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结束,霜降先是一怔,随即大脑反应过来,“噗嗤” 笑出声,笑得前仰后合,身体剧烈地晃动,手里的笔差点飞出去。“物理拆解艺术展...... 乐高积木...... 这弘俊太损了!李老师那表情简直能做成表情包!” 她笑得眼泪汪汪,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,“还有双爷!怕妈妈掉线就拆路由器,这哪里是熊孩子,分明是行走的快乐制造机!”
正说着,一阵妖风突然杀到!这风像调皮的小妖怪,呼啸着席卷而来,“哗啦” 掀翻桌上的资料。白纸片顿时像受惊的白鸽四散奔逃,有的在空中打着旋儿,直往树梢钻;有的贴着地面快速滑行,像在寻找藏身之所。
“我的宝贝!” 霜降的笑声秒变尖叫,脸色瞬间煞白,像一张白纸,她像触电般跳起来抓纸,动作慌乱得像踩了热锅的蚂蚁,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,试图抓住那些飞舞的纸张。我条件反射地冲出去,背包 “咚” 地砸在长椅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左扑右挡,像个灵活的守门员,身体快速移动,眼疾手快截住几张关键纸页,纸张在我的手中微微颤抖。
我喘着粗气递过微微发烫的纸:“核心机密成功抢救!其他的...... 应该没这本重要吧?” 霜降如梦初醒,她双手颤抖着翻看着确认资料无恙,长舒一口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她抬头时,眼里惊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还有一丝狡黠的光亮:“看不出来啊,夏至同学。这身手,不去当特工可惜了!”
阳光穿过槐树叶,在她眼底碎成金箔。方才被学习论文折磨的疲惫,这会儿被这阵妖风卷走大半。她抱着失而复得的资料,像抱着稀世珍宝,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上的褶皱,那褶皱仿佛记录着这场小风波。“看来今天跟‘物理艺术展’杠上了。大侠,不打算帮人帮到底?”
我弯腰捡起草地上打滚的纸页,那些纸页上沾满了草屑与尘土,我冲她比了个 “包在我身上” 的手势。午后的阳光把咱俩的影子拉得老长,连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,都裹着蝉鸣变得软乎乎的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温馨。
收拾这些 “逃兵纸” 倒像玩寻宝游戏:有几张扎进冬青丛,沾着草屑像穿了迷彩服,在绿叶间若隐若现;有张卡在树枝间,白花花的模样活脱脱迷路的蝴蝶,在微风中轻轻晃动。霜降蹲在那儿,像整理稀世珍宝似的,小心翼翼地轻拍纸页灰尘,动作轻柔而专注,连页码顺序都排得整整齐齐。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光斑,刚才还气鼓鼓的小姑娘,这会儿专注得像在解数学压轴题,眼神中满是认真与执着。
“说真的,” 她把最后一张纸卡进活页夹,活页夹发出清脆的 “咔嗒” 声,“你们那位‘小妖’李老师,天天带俩混世魔王,管着一堆熊孩子,还得接招弘俊这种‘人形怼人机关枪’—— 她真没被折腾到怀疑人生?” 说着还夸张地捂了下额头,手掌覆盖住大半个额头,“换我怕是得原地爆炸!”
我俩往长椅走时,她把活页夹扣得 “咔嗒” 响,那仪式感,跟锁保险箱似的。我瘫在椅子上扒拉背包,想起李雪飞啃饼干续命的样子就乐:“能不累吗?双爷拆家那战斗力,视频里你也见识过了。李老师常说,下班开门比解奥数题还需要勇气,天天顶着黑眼圈,靠咖啡吊着半条命。”
霜降听着直乐,那笑声清脆悦耳,笑里却多了丝心疼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。我话锋一转:“但神奇的是,再糟心的事儿到她手里,就跟变魔术似的。刚才视频里那场面,愣是被她整成育儿脱口秀。别人眼里的鸡飞狗跳,在她那儿全成了宝贝 —— 双爷拆路由器?那是探索物理结构的实践精神!”
“弘俊那次‘精准打击’后,还有段没拍到的彩蛋。” 我故意压低声音,声音低沉而神秘,果然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,霜降身体微微前倾,耳朵都快竖起来了。
“当时李老师正对着路由器残骸生无可恋,双爷刚被接走,弘俊又幽灵似的飘回来。” 我模仿着弘俊推眼镜的模样,右手食指轻轻往上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,“特一本正经地说:‘李老师,这次拆解提供了研究网络拓扑的绝佳机会,应当讲解下数据包转发原理。这也算逻辑闭环。’”
霜降先是瞪圆眼睛,满是惊讶,接着笑得直不起腰:“这哪门子逻辑闭环?李老师啥反应?”
“她攥着一把天线,僵了五秒才憋出句‘非常有道理’,然后光速把零件全塞包里,边塞边念叨‘马上知识迁移’,那慌张样,跟销毁作案工具似的!”
霜降笑趴在桌上,肩膀抖得像筛糠,桌面都跟着微微震动。好不容易缓过来,她擦着笑出的眼泪感叹:“你们这儿人均段子手吧?不过听你这么说,倒明白为啥叫她‘未成精的小妖’了。”
看我挑眉,她望着远处教学楼慢悠悠解释:“普通妖怪要么像白骨精,满脑子坏心思;要么像妲己,浑身透着算计。可李老师不一样,她也会被孩子气到跳脚,被怼得没话说,但总能从鸡飞狗跳里找乐子,还把快乐传染给别人。这哪是修炼成的妖,分明是热气腾腾活着的‘快乐制造机’!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