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道士在一旁静静听着,一听到 “法力反噬” 四个字,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师父提及此事时严肃的神情,只是此前从未亲眼见过,如今目睹师父这般惨状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惶恐。
他心急如焚,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,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当他听得小道士说师父没有性命之忧,心中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几分。
青鸟微微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但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,后果将不堪设想,一旦浊气渗透进骨髓,朱道长也必将落下终身残疾。更为残酷的是,经此重创,他再也无法像往昔那般,引天地灵气入体,感悟天地间的玄妙之道,修炼之路自此彻底断绝。 ”
年轻道士听闻这话,只觉五雷轰顶,身体晃了晃,差点站立不稳。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师父往后余生在病痛中挣扎,且再也无法踏上修行之路的凄惨画面,心中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
双腿一软,“咚” 的一声,他直直地跪在了青鸟面前,膝盖重重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声响。
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,双手紧紧攥在一起,声音带着哭腔,近乎绝望地哀求道:“还请道友,发发慈悲,救救我师父!他一生斩妖除魔,潜心修炼。若落得如此下场,实在太惨了。此大恩大德,我没齿难忘,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!”
青鸟见此情景,眼中满是不忍,连忙快步上前,双手稳稳地扶起年轻道士,温声说道:“道友快快请起,莫要如此。”
裴刺史在一旁看着,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他暗自思忖,朱道长是自己请来帮忙的,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,自己难辞其咎。
想到此处,他神色愧疚,向前走了两步,拱手说道:“朱道长是为裴某才变成这样,裴某心中有愧。可如今我一介凡人,实在束手无策。还望小友念在你们同属玄门清修之士,出手搭救朱道长,裴某必有重谢。”
青鸟闻言,微微欠身,姿态诚恳地连忙摆手,连声道:“裴刺史言重了,折煞小子了。”
随后,他神色转为坚定,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,看向裴刺史说道:“裴刺史放心,不论从道义还是同为玄门中人的情分,朱道长我定会全力救治,绝无二话。”
说罢,青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裴刺史也无需过于忧心,眼下并非无计可施。只要能将这些浊气逐步逼至腹部,再设法排出体外,朱道长便能转危为安。”
裴刺史听闻青鸟所言,心中的担忧缓了些许,但眼中的忧虑仍未消散,他用力地点点头,急切说道:“既是知晓病症根源与救治之法,还请小友速速施救,莫要耽搁了!” 说罢,他侧身让出位置,目光紧紧盯着青鸟,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。
青鸟微微颔首,随后和年轻道士一左一右,抬起朱道长,在裴刺史的引领下,匆匆来到客房不远处的茅房边上。
不一会儿,刘管家便带着几个仆人,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,依照青鸟的吩咐,将所需之物一一带到。
青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:“把胡凳间隔摆放,在把朱道长屁股下胡凳的凳面卸去,让朱道长平躺在胡凳之间。”
接着,他又从茅房里提出一个便桶,看向年轻道士,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:“把你师父的裤子都脱了。”
年轻道士满脸的疑惑瞬间升级,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,眼睛里写满了迷茫与抗拒,看看青鸟,又瞅瞅臃肿的师父,嘴唇嗫嚅着,却不知该从何问起,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犹豫再三,他还是选择听从青鸟的指令。然而,朱道长的身体因浮肿,裤子被撑得紧紧的,好似生了根一般,怎么也褪不下来。
无奈之下,年轻道士只得抽出背后的宝剑,“嘶啦” 几声,将师父的裤子割开。做完这一切,他退到一旁,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,看向青鸟。
“把便桶放到你师父屁股下面。” 青鸟的声音再次响起。年轻道士实在是一头雾水,刚吐出一个 “你……” 字,可一想到师父的安危,咬了咬牙,还是强忍着满心的不解与尴尬,照做了。
青鸟见一切准备就绪,神色一凛,高声说道:“所有人退后!” 他扫视一圈周围的人,又补充道:“我建议大家最好别往这边看。”
说罢,他走到裴刺史身旁,言辞恳切:“裴刺史,之后的救治便交由小子来处理,您还是先回去照看令郎吧,他那边也需要您。”
裴刺史正求之不得,听了青鸟的话,连忙对着青鸟拱手作揖,感激道:“那就辛苦小友了,一切拜托你了!”
随后,他转身对刘管家叮嘱道:“你务必全力协助小友,一定要尽快把朱道长救好!” 说完,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,背影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担忧。
青鸟望着裴刺史远去的背影,回过头来,目光扫过众人,高声宣布:“那我便开始了!” 话音刚落,他迅速捏起剑指,心中默念口诀,刹那间,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的剑指处迸发而出,如同一道闪电,迅猛地传入朱道长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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