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豪门联盟总部的地下十八层,顾瑶的私人卧室笼罩在淡紫色的蕾丝帐幔中。她踢掉高跟鞋,任由定制西装滑落在地,露出里面绣着兔子图案的睡裙——那是上周漫展限量款,裙摆上的银线刺绣,细看竟是李氏基因库的坐标图。
“会长,李昊正在十九层查阅资料。”耳麦里传来助理的低语,“周小萌的直播团队突破了三层安保。”
顾瑶的手指在床头兔子玩偶的耳朵上连按三下,衣柜自动打开,露出挂满整面墙的洛丽塔裙,每条裙摆内侧都用荧光笔标着基因片段编号。最显眼的“星月夜”款,刺绣星空下藏着初代家主的死亡日期——2015年5月20日,正是李昊获得数学竞赛冠军的那天。
“让他们来。”她扯下假发,露出齐耳短发下的兔子纹身,“是时候让‘反豪门会长’的卧室,成为揭露真相的直播现场了。”
直播间的提示音在走廊炸响时,李昊正对着联盟资料库的“基因实验体名单”发呆。003号李昊、004号楚轩、002号苏糖……他的手指停在“001号顾瑶”的条目上,照片里的小女孩穿着洛丽塔裙,站在李氏集团门口,手里抱着和现在相同的兔子玩偶。
“姐夫快来!”周小萌的尖叫穿透耳机,“顾会长的卧室有惊天大秘密——”
推开卧室门的瞬间,李昊的瞳孔骤缩。整面墙的洛丽塔裙在灯光下闪烁,与桌上摊开的《基因库爆破计划书》形成诡异的和谐。顾瑶倚在床头,睡裙领口大开,露出锁骨处的兔子纹身,和资料库照片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样。
“欢迎来到我的战场。”她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,里面泡着枚基因芯片,“反豪门联盟的会长,也是基因实验的初代载体——惊喜吗?”
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:
“我靠!顾会长的睡衣是洛丽塔!”
“墙上的裙子都是基因钥匙?!”
“姐夫快看!床头照片里有李建国!”
李昊盯着床头柜上的全家福,年轻的李建国搭着顾父的肩膀,两个小女孩分别抱着奶茶猪和兔子玩偶——苏糖和顾瑶,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卷入基因实验。照片背后的日期“2005.10.1”,正是李氏基因库奠基的日子。
“你父亲和我父亲,”顾瑶转动着香槟杯,芯片在液体中划出蓝光,“用我们的基因,创造了初代载体系统。我的兔子纹身、苏糖的猫爪印记,都是打开基因库的钥匙。”
突然,天花板的红外线警报亮起,七道红光扫过卧室。顾瑶拽着李昊躲进衣柜,洛丽塔裙的裙摆扫过他的脸颊,刺绣的基因坐标在他疤痕处发烫。他这才发现,每条裙子的腰带扣,都是基因库密码锁的部件。
“周小萌触发了防直播陷阱。”顾瑶的呼吸拂过他耳垂,“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——被联盟成员当成叛徒,或者,用我的洛丽塔裙,拼凑出基因库的完整坐标。”
李昊看着她眼中的狡黠,突然想起姜梨的画稿分镜:顾瑶穿着“星月夜”裙,用裙摆的刺绣解锁基因库大门。他的疤痕突然发光,与裙子的银线形成共振,衣柜内侧缓缓浮现出立体的基因库地图。
“原来如此,”他按住一条绣着五瓣花的裙子,“每条裙子对应基因库的一个区域,而我的疤痕,是串联它们的核心。”
顾瑶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条匿名短信:“顾瑶的卧床底下,藏着你父亲的临终日记。”她的身体猛地绷紧,李昊已掀开床垫,露出金属密码箱,锁孔形状与他的疤痕完全吻合。
“李昊,”顾瑶抓住他的手腕,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,“有些真相,比基因实验更残酷——”
密码箱打开的瞬间,周小萌的直播镜头终于突破干扰,对准了里面的文件:
- 李建国的尸检报告,死因栏写着“基因钥匙融合失败”;
- 顾父的实验日志,第99页画着李昊的疤痕,旁边标注“003号载体最终形态”;
- 最底层,是条染血的洛丽塔裙,裙摆绣着“瑶瑶别怕”,正是顾瑶十岁生日时的礼物。
直播间彻底沸腾,周小萌的尖叫盖过了警报声:“家人们!反豪门会长的卧床底下,藏着两位家主的死亡证据!”
顾瑶的视线落在染血的裙子上,突然想起父亲坠楼前的电话:“瑶瑶,穿上那条裙子,去李昊身边,他是唯一能终结实验的人。”她转身时,发现李昊正盯着实验日志,指腹划过“001号与003号基因共振率100%”的记录。
“所以,”他抬头看着她,疤痕在灯光下泛着蓝光,“我们不仅是基因实验的载体,更是初代家主设定的‘钥匙组合’?”
顾瑶还没回答,卧室门突然被炸开,三位反豪门成员举着麻醉枪冲进房间。她扯下墙上的“星月夜”裙,裙摆的银线在红外线中展开成盾牌,李昊趁机将基因芯片按进密码箱的锁孔。
“砰——”
麻醉弹打在洛丽塔裙的刺绣上,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。顾瑶看着裙摆的裂痕,突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反豪门联盟,终究还是变成了基因猎人的爪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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