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2点17分,南天门东侧悬崖。
冷艳锯的身体紧贴着湿滑的岩壁,战术手套的纤维在石灰岩上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。山间的雾气凝结成水珠,顺着他的防弹背心滑落,在1300米高的悬崖上冻成细小的冰晶。
右耳的微型通讯器传来后方指挥部的静电噪音,每隔十秒自动跳频一次,防止被缅军侦测。这套价值百万的量子加密通讯系统,此刻正发挥着关键作用。
"暗刃,报告状态。"耳机里传来彭大山压低的嗓音,背景音里还能听到电子沙盘运转的嗡嗡声。
冷艳锯没有回答,只是用食指在喉麦上轻轻叩击两下——这是"按计划进行"的暗号。
在他脚下,近乎垂直的崖壁上,十二名特战队员正沿着凯夫拉纤维尼龙绳沉稳攀爬。
每个人脸上都涂着最新研发的纳米吸光涂料,连呼吸都控制在每分钟 6 次的战术频率。三百米高的悬崖中段,一团雾气突然被山风吹散。
月光洒下的瞬间,冷艳锯的瞳孔猛然收缩——头顶五米处的凸岩上,一个缅军哨兵正打着哈欠转身,军靴踢落的小石子擦着突击队员王铁的钢盔滚落深渊。
“夜视仪。”冷艳锯用喉麦送出三个字。所有队员立刻闭眼,以防瞳孔反光。果不其然,那哨兵举起老旧的俄制 PN-14K 夜视仪扫视悬崖,镜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微光。
“缅军的夜视装备至少有 15 年的差距,这是我们唯一的契机。”冷艳锯等到哨兵再次转身,才继续向上攀爬。
他腕上的战术终端显示环境温度已降至 3℃,但特制作战服的恒温系统使他的核心体温始终维持在最佳状态。
还剩最后八十米时,突击队员李拥军突然打出一个战术手势——他的主绳索在刚才的规避动作中缠住了突出的树根。
冷艳锯毫不犹豫抽出腿间的MK3战术匕首,这把采用航空钛合金打造的利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线。匕首脱手飞出,精准割断纠缠的绳索,李拥军立刻用备用抓钩稳住身形。
当第一滴冰凉的露水落在冷艳锯的颈后时,暗刃小队终于摸上崖顶。二十道黑影如液态金属般渗入防御工事的阴影中。
探照灯惨白的光束扫过混凝土掩体,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光影。冷艳锯紧贴着冰冷的水泥墙,连呼吸都控制在最轻微的节奏——每分钟仅四次。
他的战术目镜上,探照灯的扫描轨迹被标记为一条红色虚线,在HUD上清晰显示着下一次扫过的时间:17秒后。
"A组就位。"耳机里传来李拥军压低的嗓音,"两个哨兵,间隔15米。"
冷艳锯的食指在喉麦上轻叩两下表示确认。他侧身滑向中央炮位,量子迷彩服上的纳米级光学单元实时捕捉周围环境色彩,让他的轮廓完美融入阴影之中。
炮位铁门虚掩着,从缝隙中飘出柴油燃烧的刺鼻气味和烤土豆的焦香。
透过门缝,可以看见两个缅军士兵正背对门口蹲在火炉旁。年轻的那个用刺刀戳着土豆,刀尖在火光下泛着油光;年长的则叼着烟,正往炉膛里添柴。
他们说的缅语带着浓重的掸邦口音,冷艳锯只听懂几个词:"换岗"、"冷"、"伏特加"。
他伸出三根手指,向身后的队员比了个战术手势。三秒后,当年轻士兵起身去拿盐罐时,冷艳锯如幽灵般闪入门内。
左手捂住年长士兵口鼻的瞬间,右手的特制三棱军刺已贯穿另一人的延髓。刀刃上的纳米涂层在接触血液的瞬间释放出伏高压脉冲,两个躯体甚至没来得及痉挛就瘫软下去。
"目标清除。"冷艳锯轻轻放下尸体,火炉上的土豆表皮刚刚泛起焦黄。他扫了眼腕表:02时47分,比预定时间提前3分钟。
爆破组张老实的声音从耳机传来:"C4就位,正在设置引信。"透过夜视仪,可以看见他正将CL-20炸药塑形成薄片,小心地塞进炮弹之间的缝隙。
这种第六代高能炸药的威力是传统C4的1.5倍,却几乎不产生金属信号。
冷艳锯转向弹药库通风口,战术手电调到最低亮度。光束下,生锈的铁栅栏上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纹丝不动——那根几乎隐形的碳纤维鱼线就系在铃舌与栅栏之间,任何触碰都会引发警报。
他取出两根L形钛合金探针,针尖细到能插入最精密的腕表机芯。当探针同时触碰锁芯两侧的机关时,冷艳锯的太阳穴突然一跳——远处传来的柴油引擎声正以每秒3分贝的强度递增。
战术目镜的自动追踪功能瞬间锁定声源:一辆BTR-80装甲车正沿着盘山公路驶来,车顶的NSVT重机枪已解除固定锁,枪口随着车身颠簸上下摆动。最致命的是,车载热成像仪的扫描扇面正好覆盖了他们所在的区域。
"引爆!立即!"冷艳锯一把扯下通风栅栏,铜铃坠地的脆响被突如其来的引擎轰鸣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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