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焉在益州,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想搞点大动作。沛人张鲁,从他爷爷张陵那时候起,家里就一直传教五斗米道,他们一家客居在蜀地。张鲁的老妈会些神神叨叨的法术,经常出入刘焉家,刘焉就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,任命张修为别部司马,让他俩合兵一处,突然袭击,杀了汉中太守苏固,还把斜谷阁的道路截断,把朝廷的使者也给杀了。刘焉给朝廷上书说:“米贼把道路截断了,没法再跟朝廷联系了。”还找别的借口,杀了益州当地的豪强王咸、李权等十多个人,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严和刑罚。犍为太守任岐和校尉贾龙,因此起兵攻打刘焉,结果被刘焉给杀了。刘焉的野心越来越大,打造了一千多套皇帝乘坐的车马器具。刘表就向朝廷上奏,说刘焉就像当年子夏在西河讲学,让人误以为他是圣人一样,有不臣之心。当时刘焉的儿子刘范是左中郎将,刘诞是治书御史,刘璋是奉车都尉,他们都跟着皇帝在长安,只有小儿子别部司马刘瑁一直跟着刘焉。皇帝派刘璋去给刘焉传话,刘焉就把刘璋留下,不让他回长安了。
公孙度在辽东那一片威风凛凛,连海外都知道他。中原地区很多人为了躲避战乱,都跑去归附他,北海的管宁、邴原、王烈也都去了。管宁年轻的时候和华歆是好朋友,有一次他俩一起锄地,看见地上有块金子,管宁就跟没看见一样,继续锄地,把金子看得跟瓦片石头没啥区别,华歆却捡起来又扔了,就从这事,大家能看出他俩品行的高低。邴原出门游学,八九年才回来,老师和朋友知道他不喝酒,就带着酒肉来给他送行。邴原说:“我本来是能喝酒的,只是怕喝酒耽误学习,所以才戒了。现在要跟大家分别了,不妨一起喝一顿。”于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,喝了一整天,邴原都没醉。管宁和邴原都因为品行高尚被人称道,公孙度专门空出馆舍来招待他们。管宁见了公孙度之后,就在山谷里盖了间屋子住下。当时避难的人大多住在郡城南边,只有管宁住在北边,表明自己没有回去的打算。后来渐渐地有人跟着他在北边住下,不到一个月,就形成了一个小村落。管宁每次见到公孙度,聊的都是经典学问,从不谈世俗之事。回到山里,就专心讲解《诗经》《尚书》,教大家礼仪,不是求学的人,他都不见。因此公孙度觉得他确实是个贤人,当地百姓也被他的品德感化。邴原性格刚直,喜欢评论人物,分辨是非,公孙度心里对他有点忌惮。管宁就对邴原说:“龙要隐藏起来,才能成就德行。说话要是不看时机,那都是给自己招祸的做法。”于是偷偷送邴原回家,公孙度知道后,也没再去追。王烈这人才能和学问都超过常人,年轻的时候名声就比邴原、管宁还大。他特别善于教导别人,乡里有个人偷了牛,被主人抓住了,小偷请罪说:“我甘愿受罚,只求别让王彦方(王烈字彦方)知道这事!”王烈听说后,派人去慰问小偷,还送给他一匹布。有人问他为啥这么做,王烈说:“小偷怕我知道他的过错,说明他有羞耻心,知道羞耻,就会产生向善的心,所以送他布,鼓励他做好事。”后来有个老头在路上丢了把剑,一个路人看见了,就守在那。到了晚上,老头回来找到了剑,觉得很奇怪,就把这事告诉了王烈。王烈派人一查,发现守剑的人就是之前偷牛的那个小偷。大家要是有了争执,想去请王烈评理,有的人走到半路就回去了,有的人远远看见王烈的房子就折返了,大家都互相礼让,都不想让王烈知道自己的事。公孙度想让王烈当长史,王烈拒绝了,还故意去做生意,把自己名声搞坏,这才免去了这个任命。
评论
这段史料聚焦于初平年间群雄混战与地方势力洗牌,既展现了军事冲突的惨烈,也暗藏着乱世中人性的复杂与格局的演变,可从以下角度解读:
公孙瓒的崛起与局限:以武力立威的短暂辉煌
公孙瓒在东光南大败青州黄巾,是其军事生涯的巅峰。他以2万步骑击溃30万黄巾军,“斩首三万”“半济而击”“流血丹水”,凭借极致的战术残忍性(趁敌军渡河时突袭)取得大胜,不仅收编7万生口、无数物资,更“威名大震”。但这场胜利也暴露了他的局限:
依赖武力威慑,缺乏政治远见。击败黄巾后,他未着眼于治理或联合其他势力,反而因弟弟公孙越之死与袁绍决裂,贸然“署置刺史、郡守”,试图以军事优势强行划分地盘,这种“以战养战”的模式虽短期扩张势力,却也树敌过多,为日后败亡埋下伏笔。
与刘虞的矛盾激化,更是战略失误。刘虞主张怀柔,公孙瓒崇尚武力,二人对胡人、对天下的治理理念根本对立,而公孙瓒“阴教袁术执刘和”的操作,彻底撕裂了与刘虞的关系,失去了幽州士族与百姓的支持基础(刘虞在幽州声望极高),沦为孤立的军事机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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