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三年四月二十六日,上海一号船舱里炸开一声惊雷——汤克严踹开货舱门的瞬间,成箱的白银在阳光下炸成刺目银浪。汤青雨和沈佩玉像被雷击中似的扑上去,一个用粉脸贴银锭,一个拿纤手蹭银币,活脱脱暴发户验证真金的模样。李勇被这姊妹花的癫狂传染,也忍不住伸手蘸了把银屑尝咸淡,两个财迷,不对是三个财迷全是这个表情和动作,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。李勇听到汤胖子一路打舟山、夺琉球、炮击九州,最后还讹了一百万银子回来,惊得下巴都要掉了。旁边的两位女性,更是花容失色,立即产生前往日本的冲动。
当晚,金山为日本和皮岛归来的人们,举行了盛大的宴会。"弟兄们的血汗钱,一分不少!"李勇把存折往地上一撒,立即兑现奖金。“上海一号”的甲板被二十桶鲸油灯照得雪亮,水师的疤脸汉子们啃着烤全猪,怀里揣着刚到账的饷银存折——李勇这"李抠门"虽抠,但发钱比谁都利索。士兵们的存折在钱庄系统里跳动的数字,比倭刀劈砍还痛快。要马儿跑又不给吃草那是崇祯喜欢做的事。这种抢劫带来的刺激,让金山不断张开它的獠牙,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庆功宴的篝火一直烧到三更天,汤克严却拽着李勇钻进账房扯皮:"皮岛分红该按五五开,日本这单得四六!"两个活宝为银子吵得面红耳赤,窗外守夜的士兵都听得直打哈欠。待到天蒙蒙亮,沈佩玉顶着对熊猫眼来送醒酒汤,发现汤青雨正拿手掐李勇:"老娘当初怎么就瞎了眼,跟你们这帮铁公鸡混!"
金山港口的扩建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,尽管如此,它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,难以容纳两支强大水师的集结。现在,港口停泊33艘战船,威海水师在皮岛留下了7艘战船(包括2艘福船和5艘苍山船),仍有10艘战船(3艘盖伦船,2艘福船,以及5艘苍山船)返回金山。金山水师则从济州岛带回了18艘战船(3艘盖伦船,5艘福船,以及10艘苍山船),大东亚殖民公司也派遣了5艘武装福船加入联合舰队。
此外,还有8艘战船分布在各个殖民地:蔡六的1艘福船和3艘苍山船位于奄美大岛,蔡七的2艘苍山船在琉球岛,汤正的2艘福船在济州岛,闪电号飞剪船仍在大员(台湾)执行侦察任务。同时,汤胖子还带回800人殖民军队,其中敢死营500人,东亚营300人。
崇祯三年四月二十九日,闪电号破浪归来,桅杆上挂着骷髅海盗旗。张拓疆(张二狗)的络腮胡里夹着几片槟榔渣,怀里揣着的情报比他的闪电号炮口更灼热——为了这捆"人肉情报",他亲自带人摸上大员岛,活捉了俩西班牙兵痞、两户汉人移民,连高山族猎人也没放过。船舱底下的审讯室里,哭嚎声混着朗姆酒的酸臭味发酵了三天三夜。如今摆在李勇案头的,是沾着血渍的供词:西班牙人在淡水河口修碉堡,汉人偷渡客在圣多明哥城种地,高山族人的毒箭能打三十步...张二狗往凳子上一蹲,咧嘴露出大牙:"老大,这地界可比皮岛肥多了!"
当天下午就召开了军情通报会,由张拓疆给大家做详细汇报。
自万历末年以来,北方边境的威胁不断加剧,尤其是辽东地区崛起的后金政权,逐渐成为明王朝的心腹大患。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东南精锐部队被调往北方,沿海地区的防御力量开始变得薄弱。利用这一时机,西班牙人在明朝天启六年,即公元1626年,派遣由瓦德斯指挥的舰队从马尼拉出发,沿着台湾东海岸抵达鸡笼湾内的小岛(现称社寮岛,亦名和平岛)。西班牙长官波尔的里奥修在此地建造了第一座城堡,并将其命名为圣萨尔瓦多城,作为其统治的中心。紧接着,波提罗长官在淡水建立了圣多明哥城。他们进一步推行“奴化教育”,在基隆和淡水两地兴建教堂,强制当地高山族居民皈依天主教。
然而,西班牙人似乎更倒霉一些。荷兰人所占据的台南地区是一片平原,当地民风温和,适宜开发;而台湾北部实际上是一片“未开化之地”,原住民的攻击性极强。因此,西班牙人遭到了台湾众多原住民部落的围攻,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了数年,最终才逐渐稳固了立足点。即便如此,与台湾原住民的冲突仍然频繁发生。经过三年的斗争,在崇祯二年(1629年),他们终于占领了沪尾地区,并正式吞并了台湾北部。
观察到明王朝并未干涉他们的行动,西班牙人便大胆地开始修建衙门和建立政府机构。他们在台湾北部征收赋税,强行征收台湾鹿皮——一种在欧洲市场上能卖出高价的商品,并且经常迫使高山族部落深入山区为他们采集硫磺,导致了无数人的死亡。令人震惊的是,他们还多次对高山族村落进行种族清洗,烧杀抢掠,焚烧村落。与他们在北美和南美对印第安人的行为相比较,西班牙人在台湾的统治方式显然是一脉相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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