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多银的葬礼结束后,韩多鱼最后一次去了姐姐住的小楼。
望着墙上韩多银的照片,眼神空洞而哀伤。
他的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,只剩下无尽的灰暗。
那之后的日子里,韩多鱼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,很久都没有缓过来。
拓跋友辰作为皇太子,政务繁忙,每日在皇宫与各种事务之间奔波,根本无法每时每刻陪伴在韩多鱼身边开解他。
而韩多鱼本就因过度悲伤而忽略了自己的身体,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终于支撑不住,病倒了。
医生戴着口罩和手套,神情专注而严肃,拿着各种仪器在韩多鱼身上仔细检查。
一番探查下来,医生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拓跋友辰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,心中一紧。
他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,眼神中满是焦急询问:
“如何了?”
医生有些犹豫,看了看周围,然后将拓跋友辰拉到病房外的走廊,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注意。
才压低声音悄悄说:“恭喜太子殿下,小少爷有了。”
拓跋友辰震惊万分,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看着医生。
片刻后,连忙叮嘱医生不要声张,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欣喜。
不知过了多久,韩多鱼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迷迷糊糊环顾四周,发现拓跋友辰竟然坐在床边。
这段时间,他每次醒来,身边的位置都是冰凉的,显然拓跋友辰并未回来。
此时见人就坐在床边陪着自己,韩多鱼心中有些复杂,不知是惊喜还是不满。
拓跋友辰看到他醒来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。
连忙握住他的手,语气温柔而坚定:
“鱼鱼,我们结婚吧。”
韩多鱼白了他一眼,有气无力的说:
“你怕不是想屁吃!”
他的声音虚弱,却依旧带着那股倔强。
“不许如此粗鲁!”
拓跋友辰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,只感觉到手下几乎没什么肉,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掉了。
韩多鱼有些生气,拍开他的手,阴阳怪气的怼道:“韩多珠温柔可人,皇太子殿下找他去呗!”
说着,他从领口里掏出用锦囊装起来的一片龙鳞,用力扯下来就往拓跋友辰怀里扔。
刮了拓跋友辰一眼刀,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。
拓跋友辰无奈扶额,这么多年过去了,韩多鱼还记着自己认错人的事。
如果不是他失忆了,丢了龙鳞,又怎么会认错人啊!
他伸手将韩多鱼从被子里扒拉出来,又小心翼翼的把鳞片给他带回脖子上。
耐心哄着:“不结就不结,别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!”
韩多鱼耍小脾气,拓跋友辰拿他没办法。
只能顺着他,宠着他。
韩多鱼懒得再搭理他,又躲回被窝里去了。
此刻的他,心中满是悲伤和迷茫。
林端和姐姐都没了,他实在没心思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婚礼。
况且,他心里清楚,拓跋友辰以后大概率会养很多情人,就像拓跋修尔一样。
拓跋修尔爱燕来爱的死去活来,最后却也被迫跟其他人有了孩子。
在韩多鱼看来,燕来的死归根结底都是拓跋修尔造成的,他就是罪魁祸首。
韩多鱼不想成为第二个燕来,也不想被困死在皇宫。
韩多鱼和拓跋友辰最初纠缠在一起就是为了拓跋家族的药草。
现在姐姐死了,那药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了。
他对拓跋友辰或许有几分真爱,但那点爱还不足以让他为拓跋友辰一辈子画地为牢。
他8岁跟着两位高祖父,去过僧祉星系,白崖星系,走过曙光帝国所有星域。
很早就帮着大哥镇守岭南星域杀异兽,他更喜欢战场的热血与自由。
外面的世界很美,他不想一辈子困在帝都星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。
*
日子一天天过去,韩多鱼近段时间特别嗜睡,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。
有时候还会恶心干呕,整个人懒洋洋的,躺在那里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。
更糟糕的是,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异能不停往小腹汇聚,然后消失不见。
短短一个星期,他的异能从接近神阶的天阶巅峰后期跌至天阶二级。
之前吸收的神阶异兽核能量也如同石沉大海,没了踪迹。
韩多鱼躺在床上,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拓跋友辰:
“拓跋友辰,我得绝症快要死了啊!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。
“你这张嘴。还是别说话了。”
拓跋友辰无奈的摇摇头,把他从床上扶起来,让他靠着自己。
然后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,一口一口耐心喂他。
“苦死了,还没病死就被你苦死了!”
韩多鱼皱着眉头,一脸嫌弃。
拓跋友辰见状,又连忙拿了颗奶糖给他含着,怀里的人才终于消停了下来。
韩多鱼把衣服掀起来,掐了掐长了肉的小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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