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雨飘零,盼君早入梦。
莫等月拨云,徒增庭前枫。……
细密的雨丝,宛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,轻柔地编织起一张如梦似幻的薄纱,将这片神秘的沼泽地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。雨滴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帐篷,那声音恰似一首节奏舒缓却又带着丝丝愁绪的摇篮曲,在寂静的夜空中悠悠飘荡。营地中,篝火在雨中顽强地跳跃着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火焰上,瞬间化作一缕缕缥缈的水汽,袅袅升腾,给这原本就氤氲着神秘气息的沼泽地又增添了几分朦胧之感。
帐篷内,众人横七竖八地躺着,身上还残留着白天劳作与战斗的疲惫。夏至侧卧着,一只手臂枕在头下,双眼微微阖上,却并未真正入睡。白天沼泽兽那凶狠的模样、沼泽鼠尖锐的牙齿,依旧在他脑海中不断地交替闪现,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。身旁,霜降背对着他,身体蜷缩成一团,呼吸声虽平稳,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“夏至,你睡了吗?” 霜降轻声问道,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,在帐篷内微弱的光线中悠悠回荡。
夏至微微睁开双眼,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,轻声回应:“没呢,你怎么也没睡?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
霜降缓缓转过身,面向夏至,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:“我…… 我有点担心明天。咱们砍了这么多木材,可这沼泽地危机四伏,怎么才能把它们运出去呢?”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,宛如一弯被轻云遮蔽的月牙,那神情仿若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不安。
夏至伸出手,轻轻握住霜降的手,那掌心的温度瞬间传递到霜降心间,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些许。“别担心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咱们这么多人,齐心协力,总能想出办法的。” 夏至微笑着说道,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,穿透了帐篷内的昏暗,驱散了霜降心中的阴霾。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,仿佛能穿透这重重雨幕,看到明日的希望。
就在这时,帐篷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泥泞中缓缓爬行。两人瞬间警觉起来,夏至迅速翻身坐起,顺手拿起放在枕边的长剑,那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。霜降也紧张地坐起身,双手紧紧抓住被子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帐篷门口,心跳陡然加快,那急促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腔。
“谁?” 夏至大声喝道,声音在雨夜中格外响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若一道惊雷,瞬间打破了雨夜的宁静。
然而,回应他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,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,那声音越来越近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正缓缓将恐惧的阴影笼罩在众人心头。
“会不会是白天那些沼泽鼠又回来了?” 霜降颤抖着声音说道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夏至靠近,仿佛在这个时候,只有夏至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。
夏至微微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,他轻轻拍了拍霜降的手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然后,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帐篷门口,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在昏暗的光线中犹如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。
突然,帐篷门帘被猛地掀开,一道黑影瞬间窜了进来。夏至反应极快,长剑顺势一挥,只听 “铛” 的一声,仿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。那黑影灵活地一闪,避开了夏至的攻击,紧接着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夏至,是我,邢洲!”
夏至定睛一看,果然是邢洲。只见他浑身湿透,雨水顺着头发和衣服不断地滴落,在帐篷内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水渍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,眼神中却透着坚定。
“邢洲,你怎么半夜跑出去了?还吓我们一跳!” 霜降松了一口气,嗔怪地说道,语气中既有对邢洲的责备,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邢洲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,急切地说道:“我刚在外面巡逻,发现沼泽地东边有一片区域,看起来地势相对较高,而且周围的树木比较稀疏,说不定咱们可以从那里开辟一条路,把木材运出去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比划着,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成功将木材运出沼泽地的场景。
夏至眼中一亮,他连忙起身,走到邢洲身边:“真的吗?你确定那边可行?”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,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。
邢洲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观察了好一会儿,应该没问题。不过,咱们得小心,那边虽然地势高,但也可能隐藏着其他危险。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,毕竟这片沼泽地处处充满了未知,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。
夏至沉思片刻,说道:“好,明天天亮后,咱们先派几个人去探探路。如果可行,再组织大家把木材运过去。” 他的语气沉稳而果断,仿佛已经在心中制定好了一套完整的计划。
此时,帐篷内的其他人也被他们的声音吵醒,纷纷坐起身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,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夏至将邢洲的发现和自己的计划简单地说了一遍,众人听后,都纷纷表示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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