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名宿主通过灵器地图同步进入数据空间,她们的灵体化作蓝牡丹花瓣,每片花瓣都带着现实中的独特灵气:
- 王璐(练习生)的花瓣沾着汗水,对应“努力之美”;
- 陈瑶(网红)的花瓣嵌着像素,对应“多元之美”;
- 小美(素人)的花瓣凝着露珠,对应“自然之美”。
当花瓣聚成完整的蓝牡丹时,数据空间的虚拟白梅纷纷碎裂。林夏趁机找到陈瑶的灵体碎片,后者被困在某虚拟偶像的“完美下颌线”数据层里,周围漂浮着她曾收到的恶评:“脸大不适合上镜”“表情管理太差”。
“这些话不是事实。”林夏将月桂遮瑕膏涂在数据恶评上,膏体覆盖之处,文字变成“你笑起来很有感染力”“你的观点很有趣”,“美丽不该由线条定义,陈瑶,你看......”
陈瑶的灵体碎片突然发出强光,她的数据身体开始长出真实的纹路——那是她曾引以为傲的雀斑,是她作为美妆博主试色时留下的唇印。
白梅的残魂突然出现在数据空间中央,她的灵体被切割成七十二个美妆教程视频,每个视频都在重复“如何拥有沈如月的泪痣”。林夏的镜灵碎片投射出真实记忆:
- 1934年火场,白梅推开沈如月的瞬间;
- 1964年凶宅,白梅残魂拒绝吞噬初代灵媒;
- 2025年酒店,白梅最终接受自己的本名“白秀兰”。
“你不是工具,是白秀兰。”林夏将七片宿主花瓣融入白梅灵体,“看看这些女孩,她们正在用你的名字命名勇气。”
数据空间的搜索栏突然被“白秀兰女孩”刷屏,用户们上传自己的素颜照片,标签是“不完美,但独一无二”。白梅的灵体在光中重组,这次她没有变成沈如月的模样,而是长出了属于自己的琥珀色瞳孔。
“原来我一直都在这里。”她轻抚自己的灵体,数据身体上浮现出蓝牡丹与桂花交织的纹路,“谢谢你,让我不再是镜中的影子。”
现实中的服务器发出刺耳的轰鸣,双面镜碎片罗盘指向仓库地底。林夏带领宿主们掘开地面,发现那里埋着与卷九相同的骸骨阵,每具骸骨都戴着VR眼镜,手里攥着“玉生烟”的限量版粉饼。
“这是周鸿生的‘数据灵媒’培育池。”陈妄用八卦镜扫描骸骨,“他想把人类灵气转化为可编辑的数据,永远困在元宇宙里。”
林夏掏出最后一支“各生欢喜”口红,膏体接触骸骨的瞬间,透明质地吸收了所有负面灵气,变成温暖的肉粉色——那是真正属于人类的唇色。
当晨光穿透仓库天窗时,玻璃舱的女孩们纷纷苏醒,她们摘下VR眼镜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的眼睛原来这么亮。”宿主联盟成员互相拥抱,她们后颈的蓝牡丹印记连成一片,在地面投下巨大的花影。
周鸿生的数据体在崩溃前发出最后威胁:“只要人类还需要镜子,我就会永远存在......”
“但镜子的用途可以改变。”林夏望向练习室的落地镜,镜中映出宿主联盟与素人女孩们的笑脸,“它不再是审判台,而是见证者。”
离开前,白秀兰的灵体附在仓库门口的蓝牡丹上,花瓣轻轻颤动,仿佛在说再见。林夏摸向右眼角的泪痣,那里的刺痛感已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热——那是灵器与人心真正和解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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