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鸟和凤鸣见状,立刻同时回礼,动作整齐划一。
“刺史吩咐奴家前来通知郎君和娘子,” 汝儿不紧不慢地说道, “您二位的师母已然抵达刺史府,此刻正在前厅,刺史请二位即刻前往。”
听闻师母竟来到了这原州,凤鸣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喜悦之情如同春日绽放的繁花,毫无保留地溢于言表。青鸟亦是先是面露欣喜之色,可转瞬之间,眉头微微皱起,神情变得有些凝重。他暗自思忖,原州所发生的事情必定极为严重,否则以师母的行事风格,断不会亲自前来。然而,自己如今对这一连串的事件已然毫无头绪,或许师母的到来能带来新的转机与线索,当务之急,便是先去听听师母究竟会说些什么。
念头一转,青鸟与凤鸣对视一眼,彼此心领神会。二人随即加快脚步,朝着厅堂方向快步走去。他们的步伐急切而坚定,仿若身后有追赶的疾风。汝儿在后面也加快了脚步,几乎是小跑着前行,可即便如此,仍难以跟上两人匆匆的步伐 。
此时的刺史府厅堂内,曹刺史与一位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道人相对而坐,正专注地交谈着。
女道人一袭黑色道袍,宽袍大袖,衣袂随着她的轻微动作而轻轻摆动,她的发髻高高挽起,一支古朴的桃木簪子横插其中,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气息。
她面容端庄秀丽,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非但没有减损她的气质,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与韵味。一双丹凤眼深邃而明亮,眼眸流转间,透着睿智与洞察世事的光芒。她的鼻梁挺直,嘴唇微微泛红,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既显得亲和,又不失威严。
在她的身后,静静站着一位与凤鸣年龄相仿的年轻女道人。这年轻女道人也是一身黑色道袍,道袍剪裁合身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。道袍上绣着淡银色的丝线,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,仿若流淌的星河。
她的头发整齐地束起,挽成一个灵秀的发髻,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,更添几分俏皮与灵动。她的面庞圆润,五官精致小巧,眉毛恰似弯弯的柳叶,眉梢微微上扬,显得英气十足;鼻梁挺直秀挺,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;嘴唇仿若天生晕染了胭脂,不点而朱,微微嘟起,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娇憨。她的肌肤呈现出微微的古铜色,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红晕,一双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,眼眸中透着灵动与好奇,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,站姿笔直,却又难掩那股青春洋溢的活力,正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曹刺史坐姿端正,神色间满是敬意与期许,望向对面的女道人,郑重说道:“凌鹤散人如今来到原州,此事必定迎刃而解。” 他微微欠身,语气恳切且充满信心,“这段时日,幸得散人的两位高徒相助,为这原州化解了此间的重重危机。”
凌鹤散人闻言,嘴角轻扬,露出一抹淡雅从容的微笑,眼神中透着温和与谦逊。她微微摆了摆手,语气舒缓却坚定:“曹刺史过誉了。原州之事,关乎民生安稳,贫道的两位劣徒能助各位一臂之力,贫道便也知足了。”
凌鹤散人话音刚落,厅内的气氛为之一缓。曹刺史刚要开口回应,一阵急促却不失章法的脚步声从厅外传了进来。
“师母!” 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凤鸣清脆又带着几分激动的呼喊瞬间打破了厅内短暂的宁静。紧接着,她与青鸟的身影出现在厅门口。
凤鸣一路疾步赶来,双颊恰似被天边晚霞晕染,泛着一抹明艳动人的红晕 。她的双眸仿若藏着璀璨星辰,熠熠生辉,里头满是见到师母的雀跃欢喜。
她脚下步伐轻快,恰似林间归巢的雀鸟,带着急切与欢快,转瞬便来到凌鹤散人面前。身形前倾,似要一头扑进师母温暖的怀抱 ,可就在那一瞬间,她猛地收住了脚步。只见她身形一正,神色变得庄重而恭敬,仪态优雅地行了一礼,声音清脆又饱含敬意:“徒儿见过师母。”
凌鹤散人眼见凤鸣满心欢喜的扑向自己,刹那间,一抹温柔笑意如春日暖阳般在她脸庞上徐徐绽放,那暖意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,直直沁入人心。她的眼眸中,慈爱与欣慰交织涌动,恰似一湾满溢温情的湖水。下意识地,她微微张开双臂,身姿前倾,满心期待着迎接徒儿带着蓬勃朝气的扑怀拥抱,就像渴盼着归巢雏鸟的归依。
然而,当看到凤鸣在即将相拥的瞬间,极为得体地收住身形,规规矩矩地行礼时,凌鹤散人的神情有了一丝微妙变化。她嘴角上扬的弧度虽未改变,可那笑意中多了几分勉强,像是在遗憾没能与凤鸣亲昵相拥。不过,这一丝异样转瞬即逝。
紧接着,凌鹤散人向前一步,双手轻轻扶起凤鸣,动作轻柔且充满关怀的说道:“平安无事便好。”说罢,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凤鸣的发顶,那动作满是亲昵与疼爱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牵挂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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