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颜趁机挣脱束缚,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儿纵身跃入池中。水面轰然炸开巨大水花,恰似一朵盛开的白莲。待涟漪渐渐平息,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唯有那幅未干的清荷图孤零零漂浮在水面,墨迹被水晕染开来,化作片片残荷,仿佛是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变故默哀。残荷的倒影在水中扭曲变形,如同预示着更大风暴即将来临的谶语。
邢洲气得暴跳如雷,掏出对讲机恶狠狠地说:“目标逃脱,立即封锁周边水域,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!” 转身时,他瞥见夏至手中的速写本,眼中凶光毕露:“把东西交出来。” 他伸出的手掌蓝光大盛,仿佛随时会喷出一道毁灭的闪电。
“凭什么?” 夏至将本子护在胸口,如同守护稀世珍宝,“里面不仅有赤颜作画的速写,还有她留在青石上的几滴墨渍 —— 那墨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,分明与你掌心的光芒如出一辙!” 此刻,速写本里的墨渍愈发滚烫,像是有生命般剧烈跃动,封面被烫出细密纹路,散发出奇异的焦糊味,仿佛在无声抗议。
“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。” 邢洲步步逼近,眼中寒光闪烁,“鲛姬一族身负秘术,能操控潮汐与生灵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二十年前,她们的一场暴动几乎毁了半个沿海城市,而这个赤颜,正是那场灾难的关键人物。”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,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,说到 “关键人物” 时故意加重语气,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,如同老谋深算的狐狸。
林悦脸色惨白如纸:“可是……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坏人啊。” 她望着漂浮在水面的残荷,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安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赤颜作画时专注温柔的神情,实在难以将她与邢洲口中的 “灾难制造者” 画上等号,这感觉就像 “猪八戒照镜子 —— 里外不是人”,满心都是矛盾与疑惑。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 邢洲冷笑,“劝你们别多管闲事,否则 ——” 话音未落,池面突然掀起滔天巨浪,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苏醒。一条巨大鱼尾破水而出,闪烁着珍珠母贝的光泽,鳞片间流转的光晕令人目眩神迷。鱼尾在空中摆动,带起的水花在空中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,美得惊心动魄。
夏至抹了把脸,只见赤颜半跪在浪花上,长发如黑色绸缎沾着水珠,鱼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她抬手召来一道水墙,水墙上古老符文若隐若现,散发着神秘光芒,与她身上气息相互呼应,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,将邢洲等人隔开:“告诉研究院,我不会再受他们摆布。若敢再来纠缠,我定让这片海域永无宁日!” 她的声音坚定决绝,如同海浪拍打礁石,铿锵有力,不可动摇。
说罢,她深深看了夏至一眼,那眼神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。鱼尾摆动间,她消失在翻涌的浪花中,水面重新恢复平静,唯有几片残荷漂浮,似在诉说方才的惊心动魄。残荷的倒影在水面摇曳,如同赤颜留下的最后一抹倩影,随着水流缓缓移动,在水面划出细长波纹,像是她离去时留下的足迹,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。
“这…… 这是真的吗?” 晏婷声音颤抖,仿佛风中的落叶。夏至翻开速写本,指尖轻轻抚过赤颜留下的墨渍。那墨色突然如活物般流动起来,在纸上勾勒出一条鱼尾的轮廓,又迅速消散,只留下淡淡的蓝光,仿佛是赤颜留下的神秘印记。墨渍消散后,速写本上留下一个鱼尾形状的水印,像是她无声的告别。
邢洲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,脚步声渐行渐远:“你们最好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。” 林悦突然抓住夏至的胳膊,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担忧:“你说,赤颜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邢洲说的话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就像‘丈二和尚 —— 摸不着头脑’。”
夏至望着空荡荡的莲池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他想起赤颜作画时专注的眼神,想起她袖口掠过的那缕幽香,仿佛还萦绕在鼻尖。他握紧速写本,眼神坚定:“或许,我们该去查查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。” 他能感觉到,一个关于鲛姬、关于深海、关于千年秘密的故事,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,如同揭开神秘的面纱,让人既好奇又充满正义感。
夜色渐浓,蝉鸣依旧,像是在演奏一首神秘的夜曲。夏至躺在床上,翻看着白天的速写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,赤颜笔下的清荷竟隐隐泛起微光,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。他凑近细看,发现荷叶间藏着一行小字:“子时,望海亭。” 夏至心跳骤然加快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行小字,心中既紧张又期待。窗外树影婆娑,似有银铃轻响随风飘来,如同神秘的召唤。他翻身坐起,将速写本塞进背包,又摸出白天捡到的珍珠 —— 那是赤颜挣扎时遗落的,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,像是一颗沉睡的星辰,在他手中微微发烫,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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