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战神府的书房里,檀香炉飘着袅袅青烟,南宫翎负手站在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。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园林,假山流水,亭台楼阁,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。
但此刻,这位权倾朝野的战神大人,脑海里却全是那个蹲在墙角数银子的落魄郡主。
十两银子的烤糊土豆,会跳舞的兔子荷包,爆浆的糖葫芦……白若雪的种种奇葩操作,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。他活了二十有五,见过的奇人异士不少,却从未见过如此……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。
“将军,您找属下?”墨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,躬身行礼。
南宫翎转过身,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冷冽,仿佛刚才那个因十两银子土豆而失神的人不是他:“嗯。去查一下西巷那个白若雪的底细。”
“是。”墨影领命,正准备退下,却被南宫翎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南宫翎顿了顿,补充道,“仔细查。”
他倒要看看,这个能把烤糊土豆卖出十两银子的女子,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三日后,墨影再次来到书房,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。
“将军,”墨影深吸一口气,似乎在组织语言,“关于白若雪的底细,属下查到了。”
南宫翎挑眉,示意他继续。
“白若雪,原镇北王府嫡女,封号乐安郡主。镇北王三年前被指通敌叛国,王府被抄,她因外出侥幸逃过一劫,此后便流落京城。”墨影汇报道,“这些是明面上的消息,至于其他……”
“其他什么?”南宫翎追问。
墨影脸上的表情更加微妙了:“其他的……全是她的‘生意经’。”
“生意经?”南宫翎皱眉。
“是。”墨影点头,开始详细汇报,“据属下查访,白若雪在西巷租了个小摊位,卖的东西……十分奇特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,她用破布缝成兔子形状的荷包,里面塞了根弹簧和小铃铛,取名‘会跳舞的兔子荷包’,五文钱一个,小孩们抢着买,据说走路时兔子耳朵会一颠一颠的,还会响。”
南宫翎:“……” 缝破布?弹簧?铃铛?这都什么跟什么?
“还有,”墨影继续道,“她不知从哪弄来细糯米粉,掺了些花瓣磨碎,装在小瓷瓶里,卖给老太太们,说是‘驻颜珍珠粉’,能美白去皱。”
南宫翎手指一顿,差点捏碎手中的茶盏:“糯米粉?花瓣?” 这女人是把京城百姓都当傻子耍吗?
“是,”墨影苦着脸,“据买过的老太太说,抹在脸上确实白白的,虽然洗了就没了,但她们觉得好玩,还介绍邻居去买。”
南宫翎:“……” 他现在严重怀疑,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。这哪里是商业奇才,分明就是个……骗子?
“还有更离谱的,”墨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“她还卖过一种‘先苦后甜状元羹’,用苦瓜雕花,里面拌蜜糖和米糊,说是吃了能中状元,卖给书院门口的家长,五文钱一碗,生意好得很。”
“够了!”南宫翎终于忍不住打断他,脸色铁青,“本王让你查她的来历,不是让你汇报她的奇葩生意!”
墨影吓了一跳,连忙低头:“属下该死,只是……只是白郡主除了这些,实在没什么其他特别的经历了。她每天不是在摆摊,就是在琢磨新的‘玩意儿’,连地痞阿三阿四都被她策反了,给她当保镖和跑腿的。”
南宫翎揉了揉眉心,只觉得一阵头疼。镇北王府的嫡女,就算家道中落,也该有些风骨吧?怎么沦落到靠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为生?
“她……就没点别的追求?”南宫翎不死心地质问,“比如,报仇?重振家业?”
墨影想了想,摇头:“没看出来。属下见她每天最大的追求就是赚钱,赚了钱就琢磨怎么赚更多的钱。前几日卖爆浆糖球赚了些钱,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府破漏的屋顶修了修,然后又开始琢磨新的生意了。”
赚钱?修屋顶?
南宫翎脑海里又浮现出白若雪数银子时那副财迷的样子,嘴角不由得抽了抽。
“对了将军,”墨影像是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,“白郡主最近又有新花样了。”
“又是什么?”南宫翎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她不知从哪弄来些萤火虫,说是‘夜光糖葫芦’,晚上会发光,十文钱一串,正在街上叫卖呢。”墨影道,“属下路过时,看见好多人围着买,小孩们觉得新奇,大人也觉得有趣。”
南宫翎:“……” 萤火虫?夜光糖葫芦?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?
他沉默了片刻,挥了挥手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墨影如蒙大赦,赶紧退了出去。
书房里只剩下南宫翎一人,他走到书桌前,拿起镇北王当年的卷宗,看着上面“通敌叛国”四个字,眼神深邃。
镇北王是他的老上司,也是他敬佩的长辈,当年的案子疑点重重,他一直怀疑是有人陷害。如今镇北王唯一的女儿却在京城靠卖这些奇葩玩意儿为生,这让他不得不怀疑,白若雪是不是真的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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