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情形,王承恩那眼珠子一转,心里就跟明镜似的,立马展现出他极为擅长的“伺候”本事。
每当圣上沉浸在这“回笼觉”的悠闲惬意时光之中,他便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狸猫,轻手轻脚地凑上前去,脚步轻盈得不带起一丝尘土。
紧接着,他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那笑容里满是讨好与殷勤,让人看了既觉好笑又有些许无奈。
只见他微微弓着身子,双手熟练地舞动起来,为朱有建悉心按摩,揉肩捶腿,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花朵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主子的这份闲适。
朱有建惬意地享受着这番贴心服务,脸上尽是满意之色,微微眯起的双眼,上扬的嘴角,都在无声地对王承恩的贴心之举颇为赞赏,仿佛在说:“还是你最懂朕的心。”
这一幕不偏不倚地落入王德化眼中,恰似一把盐撒在了他心底的伤口上,让他心里顿时酸溜溜的,那股子酸涩直往上涌,差点没把他呛着。
想当年,自己可是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精进武艺这件事儿上,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扎马步、练拳脚,寒冬酷暑从未间断,满心期许着能凭借这一身高强的身手,像个忠诚的卫士一样,更好地保护主子周全。
哪曾想,时过境迁,如今这世道,却疏忽了这些伺候人的门道,在讨好主子这件事儿上,竟远远落了下风。
眼瞅着王承恩这厮越发受宠,整日跟在主子身边,吃香的喝辣的,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,暗暗咬牙切齿,那紧握的双拳,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。
可转念一想,他又像个精明的账房先生,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。
再瞧瞧曹化淳与高起潜那二人,心头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不少,甚至还畅快了起来。
他暗自寻思:咱家虽说比不上王承恩那般得宠,好歹也是主子的近臣,能常伴君侧,时不时还能在主子面前说上几句话。可那俩家伙呢?
此刻只能在外面漂泊,吃尽苦头,境遇可比咱家凄惨太多啦!
曹化淳远离皇宫,指不定在哪旮旯里受苦呢;
高起潜据说在外面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。这般一对比,王德化心里又平衡了些,嘴角甚至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那眼神里仿佛在说:
“哼,你们也有今天!”
未时中刻,阳光正烈,好似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,一名监卫匆匆忙忙赶来,神色略显慌张又带着几分兴奋,那慌张是怕误了事儿受罚,兴奋是因为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。
他一路小跑,到了朱有建跟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朱有建禀报:
“启禀圣上,火器监已然成功研制出新式火炮与配套炮弹,卢大匠特来请示,不知圣上是否要亲临试验现场观礼?”
那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仿佛已经看到了新式火炮大放异彩的壮观景象。
朱有建正慵懒地靠在躺椅上,惬意地享受着午后的闲适,听闻这话,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,原本松弛的身躯猛地坐直,“噌”的一声,动作干脆利落。
与此同时,他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光,那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,璀璨而夺目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,绝不容错过!
他二话不说,立刻如同上了发条的陀螺,手脚麻利地着手收拾一番,抚平衣角的褶皱,整理头上的冠冕,随后大手一挥,率领一众太监,浩浩荡荡地朝着火器监赶去。
一路上,他脚步急切,每一步都迈得又大又快,鞋底与地面快速摩擦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恨不能一步就跨到试验场,去亲眼目睹那即将震撼登场的新式火器。
走着走着,他心中既激动不已,犹如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,怦怦直跳,又不禁暗暗感慨,这火器监的办事效率当真是高啊!
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有这般突破性的成果,简直如同变魔术一般,实在是令人惊喜。
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火器监工匠们日夜忙碌的身影,那些专注的眼神、勤劳的双手,此刻都化作了对这成果的期待。
不多时,众人来到试验场。
哇哦,眼前的景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只见那巨型石台上,稳稳地放置着一门模样颇为怪异的火炮:
炮管大约三尺来长,笔直而坚硬,仿佛能洞穿一切;
炮身腹部粗壮,像一个充满力量的大力士的胸膛,彰显着强大的爆发力;
炮口微微收窄,呈现出典型的“肚子大口小”形态,好似一张蓄势待发的大口,随时准备喷吐出致命的火焰;
在炮肚子后面,还连着一个类似座蹲的装置,肚子下方有一个环洞,此刻正被一个结实的三角架稳稳架住,看上去十分稳固,就像一位钢铁巨人稳稳地扎根在大地上。
旁边,则整齐地摆放着三枚炮弹,尖头圆筒形状,还带着尾翼,长度约有一尺左右,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,仿佛三把利刃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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