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甜攥着刚买的高铁票,踏上了回上海的路程。
这李律师既然是张可心介绍的,看来是不能信任了。但该从公司拿到的赔偿,苏甜也不想这么放弃。
如今自己手里还有将近700万,本想着见了张可心问问她的理财意见,也动过来苏州离好友近一点重新开始的念头。
毕竟在上海无亲无故,工作又没了,换个地方重新出发倒也不错。
所以一拿到钱,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苏州找张可心,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“惊喜”。
苏甜想着,不能因为张可心介绍的人不靠谱,就放弃自己应得的权益。
她在网上大致查了查这家公司,发现公司所在地址附近还有一家律师事务所。
苏甜暗自盘算,先去那里咨询一下其他律所的律师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
苏甜拖着沉重的行李箱,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格外清晰。
凌晨的出租屋冷冷清清,她把箱子随手一放,换了睡衣,连灯都没开,就直直地扑倒在床上
回想着这几天,真够精彩的,跟张可欣如今看来,或许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她苦涩地笑了笑,原来自己在对方眼里,可能不过是个跟班随从罢了,还真悲哀。
这毕业的这几年,苏甜现在才后知后觉,一直都是她在主动发信息维系联系。
刚毕业那会,联系还算频繁,可后来渐渐地,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。
苏甜曾单纯地以为是距离和工作的原因,现在想来,真是自己太天真,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。
“这地球离了谁都会转。”苏甜喃喃自语,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。她深吸一口气,心里暗暗发誓,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
第二天上午,苏甜站在了律所附近的路口。
阳光有些刺眼,苏甜走进了昨天看到的那家律所。
前台询问过后,给她带到了一间办公室,是个女律师姓胡,一抬头苏甜看到这个律师眼神透着专业与犀利。
胡律师放在手里的笔:“你好,苏小姐请坐,我姓胡,刚刚前台说你这边来咨询劳动仲裁的事宜,具体请说一下你的诉求。”
苏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,胡律师边听边点头,手中的笔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关键信息。
听完苏甜的叙述,胡律师推了推眼镜,说道:“从你说的情况来看,你的权益是受到了损害。
公司那边给出的赔偿方案明显不合理,我们可以从合同条款和劳动法规这两个方向来争取你的最大利益……”
听着胡律师的话让苏甜心里越发有底,苏甜认真听着每一个建议,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。
聊的差不多了,苏甜面露难色开口:“胡律师,实不相瞒,之前我听信了朋友的话,已经找了另外一个律师,还给他转了6000块钱。跟他签了合同。”
胡律师微微皱眉,“把合同给我看看。”接过苏甜递来的合同,只匆匆扫了一眼,胡律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,“你被坑了,这6000块只是咨询费。
后续等你拿到赔偿款,还要按一定比例给他分成。按这合同条款,少说还得给他赔偿款的百分之三十。
这还不算完,等案子结束,大概率你还得再额外支付一笔高额费用,里里外外算下来,比正常收费至少多了一倍不止。”
苏甜心里清楚,要是去和李律师协商,那6000块钱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。
可她实在不甘心,从胡律师那里告辞后,便直接去了李律师所在的律所。
前台告诉她李律师正在忙,让她先在会议室等着。
苏甜隐隐觉得,李律师恐怕已经知道自己和张可心闹掰的事,猜到她是来要钱或者解除合同的,所以故意晾着她。
一开始,苏甜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,可李律师还没出现。
她又去问前台,得到的答复依旧是“李律师在忙”。
苏甜气不打一处来,看了眼办公室名牌,直接冲进了李律师的办公室。
她发现里面并没有招待客人,很明显李律师就是不想见她,故意在躲着。
李律师看到苏甜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挥了挥手示意前台先离开。
前台有些紧张地解释道:“李律师,这位苏小姐直接就闯进来了,我实在没拦住。”
待前台走后,李律师板着脸,目光冷冷地看向苏甜,开口道:“苏小姐,你这种直接闯进来的行为,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。”
苏甜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,冷笑一声:“李律师,我礼貌不礼貌那是其次,我只关心我的钱什么时候能退给我。你别转移话题,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。你自己心里清楚,你收我那6000块钱合不合理。”
李律师微微皱眉,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:“这钱是咨询费,而且我提供了相应的服务,不可能退给你。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苏甜气得涨红了脸,提高音量道:“胡搅蛮缠?到底是谁胡搅蛮缠?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没数吗?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占理,何必怕我在这儿说呢?我今天把话撂这儿,这钱你不退,我就天天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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