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娘!您看我这身咋样?像不像个正儿八经的兵娃子?”
萧云霆挺着小胸脯,站在院子中央,努力凹造型。他身上那套粗布短打明显大了一号,松松垮垮地挂着,脚上的草鞋还露着俩大脚趾头。脸上更是精彩——原本虎头虎脑的小脸,此刻抹得黑黄黑黄,眉毛被炭笔描得又粗又浓,还硬生生在嘴唇上方画了几根歪歪扭扭的“胡须”。
苏箐竹刚抿了口灵泉水,差点没喷出来。她放下水瓢,围着自家二儿子转了两圈,嘴角疯狂抽搐:“像…像!像极了逃荒路上饿了三天,又被人贩子拐去挖了半年煤的可怜娃!”
“真的?!”萧云霆眼睛一亮,完全没听出他娘话里的调侃,还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画上去的“胡子”,“我就说这易容丹管用!五十积分,值了!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正是昨晚软磨硬泡,用“提前预支下月零花钱”外加“承包一个月砍柴挑水”的丧权辱国条约,从他娘系统商城里换来的宝贝——【初级易容丹】,号称能维持十二个时辰,效果逼真。
老大萧云策抱着本书从旁边走过,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二弟,你这身扮相,站门口要饭都不用换衣服,保准一天能收三筐铜板。就是当兵…人家招兵处怕是以为你是去砸场子的难民。”
“大哥!你不懂!” 萧云霆梗着脖子,“这叫沧桑感!老兵油子都这样!显得有经验!”
老三萧云舟从账本里抬起头,小算盘拨得噼啪响,精准吐槽:“二哥,你经验就是昨天把霆武场的三个新木桩全打成柴火了?就你这‘经验’,人家招兵的伍长见了,估计得先给你发个破坏公物的账单。”
“去去去!小财迷懂啥!” 萧云霆恼羞成怒,挥舞着拳头,“这叫气势!气势懂不懂?娘说了,做人要低调!我这叫低调的猛虎!”
苏箐竹扶额。看着眼前这个黑黄脸、粗眉毛、假胡子、破衣服,还努力瞪眼装凶的“低调猛虎”,她深深怀疑那易容丹是不是掺了假。“行行行,猛虎下山了。” 她认命地摆摆手,“记住啊,药效就十二个时辰。名字想好了吗?别到时候露馅。”
“想好了!” 萧云霆一拍胸脯,“就叫铁蛋!赵铁蛋!听着就结实抗揍!”
苏箐竹:“……” 行吧,你开心就好。
于是乎,十岁的萧家二少爷萧云霆,顶着“赵铁蛋”的名头,揣着偷攒的几枚铜板(被老三无情嘲笑为“启动资金太少”),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镇上的临时募兵点进发。他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,却不知他前脚刚出山庄大门,后脚苏箐竹就轻飘飘地跃上了路旁最高的一棵老槐树,手里还抓了把空间出品的五香瓜子,找了个视野绝佳的枝丫,稳稳当当地坐下了。
“糖糖,跟上你二哥,机灵点,别让他真被人欺负了。” 苏箐竹对着藏在袖子里的小毛团吩咐。
“啾!” 一道火红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,正是又长大了一圈、尾羽初现七彩流光的糖糖。小家伙如今速度快得很,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林间,远远地跟在了那个“黑黄身影”后面。
镇西的打谷场临时改成了募兵点,人声鼎沸。几个穿着半旧皮甲的军士坐在长条桌后,懒洋洋地吆喝着。来应征的多是些面黄肌瘦的半大少年,或者实在活不下去的汉子,眼神里带着茫然和一丝对未来的恐惧。
“赵铁蛋”挤在人群里,努力踮着脚,显得不那么“娇小”。轮到他时,负责登记的伍长头都没抬:“名字,年龄,籍贯。”
“俺叫赵铁蛋!十五!家…家是后山沟的!” 萧云霆捏着嗓子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嘎一点。
“十五?” 伍长终于抬眼,瞅了瞅眼前这黑黄瘦小、衣服都撑不起来的身影,嗤笑一声,“毛长齐了吗小子?看着还没我案板高!去去去,别捣乱,下一个!”
周围响起几声哄笑。萧云霆小脸一黑(虽然黑黄也看不太出来),拳头瞬间攥紧了,骨节捏得咯咯响。眼看就要爆发“猛虎下山”,树上的苏箐竹瓜子都忘了嗑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伍长!” 萧云霆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火气,指着旁边一块测力用的青石墩,“俺力气大!您让俺试试那个!”
伍长斜睨他一眼,满脸写着“就你?”:“行啊,小子,能搬起来走三步,老子就收你!”
那石墩少说也有两百来斤,寻常壮汉搬起来都费劲。
萧云霆二话不说,走到石墩前,扎了个马步,双手扣住石墩底部的凹槽。他屏住呼吸,体内《霆武真经》的气血之力瞬间奔涌!
“起——!”
一声低吼,那沉重的青石墩竟被他稳稳地抱离了地面!
萧云霆抱着石墩,不仅走了三步,还觉得不过瘾,又猛地往上一抛!石墩腾空而起,离地足有一丈多高!
“小心!” 伍长吓得魂飞魄散,这砸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!
就在石墩带着风声呼啸而下时,萧云霆不慌不忙,右脚后撤半步,右拳紧握,腰马合一,吐气开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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