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界飞舟上,林阳静室调息。
自幽冥渊一战后,他已融合四块星火碎片,体内星火越发强大,但也越发难以控制。每次使用力量,都会引发四色火焰暴走,灼烧经脉。
"爹爹,喝药。"灵儿端来一碗碧绿药汤,"秦雪姐姐用森罗界的灵草熬的。"
林阳一饮而尽,药力化开,暂时缓解灼痛:"谢谢。"
他看向女儿:"灵儿,你最近入梦时,守塔人还说过什么吗?"
灵儿摇头:"守塔人爷爷受伤了,梦境白塔暂时封闭。"
她犹豫片刻:"但我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,说'七星连珠时,真相将现'。"
"七星连珠?"林阳想起青冥剑上的七颗光点,"是指七块碎片集齐吗?"
"不确定。"灵儿困惑道,"那声音很模糊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"
林阳沉思片刻,取出青冥剑。剑身四颗光点已亮,剩下三颗暗淡。仔细看,七颗光点的排列与北斗七星一模一样。
"若真按星象......"他若有所思,"七星连珠是罕见天象,意味着七星连成一线。"
秦雪敲门进来:"阳哥,下一站是森罗界,预计明日抵达。"
林阳点头:"森罗界的碎片在'木家',赘婿叫叶知秋,据说是个药师。"
秦雪查阅资料:"叶知秋是百年前入赘木家的,精通草木之道,炼制的'长生丹'闻名森罗界。"
灵儿突然想到什么:"长生丹?是不是用生命之泉炼制的那种?"
"不错。"秦雪点头,"森罗界有口生命之泉,是木家至宝。叶知秋凭借炼丹术获得入赘资格。"
林阳收起青冥剑:"明日抵达后,直接去木家求见。这次要更谨慎,叛变的塔灵和深渊爪牙肯定已经盯上我们。"
夜深,林阳独坐窗前,仰望星空。四块碎片在体内流转,带来奇异感应——他能模糊感知到其他三块碎片的位置,就像夜空中的星辰,清晰可辨。
这种感知力随着碎片增加而增强。若集齐七块,或许真能如塔灵所说,获得造物主的部分权能。但代价是生命......值得吗?
"阳哥。"秦雪悄然来到身后,"有心事?"
林阳轻叹:"我在想,若最终必须牺牲,灵儿怎么办?"
秦雪沉默片刻:"我会照顾好她。但......"
她握住林阳的手:"一定有别的办法。星火之源不该是死亡陷阱。"
林阳想起杨修和欧阳雪的警告,黑袍首领的指控,以及灵儿感应到的塔灵谎言。真相扑朔迷离,每个人都言之凿凿,却互相矛盾。
"晴儿,若有一天你发现我被污染了......"林阳沉声道,"不要犹豫,杀了我。"
秦雪浑身一震:"胡说什么!"
"我是认真的。"林阳直视妻子,"四块碎片已让我产生幻听,有时脑海中会出现陌生声音。"
他压低声音:"更可怕的是,我偶尔会不受控制地知道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......比如叶知秋的长生丹配方,我竟能脱口而出。"
秦雪脸色煞白:"这是......碎片的影响?"
"不确定。"林阳摇头,"也可能是深渊的侵蚀。总之,警惕我的任何异常。"
秦雪含泪点头:"我会注意。但你一定要坚持住,为了灵儿,为了万界。"
林阳将她拥入怀中:"放心,我不会轻易倒下。"
......
次日,森罗界,万木城。
这座建在巨树上的城市生机勃勃,街道由活木构成,房屋挂在枝丫间。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
三人通过传送阵抵达,立刻感受到浓郁的生命气息。灵儿深吸一口气:"好舒服!比赤霄界和青冥界强多了。"
林阳剑识一扫,锁定城中最高大的那棵古树:"木家就在那里。"
古树参天,树干粗如山岳,树冠遮天蔽日。树身上建有精美楼阁,正是木家府邸。
凭借秦家信物,三人顺利进入。接待的是木家大小姐木清婉,一位温婉端庄的女子。
"三位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。"木清婉声音柔和,"不知有何贵干?"
林阳拱手:"特来拜会叶知秋前辈。"
木清婉神色微变:"抱歉,家夫闭关炼丹,暂不见客。"
秦雪上前一步:"事关重大,还请通融。"
木清婉犹豫片刻:"三位稍候,容我请示。"
她转身离去,片刻后返回:"家夫请三位到丹房一叙。"
跟随木清婉来到树冠处的丹房,推门便见一位青袍男子正在调整丹炉。男子面容清瘦,双目却炯炯有神,十指修长,正灵活地掐着丹诀。
"叶前辈。"林阳行礼。
叶知秋头也不抬:"坐。清婉,看茶。"
木清婉奉上灵茶,悄然退下。叶知秋这才停手,打量三人:"星火持有者?"
林阳一怔:"前辈知道?"
"感应到了。"叶知秋指向自己胸口,"同为碎片持有者,彼此会有共鸣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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