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晚的钢笔尖在尸检报告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亡妻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DNA匹配失败，而所有目击证人的照片上，右眼下都有一颗米粒大小的泪痣，像被Photoshop批量复制的贴纸。
“叶明珠的机械鸟，”她对着空气低语，“楚轩，调取过去三个月叶明珠集团的无人机飞行轨迹。”
“已同步至您的平板。”小熊发卡的电子音从抽屉里传来，“注意到所有轨迹交汇点都在苏糖的猫咖半径五百米内。”
陆晚晚猛地合上文件夹，黑色西装裙的褶皱里泛起冷光。她抓起风衣冲出律所，高跟鞋在深夜的走廊敲出急促的鼓点，后颈的条形码纹身随着呼吸微微发烫——与亡妻后颈的编号“002-16”如出一辙。
李昊的黑色战衣悬浮在律所天台，月光在水钻纹路间流转。他看着陆晚晚冲出大楼，耳麦里传来顾瑶的警告：“叶明珠的秘书今晚会在‘黑猫咖啡厅’与内线接头，泪痣是他们的识别标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陆晚晚扯开风衣，露出内衬的《刑法》条文刺绣，“让苏糖带三花猫来，这次要人赃并获。”
咖啡厅里，泪痣女正在擦拭咖啡杯，黑色围裙下露出与亡妻同款的蝴蝶吊坠。李昊戴着鸭舌帽坐在角落，战衣自动分析她的微表情：每次顾客提到“克隆体”，她的瞳孔就会收缩0.3毫米。
“目标出现。”陆晚晚的声音从耳麦传来。穿驼色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，左眼角的泪痣在暖光下泛着暗红，与监控里叶明珠秘书的特征完全吻合。
三花猫突然从猫爬架跃下，蹭着泪痣女的脚踝发出撒娇的呼噜声。苏糖坐在吧台前，指尖划过奶茶猪的机械耳，动物语混着电流在脑海炸开：“主人，她口袋里有金属盒子的味道。”
“周小萌，直播切入。”陆晚晚对着镜子补口红，“家人们，今天带你们见识‘律师版猫鼠游戏’。”
直播间瞬间涌入百万观众，周小萌的虚拟礼物化作数据流注入泪痣女的手机。男人的咖啡杯底突然弹出微型投影仪，叶明珠的全息影像在桌面展开：“002-17的克隆体必须在72小时内销毁，她的基因链会影响初代家主的重生计划。”
“收到。”泪痣女的声音带着机械的沙哑，“伪造的DNA报告已经植入系统，陆晚晚很快会收到‘苏糖与亡妻无血缘关系’的鉴定结果。”
陆晚晚的钢笔突然折断，墨水在纸巾上晕开黑色的花。她看着周小萌的直播画面，泪痣女的口红颜色与叶明珠的色号完全一致——那是限量版“致命诱惑”，全球仅发售十支。
“李昊，”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，“准备抓捕。”
战衣的光刃突然划破空气，李昊的身影如黑色闪电般掠过吧台。泪痣女尖叫着掏出匕首，却被三花猫咬住手腕，机械猫爪弹出的微型电击器瞬间让她瘫软在地。
“根据《刑法》第282条，”陆晚晚踩着高跟鞋逼近，“非法持有国家机密文件，最高可判七年。”她从泪痣女口袋里掏出金属盒，里面整齐排列着伪造的DNA报告，每一份都盖着叶氏集团的公章。
男人趁机撞破玻璃窗，李昊的战衣展开滑翔翼紧追不舍。月光下，男人的风衣被划破，露出里面印着“006计划”的实验服。陆晚晚抓起泪痣女的手机，相册里全是苏糖的日常照片，连她喂流浪猫的角度都经过精密计算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苏糖抱着三花猫走进审讯室，“我只是个猫咖老板。”
泪痣女突然冷笑，泪痣下的皮肤裂开，露出微型通讯器：“因为你是最完美的容器。”她的瞳孔突然扩散，机械音从喉咙深处传来，“叶明珠大人，任务失败。”
陆晚晚的钢笔尖抵住她的颈动脉：“想活命就说，006计划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006是初代家主的基因编号，”泪痣女的声音开始颤抖，“李昊和苏糖的基因链能激活他的意识，而你们的眼泪痣……”她的头突然垂落，微型炸弹在泪痣处炸开，只留下焦黑的条形码编号“002-17”。
法庭上，陆晚晚举起泪痣女的口红和DNA报告，投影仪将证据投射在天花板上：“法官大人，这些伪造的文件不仅试图误导本案，更暴露了被告的深层阴谋——他们企图通过基因技术复活初代家主，而苏糖小姐，正是他们选中的容器。”
“反对！”叶明珠的律师拍案而起，“这只是小说情节，没有实质证据！”
“哦？”陆晚晚冷笑一声，从文件袋里掏出泪痣女的手机，“那请解释，为什么叶明珠女士的口红印会出现在间谍的手机上？”
法庭的灯光突然暗下，手机相册里的自拍照中，泪痣女与叶明珠的脸重叠，两人的口红印在镜头前格外刺眼。陪审团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，周小萌的直播弹幕被“口红证据”刷屏。
“根据《民事诉讼法》第63条，”陆晚晚的声音响彻法庭，“电子数据与物证形成完整证据链，足以证明被告的犯罪事实。”
叶明珠的机械蛇信子在旁听席发出嘶鸣，她猛地起身，黑色长裙下露出机械骨架：“李昊，你以为赢了？初代家主的意识已经在你体内觉醒——”
“抱歉，”李昊突然开口，战衣核心发出蓝光，“楚轩刚刚破解了006计划，所谓的基因复活，不过是你们植入的虚拟人格。”他的后颈纹身亮起，法庭的灯光随之扭曲，“而我，选择成为自己。”
苏糖抱着三花猫走出法庭，晚风送来远处猫咖的铃铛声。三花猫突然跳下地，在台阶上刨出一个金属盒，里面是亡妻的日记，最后一页写着：“糖糖，你才是真正的苏糖，而我……只是替代品。”
陆晚晚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，窗外的机械鸟群突然集体坠落，每只鸟的芯片上都刻着“002-17”的编号。她摸了摸后颈的条形码，突然明白——叶明珠的泪痣间谍计划，从一开始就瞄准了她们姐妹的基因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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