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驶离市区时,霓虹渐渐成身后流动的光河。陆鸣野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始终牵着安靖。导航提示转入盘山公路,一个多小时后。车子停在了郊外半山腰处的一栋别墅。
铁艺雕花大门在感应中缓缓开启,车子在一栋三层别墅前停下,陆鸣野帮她解下安全带,说道,“这是我大学创业赚的钱自己买的。大学期间很喜欢过来,后来工作忙就很少来,……这里的星空很美。”
他拉着她穿过摆满智能机械模型的玄关,安靖的目光被走廊尽头的油画吸引。
画布上,穿着白色球服的少年倚着篮球架微笑,眉眼与身旁的陆鸣野如出一辙。“高中时候的我。”
他顺着她的视线解释,“本来想当画家,结果成了商人。”
安靖仰头,目光柔和地看着他,说道:“其实,无论是画家还是商人,都是你不同阶段的精彩。”
陆鸣野笑出声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我家安安真会说话。”
陆鸣野拉着她上了三楼,先去了自己的画室,推开画室的门,安靖站在门口,眼前的一切与她熟悉的训练场截然不同……
陆鸣野拿起一支画笔,眼中满是眷恋。“这里的每一幅画,都记录着我曾经的梦想。”他身为家族企业继承人,有些东西也只能取舍。
安靖在一幅叫《孤舟枕暮》的画前驻足。画布上,渔村码头在暮色中沉睡,黛青色的远山与铅灰色的云层挤压着天际线……
她虽然看不懂那些专业的笔触技法,但画面里流淌的细腻让她移不开眼,由衷地感叹。“画的真好。”
她兴致勃勃地,从这一幅画看到那一幅画,沉浸在这艺术的小世界里。
随后在心里感慨。这男人真有才华。……心里有点小骄傲,当然她不会表露出来……
参观完画室又带她去了乐器室。一踏入乐器室,安靖被琳琅满目的乐器所吸引。目光首先落在那把吉他上,陆鸣野解释,“大学时组过乐队。我是吉他手”
他取下吉他拉着安靖走向三楼的天台。两人席地而坐安靖依靠在他肩头。陆鸣野拨着琴弦问:“想听什么?”
安靖随意地回了句“随便吧”。
陆鸣野嘴角微微上扬,“想不想听随兴创作?”
安靖没有说话,他想了片刻。缓缓开口。
“去年初雪……寒江吞没体温的刹那 她成了破冰的光
把溺水的星星 重新放回天上……
腊月的机场 她撞碎暗巷的肮脏。四个破碎的家庭在绝望中摇晃 她是冲破黑暗的锋芒……
十层楼的坠落 她张开羽翼 把恐惧折成勋章……
原来英雄不需要披风,迷彩服下跳动的,是比岩浆更炽热的魂灵。
哦……
我的女孩就这样闯入我的世界……”
激昂的旋律如战鼓般炸开,他低头望着安靖,眼底翻涌着滚烫的爱意。
“哦……我的女孩……
迷彩在枪林弹雨中飞扬,她是永不退缩的城墙!
抗洪时浊浪滔天,她用脊梁撑起希望;边境的寒风如刀,也割不断她守护的信仰。”
吉他声陡然转为温柔的颤音,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低哑得像是在呢喃。
“哦……我的女孩,你总在最危险的地方绽放光芒,却忘了自己也会受伤……
哦……我的女孩!我的太阳……”
他突然放下吉他,双手捧起她的脸,认真说道,“谢谢你,我的女孩,谢谢你来了!”
夜风吹过天台的风铃,清脆的声响中,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润,怀中的人颤抖着回抱他。
天台风铃的余韵还在耳畔轻响,陆鸣野的吻已从眼角蜿蜒至唇畔。
不知道两人吻了多久,突然,感受到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,他将她打横抱起……
推开主卧大门的瞬间,水晶吊灯应声亮起。陆鸣野将她放在大床上,手指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:“安安,可以吗?”
他的目光炽热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。
安靖仰头望着他,凝视着他眼底克制的欲火。陆鸣野喉结剧烈滚动,在灼热与惶恐间艰难权衡,最终摸了摸她的头,“没事,不急的,我们来日方长!”
准备起身,刚撑起的手肘还未完全发力,便听见她偏头轻声道,“还没洗澡……”
他喉间溢出压抑的轻笑,俯身时带起的气流拂过她发烫的脸颊,他的安安真是太可爱了。“我们一起?”
还没等她回答,陆鸣野已经抱着她朝浴室里去了。安靖慌忙制止道,“不行……我……”
陆鸣野知道她顾虑什么,怕她身上的疤痕呈现在自己面前。
陆鸣野将她稳稳圈在怀中,低头在她发旋落下一吻,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:“安安,别怕……”
他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:“这些印记不是缺憾,是我爱人独有的星光。”他轻轻解开她寸衫扣子,眼底盛满怜惜与滚烫的爱意,“让我看看属于我的小英雄的荣耀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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