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王爷,"沈落雁捏了捏他沾着糖霜的脸颊,指尖划过他眼角深刻的皱纹,"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我作时,脸比这石榴花还红吗?"
萧玦无奈点头,耳尖又开始发烫,像回到了青涩年华:"记得。那时你说'都怪落雁太轻,累得王爷手臂酸',害得本王抱你过水坑时,手僵了三天不敢批奏折。"他看着念儿举着空糖糕棍蹦跶,忽然笑道,"现在轮到我被念儿作,脸比御膳房刚出锅的红烧猪肝还红。"
念儿突然举着烧焦的糖糕棍跑到他面前,小脸上满是期待:"外公,念儿给您烤了糖糕!热乎的!"
"爹,快尝尝念儿的'作精烈焰糖糕'!"作作举着灭火器起哄,糖霜从喷嘴滴在萧玦鞋面上,"吃了就是承认作精传承,从此加入我们作精大家庭!"
玥玥补刀:"对!不吃就是看不起咱们作精世家,晚上没糖糕吃!"
萧玦看着念儿亮晶晶的期待眼神,又看看沈落雁憋笑憋得发红的脸,终于长叹一声,从善如流地接过那根焦黑的糖糕棍。刚咬一口,甜得发齁的糖霜混着焦糊味在嘴里炸开,他被甜得五官皱成一团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,连躲在假山后的太傅都探出脑袋偷笑。
沈落雁笑得前仰后合,团扇敲得石榴树干咚咚响,震得花瓣纷纷落下:"王爷,这叫先苦后甜,跟咱们当年一模一样!你当年吃我作的夹生糖糕,不也这表情?"
暮色漫进花园时,夕阳给石榴树镀上金箔,萧玦揉着被甜得发齁的牙,看着念儿蹲在地上用糖霜在青石板上画画。沈落雁靠在他肩上,作作和玥玥在一旁手把手教念儿"水坑公主抱"的作妖姿势——作作扮演王爷,玥玥扮演作精,念儿在一旁学得有模有样,皇帝在旁边指手画脚,活像个老顽童。
"王爷,"沈落雁把玩着他袖口褪色的"作"字暗纹,声音轻得像飘落的花瓣,"你说,咱们这作精世家,是不是能传到万代?"
萧玦揽紧她的腰,看着外孙圆滚滚的背影在夕阳下晃悠,笑道:"有你在,肯定能。只是苦了我,要被三代作精轮流作——从你作我,到作作作我,再到念儿作我,没个消停。"
念儿突然举着糖霜画的歪扭"作"字跑过来,小脸上沾着糖霜与泥土,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熊:"外公!外婆!念儿要作个糖霜城堡,把全京城的作精都装进去!"
沈落雁笑着抱起外孙,在他沾满糖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留下个清晰的唇印:"好!让你外公作地基,你爹作围墙,咱们作个全天下最大的作精城堡,门口就挂'摄政王府作精分院'的牌子!"
萧玦无奈道:"夫人,你这是教坏孙子。"
"什么叫教坏?"沈落雁挑眉,眼中闪烁着四十年未变的狡黠光芒,"这叫作精精神代代传!从相府的破珠钗到王府的糖霜城堡,咱们这日子啊,就得作得像糖霜一样,甜得黏牙,活得敞亮,才够味儿!"
暖阁里传来阵阵笑声,石榴花的香气混着糖霜的甜味,在暮霭中弥漫开来,飘向王府外的京城街道。萧玦看着身边笑闹的三代人,忽然觉得,这被作精环绕的晚年,虽然时常被气得吹胡子瞪眼,却比他当年镇守边疆时的任何一场胜仗都更让他心安。而他这座万年冰山,早已被沈家三代作精化成了一滩绕指柔,心甘情愿被作到天荒地老——毕竟这作精世家的日子,甜如糖糕,暖似春风,纵是神仙来了,也不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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