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四年冬,黄河渡口的冰凌撞击着铁制浮桥。刘基站在 “屯田卫” 的望楼之上,看着流民们用铁犁开垦河滩地,犁铧切开冻土时迸出的火星,与远处曹操官渡营垒的灯火遥相呼应。马钧捧着新制的 “听瓮阵列图”,瓮口蒙着的生牛皮在寒风中震颤:“主公,已在黄河底埋了十二口听瓮,曹军战船过界便会触发声响。”
对岸的官渡壁垒下,曹操正用铁钎敲击地道墙壁。糯米灰浆混合铁渣的墙体发出沉闷的回声,一名工兵捧着陶片上前:“明公,陈留军在河底埋了‘地听’,我们的潜渡船桨声会被监听。” 曹操将铁钎掷入火盆,火星溅在沙盘上的 “土山地道” 标记上:“传我命令,挖‘反听地沟’,灌满麻油混淆声响!”
屯田区的打谷场上,张翁正用铁叉挑起麦捆。叉齿穿透秸秆时发出清脆的金属音,他身后的流民们唱着新编的歌谣:“铁犁开田谷满仓,屯田卫里兵民壮,刘使君,坐中央,护我家园守河防。” 当第一车新麦驶入寨墙时,仓吏用铁锥戳开粮袋,金黄的麦粒砸在石板上,与甲胄摩擦声交织成奇特的韵律。
“主公,曹操派细作混进屯田区了。” 陈宫递上搜出的硫磺包,包上印着许昌官坊的标记,“他们想趁夜烧毁我们的铁犁工坊。” 刘基望向工坊方向,马钧正在调试 “蒸汽警报器”,铜制汽笛连接着地下听瓮:“先生的警报器何时能启用?” 马钧拧紧最后一颗铁螺栓:“已就绪,细作踏碎听瓮盖板时,汽笛会响彻十里。”
深夜的屯田道上,三名黑影背着硫磺包潜行。领头的细作刚掀开听瓮盖板,突然响起尖锐的汽笛声。蒸汽从地下管道喷出,将三人笼罩在白雾中,巡逻的屯田兵闻声赶来,铁矛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一名细作掏出铁制手弩,弩箭却被马钧预先埋设的磁石吸偏,钉在远处的铁犁架上。
官渡的地道内,工兵们正在挖掘 “反听地沟”。突然,头顶的土层传来规律的震动,一名老兵扔下铁镐嘶吼:“是陈留军的‘震地锤’!” 话音未落,蒸汽驱动的夯锤砸穿洞顶,糯米灰浆与铁渣砖的碎块倾泻而下,掩埋了半条地道。曹操在望敌楼听到轰鸣,铁鞭抽断了栏杆上的铜饰:“刘基连地下都不放过!”
马钧的工坊里,新研制的 “铁壳听瓮” 正在试水。瓮体用灌钢铁铸造,内置三层共鸣腔,能过滤河水杂音。刘基将耳朵贴在听筒上,清晰听见对岸曹军搬运石块的声响:“曹操在加固河岸壁垒。” 马钧展开河防图,用铁锥标注:“臣已算好方位,可在河底埋设‘铁刺网’,网绳涂有荧光粉,夜航时可见。”
屯田卫的操练场上,流民们正在演练 “铁犁阵”。前排士兵将铁犁插地形成拒马,后排持铁矛掩护,蒸汽鼓风器的轰鸣为操练节奏伴奏。张翁的孙子挥舞着小铁矛,矛尖划破空气发出锐响,他想起三个月前还在用削尖的木棍防身:“爷爷,这铁家伙比黄巾军的破刀厉害多了!”
曹操收到细作传回的铁犁阵图时,正在试穿新造的 “铁札甲”。甲片连接处的铁线竟有半数生锈,他愤怒地撕扯甲叶,铁锈簌簌落在沙盘上。荀彧捧着军报走进来,竹简边缘被手汗浸得发皱:“明公,陈留的屯田兵已达五万,且人人有铁制兵器,我们的‘青州兵’却连铁盔都配不齐。”
黄河封冻的前夜,刘基下令启动 “河防铁幕”。屯田兵们将铁刺网沉入河底,荧光粉在水中划出诡异的光带,听瓮阵列的蒸汽警报器喷出白雾,在河岸形成朦胧的屏障。马钧站在了望塔上,调试着 “蒸汽探照灯”,抛物面铁镜反射的光束扫过冰面,惊起一群夜栖的水鸟。
“主公,” 陈宫指着对岸的火光,“曹操在焚烧地道图纸。” 刘基望着冰封的河面,铁犁阵的操练声穿透寒雾:“他知道地道战已败。传令下去,开春后扩大屯田区,用铁犁在黄河滩画出‘兴农’二字,让曹操看看,什么是真正的固防。”
官渡的壁垒在夜色中沉默,墙内是曹操的困兽之斗,墙外是刘基的铁犁洪流。当马钧的铁壳听瓮捕捉到最后一丝地道挖掘声时,屯田区的炊烟与工坊的蒸汽在黄河上空交织成网,宛如一道无形的铁幕,预示着南北对峙的僵局即将被技术与民心的合力打破。而那深埋河底的听瓮与铁刺网,正默默记录着两个枭雄在铁器时代的智慧博弈,等待着春暖冰融时,揭开决战的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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