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塔顶层,暴雨夜。
雨水顺着玻璃幕墙蜿蜒而下,织田律被铐在钢制支架上,银灰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。他的衬衫早被血浸透,左腹的枪伤因粗暴的移动再次裂开,血珠顺着衣角滴落在地。
琴酒站在他面前,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指尖捏着一支针剂,液体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动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"琴酒的声音比雨还冷,"U盘在哪?"
织田律抬眸,狐狸眼里盛着戏谑:"你猜?"
琴酒的针尖抵上他的颈动脉:"吐真剂,或者你自己说。"
"哇哦。"织田律歪头,"这么想听我说话?"
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,针尖刺入皮肤半寸。织田律闷哼一声,却仍勾着唇角:"……你以前没这么粗暴。"
"闭嘴!"
琴酒猛地掐住他的喉咙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织田律的呼吸被截断,眼前发黑,但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。
伏特加站在一旁,不安地动了动:"老大,再掐他就——"
琴酒骤然松手。
织田律剧烈咳嗽,鲜血从唇角溢出。他喘息着,银发垂落遮住半张脸,声音却依然带着笑意:"……生气了?"
琴酒的绿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疯魔的情绪:"你逃了二十年,现在落到我手里——这是宿命。"
织田律抬眸,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滑落,像一滴迟来的眼泪:"……黑泽阵。"
这个名字像刀刺进琴酒的神经。他猛地后退一步,针剂掉在地上,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。
伏特加震惊地看着两人:"老大……?"
琴酒的手微微发抖,但很快恢复冰冷。他捡起枪,抵上织田律的眉心:"U盘,否则我让安室透看着你死。"
织田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:"……试试?"
东京湾上空,直升机内。
安室透盯着平板上的实时监控——东京塔顶层的画面因暴雨时断时续,但织田律苍白的脸和琴酒的枪口依然清晰。
风见裕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:"降谷先生,狙击手已就位,但角度太差——"
"不需要狙击手。"安室透打断他,"准备接应。"
他摘下耳机,紫灰色的瞳孔倒映着越来越近的东京塔。腰间的U盘沉甸甸的,但真正让他呼吸发紧的是另一件事——
织田律在流血,而琴酒已经疯了。
东京塔顶,刑讯继续。
琴酒拽着织田律的银发,强迫他仰头看向窗外:"他来了。"
暴雨中,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黑暗。织田律的瞳孔微微扩大——安室透不该来的,这明显是陷阱。
琴酒冷笑,"放心,我会让他看着你咽气。"
织田律突然笑了:"……你嫉妒?"
琴酒的枪托狠狠砸在他腹部!
织田律咳出一口血,却仍盯着琴酒扭曲的脸:"……你恨的不是我逃了,而是我宁愿死……也不肯成为你这样的怪物。"
琴酒的呼吸一滞,随即暴怒地掐住他的脖子:"你懂什么?!"
织田律的视线开始模糊,但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:"……至少我敢爱敢恨,不像你…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提。"
"闭嘴!!"
琴酒的手越收越紧,织田律的指尖无力地划过他的手腕,最终垂落。
伏特加慌了:"老大!他快——"
"砰!"
玻璃爆裂,子弹擦着琴酒的脸颊飞过!安室透从直升机索降而下,破窗而入,枪口直指琴酒眉心:"放开他。"
琴酒松开手,织田律像破败的玩偶般滑落。安室透的瞳孔紧缩,但持枪的手稳如磐石:"U盘在这里,放人。"
琴酒盯着他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:"……你爱他?"
安室透没有回答,只是向前一步:"交易还作数吗?"
琴酒缓缓举起左手,示意伏特加后退:"当然。"
安室透将U盘扔到琴酒脚边,同时冲向织田律。他单膝跪地,指尖颤抖地探向织田律的颈动脉——
还有微弱的跳动。
"……零。"织田律半睁着眼,声音轻得像叹息,"……不该来"
安室透的喉结滚动:"我们回家。"
琴酒捡起U盘,突然举枪对准安室透的后心:"可惜,你们回不去了。"
织田律的瞳孔骤缩,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——
"砰!"
子弹穿透他的身体,血花溅在安室透脸上。
时间仿佛静止。
安室透的眼底瞬间血红,他反手一枪射向琴酒,同时抱住织田律滚到掩体后。琴酒闪避不及,子弹擦过他的手臂,U盘脱手飞出,被伏特加一把接住。
"走!"伏特加拉响警报,"直升机到了!"
琴酒盯着血泊中的织田律,绿眼睛里翻涌着疯狂与痛苦交织的情绪。最终,他转身跃上来接应的软梯。
暴雨中,安室透将织田律紧紧搂在怀里。鲜血从指缝溢出,温热粘稠,像某种无法挽回的誓言。
织田律的指尖动了动,轻轻勾住他的衣角:"……别哭啊。"
安室透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砸在对方脸上。他咬牙抱起织田律,冲向等候的直升机。
"坚持住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,"……求你。"
织田律的睫毛颤了颤,最终缓缓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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