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红赶紧往回跑,绣花鞋差点被门槛绊倒,手里的铜板都攥出了汗。她冲进洞房,喘得像刚跑完三里地,喊:“郡主!郡主!柳贵妃在哭!哭得可响了!”
“哭什么?”白若雪正趴在南宫翎腿上数他铠甲上的铜钉,闻言“嗖”地坐起来,眼睛亮得像两颗裹了蜜的山楂,“是不是说我坏话了?有没有说要怎么报复我?比如往我糖坊投老鼠药,还是去西市造谣我糖球有毒?”
“说您婚纱像移动钱箱子,说将军爷眼瞎...”小红咽了口唾沫,偷偷瞟了眼南宫翎,见他没生气,才接着说,“还说...还说要让您以后做糖球都缺糖霜!她要动用娘家势力,包下城南所有糖坊,让您只能用粗砂糖!”
白若雪“噗嗤”笑了,拍着大腿直乐,婚纱口袋里的铜钱跟着蹦:“就这?她当糖霜是她宫里产的?我早就跟城南张记糖坊订了十车,付了三成定金,还签了‘违约赔十倍’的契书——够用到明年山楂红透!她包圆?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银子砸进去!”
她突然扭头冲南宫翎挑眉,眼里闪着促狭的光:“听见没?说你眼瞎呢。”
南宫翎捏了捏她的脸颊,指腹蹭过她鼻尖的糖霜,声音里带着笑意,像化了的糖浆:“嗯,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个小财迷。”
“那你可赚大了!”白若雪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库房钥匙,钥匙上的老虎纹在晨光里发亮,“娶个会赚钱的郡主,以后你的军饷都能翻番!下次打胜仗,我给你搞个‘战神周边预售’,铠甲模型、同款糖葫芦,保准比朝廷赏的还多!”
窗外突然传来皇帝的喇叭筒声,比昨天还亢奋,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:“家人们!最新消息!柳贵妃被气哭了!郡主派出的‘商业间谍’小红传回第一手情报——贵妃哭腔独家放送,刷火箭听完整版!买一送郡主同款‘气人秘籍’,内含‘如何用一句话让对手崩溃’三招!”
赵铁柱的大嗓门也跟着炸响,震得窗棂都抖:“将军!郡主!要不要末将去‘安慰’一下贵妃娘娘?就说她要是再闹,郡主就把她的哭声录下来,做成‘防狼警报’卖——夜路走多了的,买一个挂门口,比狗叫管用!”
白若雪眼睛一亮,拍着桌子喊:“这个主意好!小红,记下来,这是个商机!定价二十文一个,买三送一,主打‘贵妃同款穿透力’!”
南宫翎伸手按住她乱晃的脑袋,指腹揉着她发间的糖霜,无奈道:“别闹了。再闹,柳贵妃该真的跳墙了。”
“跳墙才好呢!”白若雪掰着手指头算,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,“她跳一次,我就能卖一次‘防跳墙’网兜,用粗麻绳编的,上面绣‘招财进宝’,十文钱一个;再附赠《贵妃跳墙同款姿势图解》,彩印版,十五文一本,保准畅销!”
她突然凑近南宫翎,压低声音,气息喷在他颈窝,有点痒:“其实我早就料到她会哭,昨晚特意让老忠在她窗下埋了个‘收音喇叭’——就是我用竹筒和油纸做的传声筒,能把她的哭声放大三倍,这会儿估计全侯府都听见了。”
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觉得这洞房比北境的战场还惊险——他的小郡主,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比敌军的八卦阵还多,明明是偷听完事,偏要叫“市场调研”;明明是气人,偏要算成“商机开发”。
“不过她也挺可怜的。”白若雪突然叹了口气,拿起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,糖壳脆裂的声音“咔嚓”响,“忙活半天,没伤到我一根头发,还倒贴了不少东西——泻药三两,炒黄豆五文,锅铲二两,刺客佣金五十两...算下来,她昨天至少赔了五十八两四钱,最后只能自己哭,连本都收不回。”
“知道可怜就别气她了。”南宫翎帮她擦掉嘴角的糖渣,指尖有点黏。
“那可不行!”白若雪立刻摇头,眼睛瞪得溜圆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,“对付这种人,就得让她知道厉害!下次再敢惹我,我就让她哭着唱‘赔钱歌’——我昨晚都编好词了,还谱了曲:‘柳贵妃,真可怜,赔了银子又丢脸,想使坏,没如愿,最后只能哭半天~ 哭半天,没工钱,不如去卖糖葫芦串~’”
她刚唱完,就听见隔壁传来“嗷”的一声惨叫,接着是桌椅倒地的“哐当”声,估计是柳贵妃被气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。
小红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账本都掉了,白若雪却笑得更欢了,拍着桌子喊:“小红,再去听听!看她有没有开始唱‘赔钱歌’!要是唱了,咱就记下来,谱成曲卖,版权费都够买两车山楂!”
“别去了。”南宫翎拉住她,指腹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再气下去,她该真的晕过去了。到时候皇帝又要说我这个做夫君的,纵容你欺负人。”
“他才不会!”白若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,发间的金箔在晨光里闪,“皇帝昨天偷偷跟我说,他觉得柳贵妃的哭腔挺有特色,高低起伏像唱戏,想让我做成‘闹钟’,说是比打更声管用,还能治赖床——他说他那太子儿子天天睡过头,正缺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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