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蒙听到何雨水到现在还没吃饭，心里莫名揪了一下。
站在自家门口，徐蒙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正用力搓洗着一件发白的工装，水花溅湿了她的布鞋。
"雨水！"徐蒙提高声音，"我也没吃呢，我这有菜，你洗完衣服过来给我做一下。"
何雨水猛地抬头，湿漉漉的刘海粘在额头上，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。
"天太热了，我不想做饭。"徐蒙又补充了一句，故意摆出一副懒散样子。
"哎，知道了。"何雨水应了一声，手上的动作立刻快了起来，肥皂泡在盆里乱飞。
徐蒙转身进屋，关上门就进入了空间超市。
蔬果区的水雾系统正在工作，西红柿红得发亮，黄瓜顶花带刺，青椒翠绿饱满。徐蒙挑了几个最水灵的，又转到粮油区舀了两碗大米。
"这米..."徐蒙把米凑近闻了闻，清香扑鼻。超市里的商品似乎比记忆中的品质更好。
徐蒙淘好米放进锅里。
锅都开始冒气了，何雨水还没来。
“看来早饭是吃不上了，吃早午饭吧！”徐蒙自言自语道，然后就坐在堂屋里继续看自己的三国演义，泡了杯茉莉花茶，慢悠悠地翻看起来。
......
"吱呀——"门被轻轻推开，何雨水站在门口，手指绞着衣角。"哥..."
"饭快好了，等会儿再炒菜吧。"
徐蒙头也不抬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，"先喝点水。"
何雨水小心翼翼地坐下，接过徐蒙推来的茶杯。
茶水澄黄，茉莉花瓣在水面舒展。
何雨水抿了一小口，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，没一会，米饭的香味就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！
何雨水突然吸了吸鼻子，"哥，你做的米饭？"
徐蒙合上书，嘴角微扬："放心，你哥我现在不缺粮食，不缺你这一碗饭。"
徐蒙站起身，"一会给我炒菜，别想走。"
何雨水"嗯"了一声，快步走进厨房。
看到案板上的蔬菜，何雨水的眼睛都瞪大了。——西红柿、黄瓜、青椒、土豆、还有几颗鸡蛋。
这年头，菜市场里都难见到这么新鲜的菜。
"哥，你这东西从哪来的？"何雨水忍不住回头问道。
"做你的饭，管那么多事干啥？"徐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，但语气里没有真正的责备。
何雨水吐了吐舌头，系上围裙开始忙活。
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"哒哒"声，徐蒙靠在门框上看着。
何雨水手法利落，西红柿切得厚薄均匀，青椒去籽的动作一气呵成。
油热下锅时，"刺啦"一声响，香气瞬间爆发。
"你常做饭？"徐蒙问。
"嗯，你也不想想我家干啥的！我看会了不少。"何雨水翻炒着锅里的菜，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徐蒙眼神暗了暗："你哥还是那个样子，谁也没办法！"
何雨水手上的铲子顿了一下："秦姐家困难..."
"困难？"徐蒙冷笑，"贾东旭的抚恤金，加上秦淮茹的工资，比你家宽裕多了。你哥就是..."
"哥！"何雨水突然提高声音，锅铲在铁锅上刮出刺耳的声响，"饭好了。"
徐蒙识相地闭嘴，转身去拿碗筷。
何雨水把西红柿炒鸡蛋和青椒土豆丝端上桌，色香味俱全。
"手艺不错。"徐蒙真心实意地夸道，给何雨水盛了满满一碗饭。
何雨水盯着碗里雪白的米饭，喉头动了动："这米...真白。"
"吃吧。"徐蒙夹了一大筷子鸡蛋放进她碗里，"不够还有。"
两人埋头吃饭，何雨水起初还拘谨，几口下肚后动作明显快了起来。
"你哥......"徐蒙状似无意地问。
何雨水的筷子停在半空，眼圈突然红了.
徐蒙叹了口气，正想说什么，门外突然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声音："哎哟，这大中午的，谁家做这么香的菜啊？也不怕招苍蝇！"
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，和故意放大的自言自语："有些人啊，有点好东西就藏着掖着，也不想想当年是谁..."
徐蒙"啪"地放下筷子，大步走到门口，看着贾张氏到底要弄什么幺蛾子！
贾张氏站在门口不远处，死死的盯着徐蒙屋里。
"贾大妈，"徐蒙皮笑肉不笑，"您老这是闻着味来要饭了？"
贾张氏老脸一红，随即叉腰骂道："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！我这是...这是路过！"
"那您继续路过吧。"徐蒙作势要回去吃饭。
贾张氏却伸长脖子往屋里瞅："哟，雨水丫头也在啊？孤男寡女的..."
"贾大妈！"何雨水突然站出来，声音颤抖但坚定，"我是来帮徐蒙哥做饭的，你别乱说。"
贾张氏撇撇嘴："做饭？怕是..."
"贾张氏！"徐蒙突然厉声喝道，"管好自己的嘴，趁我现在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，赶紧滚！"
老太太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，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，最后恨恨地啐了一口，扭着屁股走了。
徐蒙关上门，回头看见何雨水还在发抖，递给她一杯水："别理那老虔婆。"
何雨水捧着水杯，突然破涕为笑："哥，你刚才真厉害。"
"吃饭。"徐蒙重新坐下，给何雨水夹了块鸡蛋，"以后想吃好的就来找我，别委屈自己。"
何雨水重重地点头，扒饭的动作轻快了许多。
......
饭后，何雨水抢着洗碗。徐蒙靠在厨房门框上，看她麻利地收拾。
送何雨水出门时，院里几个纳鞋底的大妈齐刷刷地看过来。
徐蒙故意大声说："雨水，天热了你就过来炒菜啊！"
何雨水会意，也提高声音："知道了徐蒙哥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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