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波折下,终于到达城内,二人买上了热腾腾的柿子饼。
孟文整理好柿子饼递过去。
抬头看见面前站着的青年人,觉得有些熟悉,顿时想起来了。
是先前问路的那个人吧,说是想加入那叫什么三更的门派。
孟文笑道:“公子,你又回来买咱家的柿子饼了。怎么样?加入心仪的门派了吗?”
艾樊错沉默了一会,缓缓说道:“大概,或许,可能。”
孟文看着他衣上黑红的血迹,好奇询问道:“公子这是怎么了?受伤了吗?”
艾樊错嘻嘻哈哈,回答着:“嘴里的牙齿出血了,出的有点多而已。”
孟文的儿子捧着球过来,调侃道:“牙齿出血?大哥哥,你用的是狼牙棒刷牙吗?”
艾樊错记起来这小孩了,这小孩挺精的。
几人又闲聊几句,艾樊错便走了,不耽误孟文做生意。
艾樊错悠闲啃着柿子饼,聊起了曾经。
当说到他住的茅草屋时,脚步顿了顿,想起了小君和王止。
他昏厥前的幻象,应该就是这两个人。
为什么?
他们不只是普通邻居吗?
为什么小君要称呼他为师兄.......
艾樊错没了心思吃饼,眼眸中透露着迷茫。
白常韵在艾樊错面前挥了挥手,轻声询问道:“在想什么?”
艾樊错抬眸道:“我得去找个人,回一趟九流门。”
郝陡司。
这人曾给过艾樊错一本书,说是从云州带来的。 而这本书后面,画着一名丸子头的小女孩.......
先前那书上相似的字迹,恐怕还真是他所写。
艾樊错说不出心中何滋味。
他好像逐渐看见另一个自己,那身影在浮沉的线索中,将逐渐醒目。
系统说,它的职责是引导艾樊错找回“他”。
这个“他”,又指的是谁?
艾樊错收敛心绪,一下一下啃咬着软糯的柿子饼。
白常韵一直盯着他,意识到二人或许该分别了。
“ 现在就要走吗?”
艾樊错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又想到什么,取下钱袋,掏出了铜币。
他凑过去勾住白常韵的脖子,嬉笑说道:“小弟费。”
“你突然辞职不干,还没拿到工钱呢。先拿这铜币过渡一下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身为老大,辜负小弟的事情....... 很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白常韵望着他,也笑了起来。
二人一路闲聊,艾樊错啃着柿子饼,说以后会退出九流门。
至于后面去哪个门派,可能是三更天吧。
太阳缓缓落下,最终还是迎来了分别时刻。
白常韵静静望着那远去的青色背影,良久,他才侧过身去。
三更天.......
那个姓阎的男人曾说,他或许能去三更天,不过那时他拒绝了。
白常韵的手慢慢蜷起,现在他改变主意了。
..........
艾樊错没在意衣上的血迹斑斑,实在是太多东西想搞清楚了,直冲郝陡司的住所。
院子里,那个熟悉的白衣男人坐在石桌前,轻抿着茶。
眼睛一动不动,仔细观察着插在玉瓶中的艳丽花枝的生长情况。
艾樊错敲了敲旁边的墙,示意自己过来了。
郝陡司对这花倒是上心,这花有什么特殊意义在吗?
艾樊错在心中不解道。
郝陡司掀起眼皮,对艾樊错的到来并没有意外。
那张温润俊美的脸,又挂起标志性的淡笑。
“ 嗯?倒是许久未见。”
郝陡司微微俯身,撑着半边脸笑道:“师弟啊,师兄我对你甚是想念。”
很想念你即将带来的线索。
艾樊错已经习惯了他这态度,坐在石桌旁,面色严肃认真。
“我去了趟吕府,准备查线索。辞职不干后,被绑到一个叫金刀寨的地方。”
“那地方中,还有个苗疆女人。这女人跟一个叫林亩柯的人有关,感觉像受他指使。”
“林府在找一座白玉雕塑,是秋茗山那个........”
艾樊错敛下眉目,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郝陡司。
郝陡司摩挲着手中的茶杯,那笑意终于被收敛了一些。
燕栖修先前告诉过他,在开封城门前,碰到过林老爷,正是艾樊错口中的林亩柯。
这个林老爷,大概率有问题。
燕栖修现在的身份,是同真正的李公子借来的。
先前的李公子与林府有生意上的来往,二人兴趣相合,倒是时常走动。
燕栖修借着李公子的身份试探过他。
目前的林亩柯,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,依旧是那个林亩柯,但哪里又有些不对.......
明明林府的生意,是扎根在开封。林亩柯之前却突然出去,消失了许久,又突然回来。
郝陡司私底下调查,林亩柯是不是因为生意原因,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,甚至干净到了诡异。
没人知道,林亩柯这一趟出去干了什么,又为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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