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狸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对秦若兮说的。
“她说她要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秦若兮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,原主发现了阿狸的存在?阿狸要离开了?
“她要回去了。”唐狸虚弱的哼唧。
“她是谁?回哪去?说清楚一点。”秦若兮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。
唐狸彻底睁开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她,冷不丁道:“所以真的有另一个她?她之前借用我的身份活着,在圣都救世的时候死了,通过你刚刚的反应来看,你怀疑她的灵魂还留在我体内。”
秦若兮被惊出一身冷汗,自己竟然被套话了。
她也不再掩藏,冷静下来,坐在床头,说:“是,我劝你别想杀她,否则。”
唐狸直接打断她,“我体内没有别的灵魂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秦若兮有些疑惑。
“发热时我的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片段,片段里的场景不像是这个世界,可我体内又没有别的灵魂,你觉得我会是谁?”唐狸讲得很明白,或许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,只是经历了两辈子,或者更多。
从一开始她便发觉秦若兮的异样,并收集这些异样。一直到苏幕遮的出现,秦若兮在那次说了一句“世界”这个词之后,唐狸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秦若兮一直在怀疑自己。
等到这两天发热期,她才捋明白这些事,并且她还猜测自己经历的所有事都和母亲有关。
母亲在布一个很大的局,目的不得而知,她只能继续走下去,或许能了解母亲这么做的原因。
秦若兮并没有直接信她,沉默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出去。
唐狸没骗她,不过在那些片段里,她还看见了一个人,场景很模糊,看不清人脸,那人的出场次数很多,有三分之二的片段都是那个人问唐狸爱不爱她。
难道自己之前有个爱人?
她想不起来,头疼得很,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君如月的身影,想起来她替自己挡了一剑,便下床来到偏殿。
君如月还在昏迷,面上紧紧皱着眉,一副很不安的样子。
唐狸掀开被子躺上去,搂住她,轻拍安抚她,在她耳边说自己没事,比赛已经结束了。
她搂着君如月,嗅着君如月身上清冽的气息,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第一组的比赛影响太过恶劣,所有比赛暂停三天,这三天所有弟子都要到大广场听禅宗宗主讲学。
君如月昏迷了两天,一醒来就要找唐狸,她掀开被子站起身,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唐狸,直接委屈哭了。
“师尊,我讨厌你。”
“什么?”唐狸还没理清楚她为什么这么说,便被她紧紧抱住。
“我好难过师尊,我好难受,我的心好痛,我要死了,我真的要死了。”君如月紧紧抱着她痛哭,挤压她的胸口,感受她的心跳。
“我要死了,我想死,师尊,我死了就看不到你受伤,就不会这么难过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唐狸听懂了她的意思,她在表达,她难过得想死。
听她这么说,唐狸有些无措,心里闷痛闷痛的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回抱住君如月,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我不该对你说那句话,不该用自己的死威胁你,让你担心了,对不起,以后不会了。”
她轻轻印了个吻在君如月的额头上,君如月的情绪慢慢平复,又突然十分激动的将唐狸护在怀里,瞪向在外面偷窥她们的人。
“哭有什么用?”庄迟意从院子外走进来,没进屋子里,就靠在门边上,杀人诛心道: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眼泪是强者的助兴剂,是弱者无能的象征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唐狸从君如月的怀里探出头来瞪她。
“方舟醒了,说你是邪修,说你吸收掉了他的灵气他才输的,现在他们要带你去检查。”
庄迟意垂眸,打量自己的手指,摩挲着指甲,施施然道:
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,第一,跟我离开,我可以保护你,一直到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。第二,现在跟我去前面的大殿做检查,他们不认识道生之力,或许真会给你打上邪修的标签。”
君如月放开唐狸,开始收拾东西。
唐狸从背后抱住她的腰,“阿月,陪我去好不好。”
君如月回身,定定的盯了唐狸两分钟,之后坚定的点点头。
师尊去哪她就去哪。
庄迟意带她们来到第一大殿,秦若兮坐在那里一脸阴沉的模样,可以看出来她刚刚经历了什么。
方宗主坐在一旁,脸色也很不好看。
千草宗的宗主想过去替唐狸检查。
秦若兮寒声道:“慢着。”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秦宗主还想包庇她?”方宗主讥讽她。
“若阿狸不是邪修,方宗主要给她一个道歉。”秦若兮顿了顿,补充道:“跪下来,当着外面所有弟子的面。”
“秦宗主未免欺人太甚。”方宗主一拍桌子,对她怒目圆睁。
“方宗主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就不是欺人太甚了?”秦若兮借用他的话怼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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