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多鱼处理了副官,又回到了医院。
金乌西垂,夕阳西下。
夕阳从落地窗前洒下来,给阴森森的医院走廊镀了一层柔和金
齐望舒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走廊的尽头,平时温文尔雅的他,此刻脸上都是化不开的愁容,令人心疼不已。
韩多鱼打开光脑,给表哥拍了一张照片,将照片光线调暗了几度,这才找到韩家主给皇帝陛下戴绿帽生的八皇子拓跋浩池。
他将照片给拓跋浩池发了过去,那边立即打来语音通讯:“怎么在医院?小舒生病了吗?”
韩多鱼找了个沙发坐下,跟他身后的拓跋友辰紧挨着他坐下,正大光明地看韩多鱼给他名义上的哥哥打通讯。
韩多鱼不疾不徐地回他:“是外公病了。”
“在哪家医院,我立即过来。”拓跋浩池着急地问。
韩多鱼给他发了一个地址,这才说:“外公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二表哥的死弄清楚了。一年前,外公的副官设计杀望舒表哥,结果二表哥为了救他,被异兽杀死。望舒表哥一直走不出二表哥的死,现在他知道是副官害死的二表哥,已经一天没进食了。你安慰一下他吧。”
拓跋浩池闷闷的声音:“嗯。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挂了语音通讯,拓跋浩池处理完手中的事,便坐着悬浮车去了韩多鱼发给他的地址。
另一边,韩多鱼刚挂完语音通讯,拓跋友辰便语气古怪地询问他:“你跟八哥很熟?”
韩多鱼摇了摇头,“不熟,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。”
拓跋友辰不信,试探着问:“你是不是知道八哥的身世了?”
韩多鱼回头,震惊不已地看着他,斟酌着说:“皇帝陛下戴绿色帽子的事都跟你说了吗?”
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!
拓跋友辰轻笑一声,点了点头。“父皇一直都知道,他也并未在意。他呀,一生只钟情于我的母父,娶的那些妃子都是迫于局势。父皇自知对不起她们,只要不是触碰底线的事,都不会责怪于她们。”
“如果那些妃子愿意离开,父皇很乐意放她们走。她们若不走,拓跋家也养得起。”
拓跋友辰神色不明地看着窗外树影婆娑,很小声地说:“父皇这一生,只在意母父,唯一的弱点便是母父。”
韩多鱼当然知道,上一辈子燕来死去,拓跋修尔思念成疾也去世了。
韩多鱼不想上一辈子的悲剧再上演,他环顾四周,发现没有人,这才贴着拓跋友辰的耳朵,再一次郑重其事地说:“保护好皇后,魏温慧想害皇后。”
拓跋友辰神色复杂地看着韩多鱼,他从来没有对韩多鱼说过母父还活着,而韩多鱼却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。
拓跋友辰将韩多鱼紧紧地抱在怀里,轻轻地说:“鱼鱼,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?”
韩多鱼回抱住他的手微微颤抖,他强装镇定地说:“我什么事都跟你说的!从来不瞒着你任何事。”
拓跋友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,苦笑一声说:“你不想说,便不说了。我信你就是了。”
韩多鱼默不作声了,他说谎了,他隐瞒了重生的事。
不是他故意要隐瞒,每当他要说出口之时,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。
他曾经想借着拓跋浩池的嘴将时间回溯一事说出来,奈何失败了,拓跋浩池虽然知道了时间重塑之事,却不能向第三个人诉说。
*
韩多鱼和拓跋友辰卿卿我我够了,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没有交代齐望舒。
韩多鱼拿着一叠资料走向齐望舒,将资料递给他:“这些资料你留着,将齐家军里与星盗友勾结的人都找出来处理掉。记住,一个也别留,格杀勿论。”
齐望舒接过资料,眉头紧锁地问了一句:“副官呢?”
“死了。”韩多鱼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齐望舒愣了愣,而后又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答应了副官的近卫会保他一命,但是事到如今,副官确实非死不可了。
韩多鱼拧开一瓶水递给他:“你一天未进食了,先喝口水。等一下拓跋浩池会过来,我让他来照顾你。”
齐望舒不淡定了,他语气带了点责怪说:“他很忙,你不该让他过来。”
韩多鱼说:“一天后便是三星系联合军演异能淘汰赛,你的状态不佳,并不适合比赛。你又坚持要参加,因此,只有找一个能管得住你的人来照顾你哦!”
“你什么都不用想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,不能困死在过去。”
韩多鱼重生而来,希望改变所有人的命运,他要让所有人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。
齐望舒笑骂他:“小小年纪,别装老成教训你表哥。”
韩多也笑了,他说:“你想开了,就不用教训你了。所以,你要振作起来,不要让我担心。”
齐望舒点点头,他喝了一口水,静静等着拓跋浩池的到来。
*
已经晚上了,医院一楼大厅熙熙攘攘只有零星几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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