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之夜,圆月高悬,银辉洒落南市街巷,原本该是合家团圆、灯火辉映的节日。但今夜,南市的天,藏着血与火。
南市官署内,沈砚庭一身玄甲,立于衙前石阶。身后,南市司军、巡防营、凤鸣堂弟子列阵待命,人人持刃弓弩,气息沉稳如山。
“听令。”沈砚庭声如洪钟,“今夜敌至,不留活口!”
“誓死守南市!”众人应声。
而此刻,韩瑾阳已率谢云初、简舟等人,自老鸦林回返,未曾歇息,便披挂整装,守于南港渡口。
“他们不会从正门攻。”韩瑾阳冷静分析,“北仓老道、水渠旧井,还有从东巷城墙凿开的暗口,全是可能。”
“他们不是为南市而来,他们是为‘点火’。”
谢云初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韩瑾阳目色沉如深潭:“若我是柳长风,死前会留下燃火的引线,让‘新影’即便失败,也能乱我朝廷,搅南市商路,让百姓信:‘大昭守不住疆土’。”
“他们要的,不是胜,而是乱。”
谢云初点头,沉声下令:“简舟,调凤鸣堂弟子三十二人,封锁南港、北仓、小漕巷、烟雨阁四处。”
“所有兄弟,听令后不得私动,若有走漏,一律斩。”
简舟领命而去。
韩瑾阳转身,望着南市灯火,握紧剑柄。
——月圆,是最美的时刻。
也是最适合杀人的时刻。
—
亥时三刻,南市钟楼忽响三声长鸣。
这是战前信号。
三声,代表“敌人入城,非正常路径”。
瞬间,南市四方应声而动。
—
北仓。
三十余名黑衣人从井中钻出,未及站稳,便被数十支利箭攒射,谢云初亲临,剑影如电,刹那之间连斩五人。
一人临死挣扎欲自焚,谢云初一掌按其气海,逼出毒粉,封其喉骨。
“带走审问。”他冷道。
—
南港。
韩瑾阳守于大仓门前,忽闻夜风中有铁索轻响。
“来了。”
他眯眼望去,十余名身着海商服饰之人攀索欲登仓楼顶端,点燃埋藏火油。
“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
他一跃而起,宛如猛鹰破空,落入敌阵,一剑横扫,火星四溅。其余守兵迅速接应,将火油抢出,泼入水渠。
“熄火。”他低语。
南市的火,被他活活掐灭。
—
而在烟雨阁,一名红衣女子悄然现身。
她未出剑,却步步生杀。
所过之处,十余名敌人皆喉口崩血而亡,无人能挡其一击。
她,是凤仪卫最后的“赤影”——沈婉宁当年暗中留存的秘密护卫,仅对婉宁与韩瑾阳效命。
“婉宁大人之志,今夜由我续。”
她低声念罢,消失于烟雾之中。
—
酉末,战局已定。
所有敌兵被擒、斩,火油未燃,商道未乱,百姓安睡。
南市安然无恙。
—
月下,韩瑾阳立于钟楼之巅,望着整座城池,长吐一口气。
沈砚庭与谢云初登楼与他会面。
“结束了?”沈砚庭问。
韩瑾阳缓缓摇头: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,递给谢云初。
“这是柳长风死前遗物,背后刻着一个字——‘靖’。”
“靖王?”谢云初眸中闪过寒光,“可他早在五年前病逝。”
“不。”韩瑾阳望向远方,“靖王死了,但他留下的子嗣,并未在宫中列册。”
“而这玉佩,与当年宫中‘靖王之印’同出一炉,只授亲血。”
“真正的幕后主使……还未出现。”
—
第二日,南市安宁,商贾如常。
百姓不知昨夜何事,只觉秋风略凉。
而京中,新帝于御书房得南市捷报,轻笑一声:
“韩瑾阳,不愧为我朝第一谋士。”
“但‘靖’这个字……朕会慢慢揭开。”
他起身,负手望南。
“婉宁,你看到了吗?他们,都很好。”
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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