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至这才恍然,难怪方才觉得那画似曾相识。画展上那幅《潮生》,满幅墨色汹涌,浪花里隐约可见鱼尾摆动,当时他就被那股神秘的力量震撼,仿佛能听见海浪拍岸的轰鸣,感受到深海的呼吸,那感觉恰似 “麻绳拴豆腐 —— 提不起”,却又深深烙印在心底。没想到作者竟在此处,就在这方小小的莲池边,安静地描绘着清荷,宛如 “大隐隐于市”。他不禁回想起在画展上,自己站在《潮生》前久久不愿离去,被画中蕴含的磅礴气势和神秘气息深深吸引的场景,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赤颜轻轻颔首,将画纸收入竹篮:“过奖了。” 她起身时,宽大的衣袖扫过夏至手背,一股凉意顺着皮肤蔓延,竟让他想起深海的气息,那是种带着咸涩与神秘的冷,仿佛藏着无数未被诉说的故事,恰似 “哑巴吃黄连 —— 有苦说不出”。这股凉意中,还夹杂着淡淡的墨香和海藻的气息,让夏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仿佛被人从炎炎夏日瞬间拽入了冰窖。
“赤颜老师,能合张影吗?” 晏婷举着手机凑过来。赤颜正要开口,忽然脸色微变,望向池面。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,无数气泡从池底升起,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,像是某种古老的信号在传递,仿佛 “半夜敲门心不惊 —— 问心无愧” 的平静即将被打破。那些气泡越聚越多,在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,发出低沉的嗡鸣声,如同 “闷雷打在天顶上 —— 惊心动魄”。
“不好!” 赤颜低声惊呼,长袖一挥,竹篮瞬间沉入池底。她转身时,夏至瞥见她耳后露出的鳞片,在日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与画中的清荷一样,美得让人窒息,恰似 “闭月羞花 —— 美极了”。那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,如同镶嵌着无数细碎的宝石,散发出迷人的光彩。
“怎么回事?” 林悦后退半步,抓住夏至的胳膊,声音里带着不安,仿佛惊弓之鸟。晏婷的手机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屏幕映出池底的景象 —— 密密麻麻的鱼尾在墨绿的水草间穿梭,而赤颜的竹篮,正被一双苍白的手缓缓托起。那些鱼尾泛着冷光,鳞片边缘锋利如刀,仿佛随时会冲破水面,一场危机如同 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 般即将降临。池底的水草随着水流疯狂摆动,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不安,又似在拼命挣扎。
赤颜指尖凝出的微光,恍若深海鲛人泪凝成的寒星,将坠未坠之际,忽有一股寒意自后颈蔓延。回头刹那,邢洲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立在池边,那手掌泛起的蓝光恰似淬了毒的冰刃,裹挟着深海的肃杀之气,与赤颜指尖光芒相撞的瞬间,水雾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而起。邢洲眼神里贪婪与狠厉交织,嘴角勾起的冷笑如同盘踞在礁石上的毒蛇,似乎早已将猎物收入囊中。
“果然是你,唤潮鲛姬。” 邢洲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,字字带霜,“藏了这么久,也该跟我回研究所了。” 他胸前那枚由锁链缠绕鱼尾的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却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,与画展上《潮生》角落的印记如出一辙,仿佛是深海恶魔的烙印。徽章边缘密密麻麻的符文,像是无数张细小的嘴,在无声诉说着某个见不得光的黑暗秘密。
“放开我!” 赤颜拼命挣扎,发间珍珠如断了线的雨珠簌簌坠落,“我与你们研究院早已恩断义绝,形同陌路!” 她的声音裹挟着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与悲伤,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,誓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撕成碎片。刹那间,她周身爆发出的强大气场,让周围空气都如同煮沸的水般震颤不已。
夏至本能地挺身而出,如同一棵倔强的青松挡在赤颜身前:“你想干什么?”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速写本,仿佛那是守护秘密的盾牌。本子里不仅藏着赤颜作画时的灵动身影,还有她留在青石上的几滴墨渍 —— 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幽幽蓝光,竟与邢洲掌心光芒如出一辙,恰似两条隐秘的丝线,在暗中编织着未解之谜。他甚至能感觉到速写本在手中微微发烫,里面的墨渍如同蛰伏的小兽,不安分地蠕动着。
“别碍事!” 邢洲不耐烦地挥手,那力道仿佛能掀翻一座小山。夏至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,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。千钧一发之际,赤颜甩出的银铃清脆声响彻天际,宛如来自深海的古老歌谣,铃声化作层层涟漪,稳稳接住了夏至,那铃声所到之处,空气都泛起了丝绸般的波纹。
“夏至!” 林悦的尖叫划破长空。晏婷颤抖着蹲下身捡起手机,屏幕上的画面让她面如死灰 —— 池底的人鱼们已如鬼魅般聚集在岸边,浑浊水面下,它们猩红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炭火,尖锐獠牙寒光闪闪,活脱脱是从地狱爬出的使者。低沉的嘶吼声中,愤怒与杀意翻涌,让人汗毛倒竖,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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