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陶荷花那副激动万分的模样,沈月月不禁心头一紧。
这沈秀秀到底发生何事,居然会让陶荷花如此不顾一切的磕头求人。
尽管心中有所疑虑,但沈月月在未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,自己定然不能给予任何人任何承诺。
毕竟,凡事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,方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。
沈月月开口道“你先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,我才知道应该怎么做”
可陶荷花却像是犹如被恶鬼附身般突然猛地站起身来,动作迅猛无比。
下一秒,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沈月月的手,并使出浑身力气,作势就要将沈月月往自己屋内拖拽而去。
“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呀!”
由于陶荷花身材较为肥胖,平日里又常常体力劳动,因此力量着实不容小觑。
她这一用力拉扯,竟使得沈月月纤细的手腕瞬间泛起一片通红之色。
站在一旁的沈怀安眼见陶荷花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妹妹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心中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二话不说,快步上前,伸手使劲地掰开陶荷花紧握不放的双手,同时提高音量大声喊道。
“你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!这么用力把月月的手都拉痛了”
陶荷花的嘴开开合合,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眼神,还有些戏谑的讥笑,她是真的说不出口。
最后只能又开始掩面哭泣,急得身子直发抖。
李美莲见她怕也是说不出来,小声在沈月月耳边低语。
“秀秀那丫头不知怎么就怀了身子,问她是谁的也闭口不言”
“一直闹着要去死,她娘也不敢让村里人都知道,自己寻了落胎药,但下身出血一直止不住,人眼见着就快不行了,”
说完李美莲也有些惋惜,毕竟以往那些年里,秀秀那丫头虽说没帮过她们,可也没像其他人一样欺负排挤。
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,她当即想到在黑心客栈里沈秀秀被独眼龙欺凌的事情。
看来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措施,导致后面怀孕了。
她现在终于明白沈秀秀为何一直支支吾吾的闭口不言了。
一个女子遭受欺凌后竟然还怀上了身孕,这无论放在哪个时代,都注定会引发无数的流言蜚语和恶意揣测。
这样的遭遇实在令人痛心疾首,这些可怜的女子本应是受害者,然而却往往要承受来自社会各方的指责与唾弃。
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难道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吗?
想到这里,她不禁又对那落胎草产生了疑惑。
不过此刻当务之急并不是探究这个问题,而是赶紧确认一下沈秀秀的状况如何。
于是她赶忙安慰身旁哭泣不止的陶荷花道。
“好了,你别再哭了,咱们先过去瞧瞧她到底怎么样了。”
说罢,几个人便急匆匆地朝木屋奔去。
还未走到屋门口,远远地便能闻到从屋内飘散而出的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道。
众人加快脚步走进屋内,只见沈秀秀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,面色如纸般苍白,毫无血色。
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已干裂开来,而她整个人更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,宛如沉睡中的人偶。
或许是听见开门的声音,她以为是陶荷花回来了,有气无力的缓缓睁开眼睛向门口张望。
声音虚弱的开口“娘,你别白费功夫了,我这血止不住就是个死.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这几天陶荷花没少在村里打听有什么草药能止血,别人问又不敢说实话,只得自己一个人偷偷找回来熬了给她喂。
药是没少灌,偏方是没少吃,一碗一碗的苦药下肚,可血还是止不住。
陶荷花看着一副死相的女儿,心疼的拉住她的手。
“秀秀别怕,月月回来了,她肯定有办法救你的”
沈月月让屋里所有人出去在外面等,掀开被子,床上铺了一张用各种布料拼接起来的厚褥子。
褥子上全是鲜红色的血,甚至现在都还在往外流,可她也不是大夫,只能是找螺蛳粉想想办法。
“螺蛳粉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先给她止血啊?再怎么说,被欺凌也不是她的错”
螺蛳粉一阵翻翻找找,最后找出一瓶止血颗粒。
“主人,这个药效很猛的,吃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完全止血的,”
“但是像她这样乱喝了那么多草药,我就好心给她检测一下身体吧!”
说完这话,就开始给沈秀秀检测,两分钟后螺蛳粉细小的声音传来。
“主人,她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,伤了根本以后要是想怀孕怕是......”
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完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把药拿给沈秀秀,又倒了一点灵泉水在药碗里让她就着水喝下去 。
半个小时之后,血一点点的开始止住,沈月月把屋外焦急的众人喊进来。
沈秀秀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,意识也模糊不清,但就在这时,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,视线逐渐清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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