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你的线索,我会着手取证。”
游龙稍作迟疑后继续说道,“不过你也清楚,找寻李贤的证据并不容易,而且我们不清楚警队内部是否有他的庇护者,因此无法直接或匿名举报。”
“游sir,这些道理我都懂,您不用担忧。”
陈家驹苦笑着答道。
游龙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,陈家驹自然明白其中含义:这件事结局不容乐观,极有可能需要面对牢狱之灾。
正如游龙所言,缺乏确凿证据,又不知警队高层有无李贤的同党,当前最佳策略只能是秘密搜集证据。
即便成功固然值得庆幸,若失败也属无奈。
……
长舒一口气,游龙心情沉重地走出警局。
“游sir!”
忽然,一个声音在游龙耳边响起。
“李……李 sir。”
游龙抬起头,发现竟是李贤,先是一愣,接着忙点头致意。
两家警署相距不远,同属一片辖区,游龙自然认识李贤。
“游 sir,这么晚了,还出了这样的事,实在抱歉。”
李贤说着,深深叹气。
显然,他虽未点名,但所指正是陈家驹。
“李 sir,北角发生大事,我自然得亲自处理。”
游龙摆手示意无妨。
“唉。”
李贤又叹了口气,问游龙:“游 sir,实话告诉我,真有五百万现金和五公斤……吗?”
话语刚落,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。
“李 sir,作为同事,您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?”
游龙脸色一沉,语气带着不满。
“游 sir,您别误会,我只是……”
李贤立刻解释。
随后神情沉重地说:“我不敢相信,家驹跟随我多年,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是我看错了人。”
“李 sir,人非圣贤,谁能保证从未失察?有些事没发生前,谁也难断定对错。”
游龙摇摇头,试图安抚。
至于这话是否影射李贤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“唉。”
李贤再次长叹,试探性地问:“我能见见家驹吗?”
“抱歉,按规矩不行。”
游龙直接摇头拒绝。
“那好吧。”
李贤听后微微点头,便不再坚持。
规矩虽是规矩,但若李贤执意要求见面,游龙也无力阻止。
两区警署若因此起争执,实非明智之举。
然而,李贤正盼着游龙拒绝,这样他便可顺势离开,毕竟此刻他并不想见到陈家驹。
“游sir,还有一事。”
李贤忽然开口,“不知家驹被捕后说了些什么?”
老狐狸,这才是你真正的意图吧。
游龙虽神色如常,内心却暗自冷笑。
一番推辞下来,原来李贤此行的关键就在此。
“没特别的事。”
游龙摇头答道,“家驹被捕后一直沉默,未发一言。”
即使刚才我审问他,他也默不作声,似乎是默认了。
面对李贤,游龙已心生戒备,不会轻易透露实情。
他编造了一个看似可信的谎言——七分真三分假的陈述最难被揭穿。
比如,他提到的提审过程,只需稍加核实即可确认。
撒谎不仅无益,反而可能引发更多猜疑。
直截了当回应,反倒能让李贤安心。
“明白了,既然如此,那游sir我先行告退,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李贤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李贤的身影渐行渐远,游龙注视着他的背影,眼神略显深沉。
随即,他没有多言,启动了自己的车,径直返回家中。
踏入家门后,游龙立刻拉上窗帘,随后开启设备,仔细检查屋内及自身是否藏匿有 装置。
经过一番细致排查,他确认家里和自己身上均未发现此类设备。
这已成为他自回归警队以来养成的安全习惯。
出于自我保护的需求,他必须确保生活与工作环境绝对安全,避免遭受不必要的监控。
待一切归于平静,游龙借助耳麦与李纹取得联系。
另一边,李纹始终等待阿积的消息,未曾合眼休息。
“李先生。”
对讲机中传来游龙的声音。
为了避免日后两人见面时因外人存在而引发不便,李纹特别叮嘱游龙,在任何场合都应称呼他为李先生。
即便在私下交流中也需遵守此约定,以防止形成难以纠正的错误习惯。
毕竟,语言习惯一旦形成便不易改变。
若不慎在公共场合脱口而出其他称谓,极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或麻烦。
因此,从细节入手,防患于未然才是明智之举。
“说吧。”
李纹平静地开口。
“我刚刚见了陈家驹……”
游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汇报给李纹,连他在北角警署 到李贤的情节也未遗漏。
听完这些,李纹感到十分意外。
原来李贤还有另一重身份?这一发现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细细思量,李贤如此精明,为何始终针对自己?湾仔并非只有铜锣湾一处,可李贤的注意力为何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?如今才明白,李贤背后另有隐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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