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下面闹哄哄的声音小点了,熊光明接着问。
“各位师兄还有点什么手艺,都亮亮吧,没准我能再给你们安排安排呢,咱们也好学以致用。”
‘我学过木匠’ ‘我会盖房‘ ’我会补锅’ ‘我会盘炕’。。。。。
各位师兄弟真是多才多艺啊。
“我会修车!”
这句话一出,大家瞬间安静,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。
‘你摸过车轱辘吗就会修车’
‘扳手你都没拿过吧’
‘师兄,他爹是国民党那头的。’
“胡说!军管所王连长都说我爹不算,是有功人员,我爹还得打过美国鬼子呢。”
“都别吵吵了,大国他爹不是国民党,这都是定性了的,以后谁再瞎咧咧别怪我收拾他!光明,大国他爹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的,成分没问题。”
这个大国也是宝三爷的徒弟,在场子里跟小赖子是好哥俩,都是矮墩墩的身材,刘光天再长两三岁哥仨站一块应该挺有喜感的。
周大国他爹在这片也是个人物,以前是国民党后勤负责运输的连长,北平要和平解放他爹还是挺高兴的,结果他爹所属那部分将领是顽固派的,往南撤退的时候,他爹一看去你奶奶的腿的,这是大势已去啊,你们当大官的带着老婆孩子都跑了,自己家里人还在四九城不知道怎么活呢。
然后就把自己整个连,还有另一个关系不错的连长都给策反了,顺带着还策反了负责押运的士兵,开着40多辆装满物资的卡车半夜就投共了。
之后还去过朝鲜战场,瘸了一条腿回来的,算是捡回来一条命。
街道也给周大国安排过工作,但这小子就想去捣鼓汽车,街道也没这么大能量啊。
“你学过修车?”
“我没修过,我家里不少修车的书,我从小就看,我爹也没少教我,就是没上过手。”
“行,明天你去厂里找我,我带你去车队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考你,要是过不了你就该干嘛干嘛。”
“你们这些手艺厂里用不上,会盖房那个可以去厂里后勤基建科,但是没啥意思,平时就是修修厂房,砌个花池子的,不如下车间正经学门手艺呢。你这瓦匠手艺留着给自己家盖房吧,会盘炕的你去翻砂干铸模挺好,剩下的手艺轧钢厂使不上。师父,你还有啥要交代的吗?”
“没了,那咱就散场?”
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,下礼拜一都早点到啊,放轻松点,这些日子在家都看看书,多认两字没准考试时候就能多考两分,让我也能有点面子!书林留下。”
哗啦啦各个师兄弟兴高采烈的都散了,小赖子恨不能多长两条腿闷头就往家跑,这事得赶紧跟他爹说一声,以后这四轮子一开上必须得拉着他爹四九城溜达一圈。
“书林,我知道你心气高,学问也不赖,到时候我安排你当库管员。别看不起这个位置,以后大有所为,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同志,你升上去会比较容易,而且还不抢眼。这可比当办事员往上走省事的多,明年我安排你上中专夜校,你先混个文凭以后就好操作了。”
“师兄我听你的,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!”能上中专啊,想想就激动,家里条件不好,他没上过几天学,都是父亲教的他,他也想感受上学的快乐。
“嗯,好好干,两门外语也不能放下,回头自己找点会计的书看看,有什么困难跟我说。”
“放心吧师兄,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再问你。”
晚上又在师父这里蹭了一顿饭,各位师父把熊光明夸的都不好意思了,哥仨的小炒也挺有滋味的,有后世胡同小店的感觉,别看不起眼,但这就是独属老百姓的烟火气。
晚上回到院里也快10点了,熊光明换上大裤衩光着膀子打算去水池子擦擦汗,一看易家跟贾家还亮着灯呢,现在大院里学习气氛浓重,易中海也上夜校了,成了贾东旭的师弟,这会正给自己师父补课呢。
平常下班易中海也不出去下棋了,抱着书就开啃,秦淮茹每天不是背厂规,就是拿着小学课本看,据说已经看到6年级了,贾张氏每天盯着她学,稍微一犯困就得挨揍,是真打。
熊光明刚擦完准备走呢,就看见刘光天光着膀子嗖嗖嗖的窜出来了,脚上连鞋都没穿,然后刘海中趿拉着鞋拎着根棍子随着就撵出来了。
“哎哎哎,刘科长,您这忙乎什么呢,大晚上不睡觉打孩子解闷?这不是下雨天才干的事吗。”
“哈哈是熊科长啊,晚上天凉您得注意点,小心感冒。下回来不及烧热水找我,我那常备两壶开水。”
“得嘞,您这还没说打光天干嘛呀。”
“这不孝子,我问他一个字他说不会,让我自己查字典去,你说该不该打?”
“光明哥,我正睡的召召儿的,刘科长把我薅起来就问,我眼都没睁开呢。”
刘光天见熊光明来了,知道这顿揍挨不上了,躲在熊光明身后不远处也敢跟他爹犟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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