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想不通了,阮知眠抽回被抓紧的手指,雾蒙蒙的眸子透着疑惑,仿佛在说,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。
好想把球球抓出来问一问。
时鹤在,球球出不来。
或许对视的时间有些长了,阮知眠移开眼睛,不太自然的直起腰,“我不和你谈恋爱,这是不好的,你不许有这个想法。”
“我们可以做朋友。”
S级Alpha狭长漆黑的凤眸泛着幽暗,气息格外冷冽,根本不搭话,还处在易感期最危险的中期阶段,体内爆裂的S级琥珀信息素几乎是强行被他压了下去。
“朋友?”
衣袖下的手臂上,青筋暴起。
在刚刚的很多个瞬间里,时鹤都想要把阮知眠直接关起来,让他只看着自己一个人。
“宝宝,我给你时间考虑。”
“如果是拒绝我,我会当做没有听到。”
阮知眠:“……”
到底是谁要做谁的情人,这样理直气壮,说没说又有什么区别,不如别问他。
手腕上的信息素手环正在震动,时鹤垂眸,冷淡的关掉提醒,他抬手,固定右耳的助听器,“我没谈过恋爱,我只喜欢你一个人,你若不愿意,赔我一个阮知眠。”
这个世界上,只有一个阮知眠。
这句话,无解。
窗外一阵风吹过,吹起窗帘,时鹤淡淡看过来,黑漆漆的眸子仿佛嵌着点点星光,又好似黑夜之中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“今天是雨天。”
下午会下雨。
最近是雨季,雨天很频繁。
时鹤的世界,是纯粹的静,没有任何声响。
当你观察他的时候,会被毫不犹豫的吸引,等到你反应过来的时候,早已陷了进去。
时鹤并非什么良善之人,时家的内部斗争常年不断,在他十几岁回国后,甚至遭遇过不少危险。
即便他是时家的继承人,时老爷子让他继承,只是因为儿子和儿媳曾经的决定。
如果他死掉,时家不会有任何人在意。
在国外独自成长的那几年,时鹤参加了最严格的训练,他独自在丛林里生活了十天。
那样恶劣的环境,顾西辞都没有参加。
只有时鹤独自去了。
时至今日,时鹤早已习惯性的把一切掌握在手里,如今的时家人所剩不多,有几个出海后掉进海里,有几个意外受伤再也站不起来。
除了,阮知眠。
他是一个完全的意外,不受任何的控制,也是时鹤唯一容许的意外。
小黑蛇嘶嘶着出现,靠近阮知眠,格外缠人的圈在手臂上,“嘶嘶。”
小黑蛇的蛇尾上翘,耀武扬威的对着主人。
这副样子仿佛在说,“呵,你又被拒绝了。”
时鹤视线从手臂上滑过,温柔和煦的低垂眼眸,冷白修长的手指卷了卷,轻轻整理阮知眠的衣角,压下所有阴暗的想法。
这样温柔的神情,阮知眠最喜欢,也最会被吸引。
如果可以得到阮知眠的喜欢,他可以变成这样,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,连他自己都不在乎。
“我很想你,每天都想早点回来见到你。”
“眠眠,我一直很讨厌下雨。”
阮知眠还在想天气。
听到这样的话,浓密卷翘的眼睫颤了几下,“你下雨会不开心。”
时鹤却告诉他,“从你出现的那一天开始,我变得没有那么讨厌雨了。”
服务员敲门,一块精致漂亮的蓝莓切块蛋糕端过来,为他们关上了窗户。
“这家咖啡店的招牌,尝一尝。”
阮知眠低下头,他拿过叉子,喜欢吃蓝莓,“你不吃吗?”
“我不吃蛋糕。”
阮知眠拿起菜单,时鹤说他不想吃,他想了想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,是吃药时吃的。
时鹤攥在手掌里,“够了。”
十五分钟后,一块小蛋糕下肚,眉眼弯弯的捧着杯子喝果汁。
很想,亲一下。
不能亲很多次,现在会生气。
时鹤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过纸巾,为他擦掉唇角的奶油。
以退为进,暗度陈仓。
“我们晚上可以打电话吗?”
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撒娇。
不对,他怎么撒娇呢。
阮知眠强行拐回自己的话题上,“我说…拒绝你了…”
没想到,Alpha忽然在自己面前低下额头,攥住手指,凤眸泛出难过,像是被抛弃的大犬一样。
“我们没有分手。”
仿佛在说,你理理我。
对,没有来得及说分手,乌黑乖软的眸子完全被吸引,很轻的点了一下。
应该没有看到…
为什么会点头…
阮知眠找补道:“你晚上还是睡不着吗?”
“嗯,最近休息时间很少。”
本来就心软,听了更心软了,分手的话题完全被抛诸脑后。
“可以打,最多五分钟。”
回答他的,是Alpha慢条斯理的问句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眼底阴戾而又漆黑,“分开前,可以再亲一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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