古玩界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,此刻都面色阴沉地坐在石桌旁一言不发。
而在主座之上,龙脉守护基金会的龙先生,那张原本还算温和儒雅的脸,此刻已是阴沉如水,仿佛能拧出冰来。
他面前那杯早已凉透了的茶,他甚至连碰都未曾碰一下。
“龙先生,袁老。”
沈东辰沉声开口,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。
龙先生缓缓抬起头,那双锐利的眸子里,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与棘手。
他看着沈东辰,开门见山,声音沙哑。
“东辰小友,你来了。”
“四方阁的能量,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估。”
龙先生的每一个字,都仿佛重若千钧。
“就在今天一早,他们动用了我们无法想象的高层关系,直接向我们基金会的上级主管部门,递交了一份指控信。”
“他们指控我们龙脉基金会,‘滥用职权,与地方商人恶意勾结,意图侵吞国家战略级稀有矿脉’!”
此言一出,就连早已有所预感的沈东辰,心中也是猛地一沉!
好一顶大帽子!
好一招恶人先告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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