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子轩摘下听诊器的瞬间,走廊里的阳光正好落在他手背上,暖得像三玖做的抹茶大福。护士长抱着病历夹走过,笑着打趣:“丁主任今天下班够早啊,不像以前,手术台都快成您的床了。”
他笑了笑,指尖转着钢笔:“约了人。”
这是他调整工作节奏后的第三周。院长果然把高难度手术分给了其他医生带教,他的排班表上多了很多空白,甚至能准时在五点半走出医院大门。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,是三玖发来的消息:“我在医院门口的樱花树下等你,穿了你上次说好看的米白色风衣。”
丁子轩加快脚步,远远就看到那抹米白色的身影。三玖背对着他,正伸手接飘落的樱花瓣,风掀起她的衣摆,像只停在枝头的鸽子。他走过去,轻轻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等很久了?”
三玖吓了一跳,转身时眼里闪着光:“刚到。今天想去哪里?”
“你定。”他松开手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,“这周都听你的。”
逛街:白大褂外的笨拙温柔
商业街的橱窗亮得像打翻了的星星。三玖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,指着橱窗里的浅蓝色连衣裙:“这件好像上次看到的旗袍料子。”
丁子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想起她穿旗袍时自己流鼻血的窘迫,耳尖有点热:“进去试试?”
店员笑着迎上来:“小姐真有眼光,这是新款的真丝裙,很衬肤色。”
三玖走进试衣间时,丁子轩坐在沙发上,看着衣架上琳琅满目的衣服,突然有点手足无措。以前总穿白大褂,他对这些布料、款式一窍不通,可看着试衣间的门,心里却甜丝丝的——原来脱下手术服,陪喜欢的人挑衣服,是这种踏实的感觉。
“好看吗?”三玖走出来,浅蓝色的真丝裙裹着她纤细的腰,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像流动的溪水。
丁子轩的心跳漏了一拍,点点头又摇摇头,憋了半天才说:“……再转一圈我看看。”
三玖被他逗笑了,原地转了个圈,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。他看着她眼里的笑意,突然觉得以前错过的时光太多了——她试新衣服时的雀跃,她对着镜子抿嘴的认真,这些细碎的瞬间,都该被好好收藏。
“包起来。”他对店员说,语气比做重大手术时还坚定。
三玖想拦:“有点贵……”
“不贵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指尖碰着她的,“我的奖金够买好多条。”
项链:藏在锁骨间的光
珠宝店的灯光柔和得像月光。三玖趴在柜台前,看着玻璃柜里的项链,指尖点着一条银质的狐狸吊坠:“这个和你送我的那条很像。”
丁子轩凑过去看,吊坠的狐狸眼睛镶着碎钻,比他之前送的那条更精致些。他想起她总说“狐狸是幸运的动物”,突然对店员说:“拿出来看看。”
店员刚打开柜台,他就拿起项链,走到三玖身后,轻轻绕到她颈间。冰凉的银链贴着她的皮肤,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后颈,两人都像触电般顿了顿。
“好看吗?”他低头问,呼吸拂过她的耳廓。
三玖对着镜子摸了摸吊坠,狐狸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正好落在她的锁骨间。她点点头,脸颊红得像被阳光晒过的草莓:“好看。”
他付账时,三玖拉了拉他的袖子:“其实不用总给我买东西的。”
“不是买东西。”他捏了捏她的脸颊,眼里带着笑,“是想把所有亮晶晶的东西,都挂在你身上。”
KTV:手术室外的跑调情歌
KTV的包厢里,彩灯转得像个万花筒。三玖拿着话筒,正唱着一首甜甜的日文歌,声音软软的,像浸了蜜。丁子轩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杯果汁,看着她随着音乐晃脑袋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。
“该你了!”三玖把话筒递给他,眼里闪着促狭的光,“唱首你会的。”
他接过话筒,有点不好意思。平时在手术台说一不二,可对着歌词本,却紧张得像第一次上手术台。伴奏响起,是首老歌,旋律很熟悉,他清了清嗓子,跟着节奏唱起来——
跑调跑到天边去了。
三玖笑得直不起腰,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打滚:“丁医生,你这嗓子是拿手术刀磨过吗?”
他也笑了,索性放下拘谨,扯着嗓子唱完了整首歌。包厢里的彩灯落在他脸上,映得他眼里的光比手术灯还亮。原来脱下白大褂,他也可以是这样的——会跑调,会笨拙,会因为她的笑声而觉得全世界都在发光。
唱到深夜,三玖靠在他肩膀上,声音有点困:“以前总觉得你很严肃,没想到……”
“没想到我是个跑调大王?”他接话,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,“以后唱给你一个人听。”
游乐场:过山车与紧握的手
游乐场的过山车像条巨龙,在轨道上呼啸而过。三玖坐在丁子轩旁边,系安全带时手有点抖:“会不会很吓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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