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气。
手机震动。
我拿出来一看,一条新消息:
【S-07-KB,你终于回来了】
屏幕上的字像一根针,刺入我的神经。指尖微微发颤,我盯着那行字,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——“夜鸢尾”、拍卖会、名单、庄园、地下室……还有那个代号。
“S-07-KB。”
我不由自主地念出声。
风从远处吹来,带着泥土和树叶的腥味。我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我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尘土。背后是倒塌的废墟,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树林。不远处传来警笛声,支援终于到了。
回到警局已是三天后。
赵队亲自在门口迎接我,身后站着老陈和其他专案组成员。他们没有说话,但眼神里的敬意比任何言语都清晰。
“辛苦了。”赵队拍拍我肩膀,“这次你立了大功。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点了点头。
大厅里摆着一个临时展览区,那些被盗的艺术品安静地躺在玻璃柜中,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有人拍照,有人低声交谈,而我只是站在角落,看着这一切。
这是我的胜利。
可我清楚,这只是另一个开始。
“晓薇。”赵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,“你先回去休息几天,这段时间你太拼了。”
我没动,只是问:“有新的案子吗?”
他顿了一下,神情复杂地看着我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因为你现在不会让我走远。”
赵队沉默了几秒,最终叹了口气:“市医院出了点事,四名患者在手术过程中突发死亡,初步判断是医疗事故。但家属质疑,舆论也在发酵。”
我点点头,没说话。
“你刚回来,我不想让你立刻投入调查。”
“我想去。”我说得坚定。
他皱眉:“你真的需要休息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我直视他的眼睛,“而且,我不觉得这只是事故。”
赵队愣住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死的时间太集中了,操作流程也太相似。”我回忆起刚刚看到的简报片段,“而且,这些病人并不是同一位医生主刀。”
他神色一凝:“你怀疑……人为?”
“至少值得查。”
赵队看着我,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,也有几分无奈。
“好吧。”他说,“但你是观察员,不是负责人。”
我点头答应。
当晚,我独自前往涉事医院。
夜晚的医院格外冷清,走廊灯光明亮却透着一丝压抑。我换上便装,假装探病家属,绕过前台,直接往住院部走去。
电梯门缓缓打开,我走进空荡荡的楼层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焦躁感。
我来到三楼,这里是手术室所在的区域。走廊尽头的护士站坐着一名值班护士,正低头玩手机。我悄悄绕过去,走向病历室。
门虚掩着,我轻轻推开一条缝,屋内没人。
我闪身进去,迅速翻找最近几天的记录。
很快,一份被撕碎又重新粘合的纸页引起我的注意。
内容残缺不全,但关键信息依旧清晰:
“……术前检查正常……麻醉剂量异常……术后出现心律失常……未上报……”
我心头一紧。
这不是普通的失误,而是刻意隐瞒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我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,关上抽屉,躲到门后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门把手缓缓转动。
我屏住呼吸,右手摸向腰间的电击器。
门开了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进来,动作熟练地拉开抽屉,像是要拿什么。
那人背对着我,看不清脸,但从身形来看,是个年轻医生。
他翻找了一会儿,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,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,转身离开。
我等了几秒钟,才从门后出来,轻轻锁上门。
走出医院时,天已经快亮了。
我站在街边,拿出那张残破的纸条,再次仔细阅读。
“麻醉剂量异常。”
我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——这或许不是一次偶然的失误,而是某人有意为之的实验。
而最可怕的是,这种“实验”已经不止一次。
我抬头望向医院的外墙,窗户一扇接一扇,像无数双眼睛,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我。
这时,我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赵队发来一条消息:
【你那边怎么样?】
我看了眼手中的线索,握紧拳头。
“才刚开始。”
我回复。
然后转身,朝着下一个方向走去。
身后,医院的大门缓缓关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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