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艳锯默默扒完最后一口饭,余光瞥见颜朗转身离去的背影。教官的作训服后背上有一大片汗渍,形状像极了龙国地图。他突然想起新兵连时听过的传闻——颜朗脸上的刀疤,是为了救一个新学员被毒贩的砍刀留下的。
远处传来熄灯号的旋律,悠长地飘荡在夜色中。冷艳锯站起身,作训靴踩在食堂油腻的地板上发出黏腻的声响。二十五公里,今晚怕是要跑到天亮了。
"冷哥..."李拥军哭丧着脸,"我这张破嘴..."
冷艳锯拍拍他肩膀:"省点力气吧,待会儿有你受的。"他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亮,突然咧嘴一笑,"不过能看看凌晨三点的军营,也挺好。"
冯大嘴突然凑过来,神秘兮兮地说:"听说...颜教官当年二十五公里越野用了..."
"闭嘴!"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吼道。
脸上的刀疤涨得通红:"老子是那届唯一满分毕业的!"他一把揪起冯大嘴的衣领,"造谣诽谤教官!扣二十分!"
夜深人静时,冷艳锯偷偷翻看记分表。月光下,密密麻麻的红叉像血一样刺眼。
他摸出偷偷藏的针线,开始缝补作训服上磨破的裂口——明天还有更残酷的考验等着他们。
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,难道旅军官培训学校真的是人间地狱,冷艳锯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。
晚上九点钟准时熄灯入睡,旅军官培训学校的教官高深莫测一声不吭,看不出任何的反常。旅军官培训学校的走廊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壁灯。
学员们早已洗漱完毕,一个个挺尸般平躺在床上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——毕竟谁也不想在睡前最后一刻被颜朗逮到加练。
冷艳锯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,数到第三百七十八下时,走廊尽头传来了作战靴叩击地面的声响。
"嗒、嗒、嗒——"
脚步声不紧不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神经上。李拥军用气声嘀咕:"来了来了..."
下一秒,宿舍门被推开。颜朗背光站在门口,月光将他脸上的伤疤映得格外狰狞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扫视着每一张床铺,目光像探照灯般从新兵们紧绷的脸上掠过。
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蚊帐外的飞蛾扑腾翅膀的声音。
冷艳锯的喉结动了动,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。颜朗的视线立刻钉了过去,冷艳锯瞬间屏住呼吸,活像被蛇盯住的青蛙。
三十秒的死亡凝视后,颜朗终于伸手摸向墙上的电灯开关。"啪"的一声,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"晚安,小崽子们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诡异的愉悦,"祝你们做个..."
开关又被按响一次,刺眼的白光突然炸开。所有人条件反射地眯起眼,只见颜朗咧着嘴,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大板牙:"...充满紧急集合的美梦。"
门关上的瞬间,走廊里传来他哼走调的小曲声。新兵们集体长舒一口气,张老实用被子蒙住头哀嚎:"完犊子!今晚肯定要拉紧急集合!"
冷艳锯在黑暗中摸了摸作训服口袋里偷偷藏的压缩饼干,心想这大概就是旅军官培训学校版的"温水煮青蛙"——你永远猜不到教官的平静背后,藏着什么变态的训练计划。
冷艳锯私下给教官起了个外号“疤痕,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。从左眼下一直到嘴巴,据说是在参加全军战术比武时,钻铁丝网时留下的纪念勋章。
到了一个新环境,冷艳锯经常会失眠。在混混沌沌的睡梦中,蒙头而眠的冷艳锯多半是被子盖住了嘴鼻,不一会就感到感到呼吸困难。
在梦中,冷艳锯看到一群面目狰狞的鬼怪扑向自己身上,妖魔狂叫着把冷艳锯戏于股掌之上,冷艳锯撒腿就跑,鬼怪穷凶极恶地在后面穷追不舍……
冷艳锯拼命想喊时,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,喊不出来。想逃时,自己的两腿仿佛被鬼手拽住往后拉,逃不了。万般无奈,透不过气来,几近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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